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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0:38 作者: 小韞
他們全都鑽進了錢眼裡,一生被父權社會教導得馴順了,在男人、在金錢面前習慣性地下跪。
是典型的跪下主義了。
什么女人應該怎樣才嫁得好才有人要,怎樣不好找對象……
那些人,他們的丈夫把她們當貨物,表面上顧家,可實際上是把她們當私人資產的,是要她們服從的。作為女性,自己都把自己貨物了。
成天打小三、罵小三,動不動就是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年……明明自己婚姻不幸福,卻總在催年輕人結婚、教導年輕女性怎麼才是好女人怎麼才能找個好老公。
吐槽她們,阮糖能有說不完的話。
至於那些男人,眼裡就只有一個利字,一切都是利益當先,誰有錢就對誰諂媚,誰弱勢就踩誰。一個個看上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外面卻養著一個又一個小三,時不時出入什麼夜店和會所。
在他們眼裡,謝如琢算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成功人士了,令他們高山仰止,想必她也能因為獲得他們的尊重,叫他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可他們的低劣是改變不了的,也未必就真心認同她,無非是要說她嫁得好。
那一切之種種,僅是想想都令她作嘔。
阮母的聲音瞬間拔高,「你什麼意思?!你認真要和我們斷絕關係?!」
阮糖說:「我沒這麼說。只是你們的一應人情往來,都和我沒關係了,我不會去。逢年過節我會找快遞給你們送節禮。」
「好!好!我把你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那邊罵起來。
阮糖坐上了月窗。
這一通電話,成功驅散了阮糖的忐忑與心底輕微的後悔。
假如,在她和他們之間,一定要有人難過,為什麼那個人一定要是她而不是他們呢?
和阮母的通話結束後,她的地底阮人傑也打了一個電話來。
阮人傑在人前的形象是謙謙有禮的,同阮玉關係也好,新聞中炒作過許多次他們的神仙姐弟情。
但對阮糖,他一貫是冷淡的,聲音中暗含壓迫。
他說:「你不該這麼對媽說話,她是好意。」潛台詞,是阮糖不知好歹。
阮糖頓時笑了。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做人總該要講良心,你結了婚,就不可以不要父母親人了?以後你要有什麼事,也別來找我們!」
「好啊。」難得的,阮糖覺得這是一個好提議。
對方似乎被她噎得說不出話,很快便惱羞成怒地掛斷電話。
謝如琢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好像是工作上的事。他工作起來是很好看的,俊美的面龐有一種認真的帥氣,顯得很冷靜很禁慾,與同她在一起時形成強烈的反差。
她穿著秋天的睡衣走到他身後,整個人伏在他背上,腦袋擱他頸窩,輕薄他道:「謝如琢,你好香啊。」
那邊似乎有人聽到了她的聲音,警惕道:「我聽到了,你那邊有女人的聲音,怎麼回事?」
很快,那嗓音激動起來,似乎在喊,「大新聞,謝如琢身邊竟然有女人!!!」
阮糖便湊手機旁邊,軟軟地問:「以前沒有嗎?」
那邊道:「開什麼玩笑,那可是謝如琢,他身邊有什麼都不可能有女人!你確定是個妹子吧?不是機器和成音啥啥的吧?」
謝如琢唇角彎了彎,心情很好地說:「我結婚了。」
那邊似乎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謝如琢對阮糖說:「是林嘉樹。」
阮糖的眼睛都笑彎了,「他怎麼變得這麼不穩重?」
謝如琢吐槽道:「他什麼時候穩重過?」
手機里。
「這嫂子我是不是認識?」
謝如琢「嗯」了聲,「是阮糖。」
「我草?阮糖?高中的那個阮糖?那可是咱們無數少男心目中的白月光!多少人年年參加高中聚會就是想碰運氣能不能見見昔日的校花……謝如琢,你,你不是人!!!」
很快傳來另一個聲音,「什麼?謝如琢和阮糖在一起了?」
阮糖就笑。
謝如琢在罵,「你還是個屁的少男。」
這氛圍,一下就把她帶回了她作為草泥馬同謝如琢在一起的高中時代。
很輕鬆,也很快樂。
閒談兩句後,那邊便道:「真結婚了?」
謝如琢:「嗯。」
「啥時候婚禮?」
謝如琢看向阮糖,阮糖搖了搖頭。
他說:「不辦婚禮,俗。」
「請咱兄弟一起吃頓喜酒總要的吧?」
謝如琢把手機放阮糖耳邊,阮糖軟軟地應:「好。」
「是阮糖嗎?」那邊似乎格外激動。
「是我。」
「誒,老謝不做人,就這麼把咱校花給娶了,必須要一頓大餐。」
另一個人說:「至少要兩頓。」
謝如琢告訴阮糖,另一個人是李小軍。
在這一個世界,謝如琢和李小軍、林嘉樹同另一個世界一樣,起初是一起創業,現在都是創始人,分管不同的業務。
阮糖應:「行。」
「那三頓呢?」
「讓謝如琢安排。」
「嫂子威武!!!」
阮糖的心情便格外的好。
也許是經歷過另一個世界,在另一個世界裡,林嘉樹和李小軍和作為草泥馬的她關係很好,她並不為他們的熱情困擾,反而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