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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3:10 作者: 禾優
    小吃攤攤主被小吃店店主一懟,悶聲哼哼了兩聲。

    「雖然這種店少, 但又不是沒有……於東, 你說是吧?」

    三角口, 糖葫蘆小吃車旁,於東聽著身邊兩人的對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精彩。

    嗯……作為目前三角口唯一的知情人士,他該不該告訴身邊的兩位,「銀河小吃店」就是他們口中那位鐵板燒小吃攤攤主——喻白開的呢?

    現在就算他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恐怕他身邊的兩個人也不會信。

    像他當初,聽到喻白說自己獲得某大型投資集團投資、並且他們還給了喻白非常優惠的條件時,於東也不相信,他甚至以為喻白遇到了騙子。

    直到經過喻白的一番解釋,於東才明白,這事兒是真的。

    說實話,於東很羨慕喻白,因為喻白年紀輕輕就獲得了這麼好的機會。只要喻白牢牢把握住機會,肯定能一飛沖天。

    但是羨慕歸羨慕,他的心裡卻沒有對喻白一星半點的嫉妒。

    因為這份機遇,是喻白應得的。

    憑藉喻白的廚藝,即使他不在三角口擺攤,未來也總會有大造化。

    小吃攤攤主見於東沒有應和他的話,他的神色微微有些不愉。

    像鐵板燒攤攤主那樣,擁有著一手廚藝卻來擺攤的人,就是不多見!難不成他還說錯了嗎?

    就在這時,前頭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開店了,開店了。」

    「讓我看看……」

    「我去,店主原來是他?」

    不就是開個新店嗎?怎麼「銀河小吃店」附近的店主和攤主們那麼驚訝?

    小吃攤攤主和小吃店店主,齊齊朝著「銀河小吃店」的方向看去。

    陽光微熙。

    「銀河小吃店」的玻璃門後,站著一個他們都很熟悉的年輕男人。

    他上身穿著簡單大方的高領羊毛衫,翻起的領口抵住微尖的下巴。那張年輕俊秀的臉上,圓眸一彎,唇瓣上揚,露出了一抹溫潤如玉的笑意。

    喻白:「好久不見。」

    喻白的話音未落,他的身邊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歡……歡迎光臨!」

    店門口圍著的人好多呀!好像比以前排隊買爸爸鐵板燒的客人還要多!

    一次性見到許多陌生人的星星,稍稍有一點膽怯。

    星星的小手手攥緊喻白的衣角,勉強撐著膽子,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等到喻白伸手開門時,星星早已縮在喻白的身後,成為喻白名副其實的「小尾巴」了。

    ——

    在喻白定下雲鶴時,陳璟已經對售賣熟食滷味等各個小吃窗口的售貨員培訓完畢了。

    按照喻白的要求,陳璟選的店員都不是商店內常見的、年輕漂亮的女店員,而是年齡四十歲,朝上五十五歲以下,尚未退休的大媽們。

    至於為什麼選這個年齡段的……

    喻白的回答很樸實:「便宜。」

    年輕漂亮的女店員,經驗其實沒有大媽們足,他們唯一占據的優勢只是年輕漂亮,反倒月薪要比大媽們高許多。

    喻白心知自己開的是小吃店,顧客們的注意力應該在他所售賣的小吃上。如果讓顧客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店員上,那就本末倒置了。

    大媽們長得五官端正,售貨經驗又足,平均月薪要的還低,喻白當然更青睞大媽們了。

    而且,在喻白這些天和大媽們的磨合下,熱心的大媽們,還利用自己曾經的經驗,給喻白售賣小吃的細節,提了不少的好建議。

    臨開業前,喻白父子和店員大媽們的關係,相處得可是越發融洽了。

    喻白開了店後,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圍裙,套在身上。

    喻白一邊整理著圍裙,一邊走到現做售賣窗口。

    「雲鶴,麻煩你幫我系一下圍裙。」

    那道瘦高的、窩在一旁軟椅上,略有些頹廢的身影動了動。

    在一聲極輕的應和下,雲鶴像是個烏龜般,慢慢吞吞地從軟椅上站起來。

    店內的氛圍很融洽,可是喻白能察覺得出來,他新招的廚師雲鶴,卻與這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大媽們和雲鶴主動聊天,她們只知道雲鶴在聽著,卻很少能獲得雲鶴的回應。久而久之,她們不再自討沒趣。

    而星星則更喜歡熱情的大媽們,他對這個休息時,喜歡整天坐在軟椅上睡覺的頹廢叔叔不感興趣。

    所以,店內只有喻白和雲鶴說話時,雲鶴才會頗為勉強地回一兩句。

    喻白察覺得出來,雲鶴一直與店內的氛圍格格不入下去。長此以往,可能會引起店內矛盾。

    而且雲鶴的心事,也是個定/時/炸/彈,說不準哪天爆/炸,萬一想到了店內的生意,那就不好了。

    雲鶴畢竟是喻白精挑細選下,才勉強挑出來的,唯一一個比較符合他要求的廚師。

    因此,喻白總找各種各樣的辦法,試圖將雲鶴變得活躍起來,融入店內的氛圍。

    只是雲鶴不太買帳罷了。

    雲鶴的手指還未接觸到喻白的圍裙袋子時,有另一雙手,比他快了一步。

    雲鶴目光淡淡地看向雙手伸來的方向,細長的眉不由自主地皺起。

    那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的、卻帶著危險氣息的男人。

    那人狹長的眸眯起,像是透著冰涼視線的蛇瞳,危險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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