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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0:38 作者: 小韞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上門沿……
千鈞一髮之際, 一雙小蹄子拽住他的手臂一拉, 立時帶他閃進旁邊的房間裡。
下一秒, 門被猛地拉開。
英俊優雅的男人眉眼間一片冰冷,嘴角卻扯著微微的笑探出頭來, 卻見外面空無一人,走廊盡頭的黑貓對著他「喵嗷」一聲, 身姿矯健地跳上窗台, 只餘一地被打碎的盆景殘屍和散落四處的泥土。
後知後覺地, 謝如琢的心臟「嘭咚」亂跳起來。
他看向旁邊直立的外形很像草泥馬的玩偶, 睜大一雙驚惶的眼, 脆嫩的聲音如黃鶯初啼, 「你是誰?」
那隻草泥馬用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 明明沒什麼表情,外形看上去也足夠喜感。
她說:「我是你的系統,我很可愛,我叫草泥馬。」
說著, 她抬起小蹄子放在三瓣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噓。」
她拉著他的手,「跟我來。」
「砰——」
隔壁的房間關上。
他同她走過寂靜的長廊,黑貓舔著爪子同他對視一眼,無辜地「喵」了兩聲,走廊盡頭房間裡的爭吵還在繼續。
他卻什麼都聽不清了。
跑下樓梯,他們進了一間房。
「砰——」
門在身後關上,聽上去充滿了安全感,外面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而適才的草泥馬,一雙清透的眼望著他,說:「我救了你,你要報答我。」
他低頭一看時,只見自己幼嫩短小的手指已變得修長,草泥馬在他面前也顯得矮了。
是他長高了,長成了十四歲的少年模樣。
普通少年的十四歲,正處於青春期,身體開始發育,夜晚開始出現遺/精現象,甚至已有幾分懷春的思緒。
謝如琢對什麼都沒感覺。
什麼少年懷春,根本和他沒什麼關係的。
然而。
「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他問。
眼前的草泥馬那雙圓潤清透的眼依然一派純真無辜,卻是帶著幾分羞赧道:「這種事,只能做,不能說啦。」
說時遲,那時快。
它的小蹄子輕輕一推,他便坐在了電腦前的沙發椅上。
嗓子似是在乾旱的荒漠中久行一般的乾渴,恨不能冒煙。
他張了張口,聲音嘶啞:「你……流氓。」
草泥馬的三瓣嘴動了動,一動便是一個愛心,「流氓愛你喲(^U^)ノ~YO」
他看著它伸蹄子,扯開他的褲腰,眼底隱隱泛紅,似是幽邃的深潭映出血月的瘋狂,卻無力橫/陳,任由擺布。
只聲音中,是飽蘸了性感的、喑啞的氣惱,「老色胚。」
它毫無阻隔地抵在他腹部的人魚線上,「別動。」
下一瞬,她兩隻前蹄往腰側一滑,抱緊了他,後蹄軟綿綿地踩了上去。
靜日良夜,空氣仿佛被夏日的燥意染透,一陣兒熱過一陣兒。
就在緊要處時。
原本安靜的門外突然喧嚷起來。
是他母親和父親的聲音。
「我要帶阿琢走!」
「他也是我的孩子。」
「你不配做他的父親!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花心,在外面左一個情人又一個情人地養著,你是我自己選的,選錯了我得認,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你……」
……
謝如琢淡漠的瞳眸被瀲灩的水光染透,修長白皙的手指用力抓緊了扶手,青筋暴起,額上汗珠一滴一滴地滾落,唇角抿住了無限隱忍。
「噔噔噔」,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近。
只要門外的人一進來,便能看見他同一隻草泥馬在椅子上……
他整個人仿佛從汗里撈出來的一樣,心臟莫名跳到了嗓子眼兒,細長白皙的脖頸上汗液蜿蜒,眉宇緊皺,面上的神情似痛苦又似歡喜。
「嘭嘭嘭——」
他整個人一僵!
是敲門聲。
他母親急切但不失溫柔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板傳來,「阿琢。」
門把手被扭動的聲音響起。抓住沙發椅扶手的長指瞬間攥緊了上面的絨布,指骨幾要撐破皮膚!
草泥馬踩住他的蹄子突然就不動了。
他目光低垂,只見草泥馬仰起了臉,沖他笑了笑,萌萌道:「別怕,我鎖了門的。」
「怎麼把門反鎖了?」
「阿琢?快開門,媽媽給你收拾東西,我們去你小姨家。」
他緊抿著唇,靜靜地盯著眼前的草泥馬,想叫她繼續踩,卻是撇開了臉,只不看它。
而它往下一滑。
三瓣嘴同「他」接了個吻。由淺而深。
下一瞬。
「啊——」
門外,女人突然尖叫一聲!
少年纖瘦頎長的身體僵滯了一瞬,旋即又鬆弛下來。
而客廳里的聲音,卻變得更加嘈雜了。
下意識地,謝如琢想打開門看看。
他走到了門邊。
剛握上門把手,便被適才同他耳鬢廝磨的草泥馬止住。
它牽著他的袖角,純摯清透的雙眼看著他,輕聲說:「別開門,不要看。」
「我們繼續做快樂的事呀。」說著,它一口咬在他腰側。
劇痛傳來,眼前紛繁的場景、耳邊嘈雜得令他發慌的聲音悉數風流雲散,睜開眼時,只看見房頂雪白的天花板和工藝繁複的水晶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