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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0:38 作者: 小韞
而謝騰飛,卻在事後回過味來,想通了是李小婉帶著兩個孩子逃了。
書房裡,盛怒之下的謝騰飛將一個玉擺件往牆上一擲,四散的玉屑里,他陰沉著臉,聲若寒冰:「好!好得很!原來是我小看了你!」
想通這一點後,他撥出幾個電話。
八月中旬,謝騰飛找到了李小婉、謝如玉、謝如琢三人居住的地方。
那是在李小婉的姑母的幫助下租的一套房子。
夜半時分,謝騰飛悄悄潛入,直接將謝如琢綁在椅子上。而後,他便讓謝如琢看著,看著他如何凌虐李小婉和謝如玉,並將謝如玉抓到謝如琢旁邊,強迫謝如琢將手放在謝如玉的脖子上。
那時,李小婉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已經是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而謝如玉,亦渾身是傷、氣息微微了。
謝騰飛的身影像是一座山一樣立在前面,背後的燈光令他的影子罩住了面色蒼白卻始終面無表情的謝如琢。
他彎了腰,那養尊處優的手指覆在謝如琢手上,鮮紅的血從交疊的指縫間緩慢流下,在謝如玉細嫩白皙的脖頸上顯得觸目驚心。
而謝騰飛輕聲在謝如琢耳邊引誘著:「捏力,捏碎它。就像捏碎一隻鳥一樣,人和鳥有什麼區別呢?區別時,狩獵一隻鳥很容易,但人,明顯有樂趣得多。來,好好感受這種樂趣。」
謝騰飛並不強迫他,他要他自願,要他像他一樣享受這個過程。
謝如琢始終控制著自己,控制著自己不屈服於眼前這個臉上還掛著斯文的微笑的男人。
謝如玉的脈動從掌心傳來,而他的手指始終虛虛搭在上面。
蠱惑的話語不斷在耳邊響起,謝騰飛噴灑在他耳頸間的氣息像是冰涼的毒蛇,要引誘他食下禁/果。
然而,他始終無動於衷。
就像他沒有同理心、感受不到痛苦與快樂那樣,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自然不會享受這種事。
少年的聲音帶著些變聲期的為啞,卻是冷冷的,「很無聊。」
他說:「為什麼你會享受這種無聊的東西?」
他輕蔑地嘲諷著,「你的上限,就到這兒了?」
謝騰飛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須臾,他沉下臉來,陰森森地說:「不聽話的孩子就要受到懲罰。」
像是恐嚇,「你說是嗎?」
謝騰飛提著謝如玉的後領將他小小的身子拎起來,「可憐的小東西。」
而後,他手一松,本就瀕死的謝如玉「噗」的一聲掉落在地,毫無氣息了。
「不聽話的小狗,就是這樣的下場。」謝騰飛唇角嘲諷似地微微翹起,陰沉的雙目直勾勾地盯著謝如琢,定定地看向他的眼睛,他發現裡面還是什麼都沒有。
沒有痛苦,沒有興奮,沒有畏懼,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無關緊要的,他只是在靜靜地觀看他的表演。
「我的上限,」謝騰飛冷笑一聲,捏住謝如琢的下巴,「不知天高地厚!」
他開始往房子裡潑汽油。
刺鼻的味道令謝如琢皺了皺眉。
片刻後,扔下油桶的謝騰飛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如琢,拇指一滑,滾輪「嘩嚓」一聲,氣嘴處冒出一束明亮的火焰。
「求我。」他冷酷地說,「不然,你就和他們一起死在這裡。」
謝如琢抬頭,靜靜地看著他,從頭髮絲兒和腳底,到他的神態,幾乎詮釋出三個字——「無所謂」。
甚至,還故弄玄虛地吐出四個字,「道法自然。」
謝騰飛仿佛聽了個笑話。
他嗤笑一聲,劃開綁住謝如琢手腳的膠帶,抓著他的後領,便將他拖了出去。而後,點燃的打火機往室內一拋,火舌便吞沒了這幢租賃的私人住宅,也吞沒了地上才斷不久的李小婉和謝如玉。
謝如琢被謝騰飛扔進了車。
夜色的掩蓋下,車子似一支冷箭,「嗖」地駛遠了。
小電影中畫面一轉,謝騰飛將謝如琢帶回了國,驅車去往他關押著少女們的房產。然後,他將謝如琢關進了籠子,日復一日地折磨著少女們,並讓謝如琢看著。
有時候,他會抓著謝如琢的手,強迫他在少女們的臉上刻下一朵朵紅梅。
「把手放上去,捏斷她們的脖子,我就放你出去。」他強迫性地,包裹著謝如琢的手指在少女纖細的頸項上收緊,像是捏一隻幼小瘦弱的小鳥。
「只有聽話的小狗才能出去曬太陽。」
……
八月下旬的一天,終於,有一次,謝騰飛忘了鎖門。謝如琢明知那是一個誘餌,可他還是逃了出去,並迅速報警。
警察申請了搜查令,在謝如琢說的證據所在的地方,沒有搜出任何東西。謝如琢交上自己藏起來的錄影帶時,剛剛還對著警察賠笑說孩子不懂事因為自己忙忽略了他、才報假警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的男人臉一板,便訓斥道:「這是哪裡來的東西!」
緊接著,插入的畫面表示,「忘了鎖門」、「錄影帶」都是謝騰飛故意留給謝如琢的破綻,為的就是要謝如琢上鉤。
警察通過查謝如琢曾經使用的電腦,「發現」那是「他」從暗網上下載的視頻。
而那些關著少女們的地下室,也早已被清空,換上了一些家庭常用的用具,地上、牆上被清洗得格外乾淨,連半點魯米諾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