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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葉三少和程安雅隱約覺得不安,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兩人又說不清楚,可嵐的死訊,葉薇不敢告訴葉三少,可嵐是葉家唯一的女兒,十分金貴,葉三少和葉寧遠,葉非墨都疼她入骨。她的死訊,沒人敢透露半句,墨晨守著顧寶寶,哪怕看她一眼,他也心滿意足。

    經過變故的墨家和葉家,幾乎沒有什麼歡聲笑語。

    墨遙在晨光中清醒,他的神智有一些模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後感覺光線有些刺眼,他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反反覆覆好幾次,眼睛才適應了光線,慢慢地睜開眼睛。病房中並沒有刺鼻的味道,反而有一種柔柔的香氣,他側頭看去,只見墨小白正在晨光中擺弄著玫瑰。

    他穿著Diorhomme男裝系列中最出挑的一款白色襯衫,把他修長的身材襯托得越發俊秀又纖長,這是最挑人的一款男裝,並不適合一些身材壯碩的男人穿,最適合一些身材偏瘦,修長的男人。這款男裝細節之處十分華麗,裁剪出禁慾式的效果,穿在墨小白身上尤為出色。

    他解開兩顆水晶扣,露出麥色的肌膚,頭髮梳理得極好,袖子反挽著,華麗性感,他正擺弄著病房中的玫瑰花,小心翼翼,聚精會神,乃至於他沒有發現墨遙已醒來。

    他沒事,真好。

    墨遙如斯想,真覺得墨小白平安站在他面前,一切都值了。

    只要小白平安,他受的罪沒什麼要緊的。

    「小白……」墨遙喊了聲,墨小白驚喜地轉過身來,他手中拿著一朵玫瑰,正打算剪刺,乍然聽到墨遙沙啞的聲音,仿佛烏雲中一絲絢麗的陽光,散發出無以倫比的熱力。

    墨小白迅速放下剪子,一時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驚喜,只是俯下身子,緊緊地抱著墨遙,他的頭顱在墨遙的肩膀出,萬般委屈。

    熱氣撲在墨遙脖頸間,他想抬頭摸摸他的臉,手背卻插著針管,無法移動,墨遙打消了擁抱墨小白的念頭,只是享受著劫後重生的感動。

    每一次受傷醒來後,他都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似乎,有他的地方,總讓他浮動的心變得沉靜。

    「哥,下一次,別再這樣了。」良久,墨小白終於出聲,他埋頭咬著墨遙脖頸上的肌膚,如吸血鬼一般,要把身下男人的血都吸乾似的,墨遙有些癢,也有些微疼。

    墨小白嚇了狠勁,突然用力一咬,在墨遙脖頸上咬出一個牙齒印,墨遙悶哼了聲,媽的,這小子真狠,嫌他身上的傷不夠是吧,竟然還咬了一口。

    墨遙的脖頸被墨小白咬得出了血,他嘗到墨遙血液的味道,墨小白在墨遙耳邊喃喃說,「哥,我一直想知道你的血是什麼味道的,總算嘗到了,我是不是很變態?」

    墨遙暗忖,是的,很變態。

    墨小白卻不這麼想,這樣嗜血的衝動,猶如要把他整個人都吞到心中的衝動,時常如瘋糙一樣瘋長,想要在他心中紮根,他想品嘗墨遙所有的一切,他看著墨遙一次又一次的為他流血拼命,只為護著他周全,他便想著,哥哥的血是什麼味道,和別人的血有什麼不同,為什麼總是這麼恣意地為他流淌。

    其實,都是一樣的。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的鮮血也只有這麼多,每一次流血受傷,只不過是他哥哥愛他的證明。

    多傻的人。

    從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總以為自己是鐵人,卻把沒心沒肺的他看成手心中的寶,以前是,如今是,沒失憶前是,失憶後也是如此。

    「起來,背疼。」墨遙終於忍無可忍地出聲,他傷在背部,被他這麼一壓,真疼得不行,本以為墨小白心細,一會兒就起來,自己忍一忍就沒事,誰知道他就賴在他身上了。

    墨小白立刻起身,雙手撐在墨遙肩膀旁邊,俯著身子看墨遙,目光深邃難測,墨小白在墨遙面前,極少有過這樣一面,墨遙被他看得有點心跳。

    他又發什麼瘋了?

    墨小白眯起眼睛,他有一雙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的時候流光瀲灩,水晶扣下麥色的肌膚性感流露,纖細中透出有力,瞬間妖孽回歸,華麗炫目。

    他美麗得無法言語。

    令人著迷,從小到大,他對墨小白的美色幾乎就沒什麼抵抗力。

    「哥,我只說這麼一次,再有下一次,你再因我受傷,我就離開你。」墨小白一字一頓,咬字清晰,「我說到做得到,清楚了嗎?」

    墨遙臉色一沉,剛剛那點浮動的迤邐心思全都不翼而飛,他說什麼?

    離開他?

    反了他,敢說出這種話來。

    「再說一次!」墨遙冷漠說,聲線如冰。

    墨小白沉聲說,「我幾次差點失去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倒在我面前,每一次都危在旦夕,險些沒命,我再也不想經歷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哥,我不想讓你和我在一起時,總是這麼辛苦,總是因我受傷,我知道你捨不得我,我身上劃破一道口子你都覺得不應該。可你為我想過沒有,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倒下,我又是什麼心情?本來應該是我受傷,你不撲過來我也不會死,頂多就是重傷而已,哥,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不需要你一直張開羽翼保護我,我有保護自己的力量,請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脆弱,我是你弟弟,也是你愛人,更是能和你並肩作戰的戰友,不是一次又一次靠你保護的無能之輩。」

    *

    因為五月沖榜的事情,導致我和讀者姐妹們有些小矛盾,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金牌肯定是喊的,大家有些反感我的方式,覺得我目的性太強了,金牌到多少加更,可我覺得我這樣會讓你們看得更舒服,看得更快。

    一,我可以喊,親愛的讀者,這個月我要衝榜啦,有金牌的送吧。這樣喊,讀者姐妹們可能不會反感。我相信很多人都願意投金牌,但你們要知道,一旦我就這麼喊,我就不會加更。也就說我想加更就加更,既然這樣我自然不會天天加更的。

    二,我喊了金牌多少加更,除非突發性原因,我都能加更,且金牌加更全在加更範圍內,一旦數目達到了,我就加更。這是在原來基礎上加更的。

    我覺得大家反正是投金牌,如果我不加更,我感覺騙你們似的,不如這樣說個數目,反正一定達到就加,我也有動力。這本是互惠的一件事,大家能多看一更或者兩更,我也有金牌。

    然而很多人在評論區說我功利,可能大家看想問題的方式不一樣,我之所以喊多少加更是因為我知道這個數目在合理範圍內,我一定會加更。否則我可以喊一天200塊金牌,不到不更,那我基本不用加更,何必辛苦?

    雖然目的性很強,可如果我不喊多少加更,大家這兩個禮拜來能看到這麼多更新嗎?基本不可能。

    當然,我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孩子,如果大家反感我喊金牌加更,那從今天起我就說沖榜,我可以選擇加更,或者不加更,這樣我也輕鬆,大家也不會反感,你們說呢?

    我希望解釋之後,彼此都能理解一些,別在說那些難聽的話,其實我不在意你們冷嘲熱諷,只是你們在q上實在騷擾了我的碼字時間鳥。

    954(2189字)

    墨小白目光沉靜地看著墨遙,企圖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他說得很緩慢,一字一頓,他想讓墨遙明白,他是墨葉琰,是黑手黨花費無數財力物力調教出來的黑手黨教父,他雖沒有墨遙一樣傲人的身手,可頂尖的特工卻也傷不了他。武功這東西是要有參照物的,不是人人都能和墨遙一樣如此厲害,可世間能動他的人,也不多,不必墨遙如此費心費力相救,他能保護好自己,這是戰場規則。

    從小葉薇和十一就教他們,在戰場上,如果一人傷重,無法逃離,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一槍,斃命,自己逃開,這是殘酷的弱肉強食世界,所以母親們都儘可能是激發他們都潛能,力求他們不是死在自己親人子彈下的人,墨小白並不想墨遙每次都如此費心費力地救他。

    他是墨遙的愛人,可他也是一個男人。

    男人都有自尊,都會有執著,他不想一直被墨遙這麼保護著,真的不想。

    哥哥,我是足以和你匹配的男人,是你能信任的男人,是你在危險時能拉你一把的男人,所以,請你相信我,好嗎?

    「廢話說完了嗎?」墨遙問。

    墨小白突然有一種無力感,墨遙並不是一意孤行的性子,唯獨對他的事情,十分一意孤行,並不怎麼顧著他的意願,雖然他是為了自己好。然而,這種好,真是他想要的嗎?

    哥哥想過沒有?

    心理學上有一句話這麼說,遇到你真正愛的人時:要努力爭取和他相伴一生的機會。因為當他離去時,一切都來不及了;遇到可相信的朋友時:要好好和他相處下去。因為在人的一生中,可遇到知己真的不易;遇到曾經愛過的人時:記得微笑向他感激,因為他是曾經讓你更懂愛的人。

    他以前不愛墨遙,或許說,愛了,卻不敢承認,一味地躲避,逃離,從不敢正視他的感情,等他最終有勇氣突破自己的極限,接受這份感情,命運又開了一次玩笑,一次次的生離死別,他以為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們會好起來,沒想到,打擊和絕望來得如此措手不及。

    他爭取了和他相伴一生的機會,他忘記過去,沒關係,他會讓他想起他們之間的愛,他會讓他重新愛上他,可若他離開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害怕,墨遙哪一次在自己面前倒下了,再也不會起來,這對她而言,是不可觸摸的疼痛。

    哥哥,你真的不懂嗎?

    他的目光略有些黯淡,卻沒有離開,只是直直地看著墨遙,墨遙說道,「如果你看見我有危險,你會站著不動嗎?」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墨小白啞口無言。

    如果看見墨遙有危險,他會站著不動嗎?

    答案是,不會。

    他也會和墨遙一樣,拼死撲過去,保護他最愛的人,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有比他更強的能力,有比他更堅強的意志,更快的速度,他都會保護他。

    同樣的道理,我們可以說服別人,卻安慰不了自己。

    他的確說的是廢話,可道理他希望墨遙能明白。

    墨遙問,「小白,我一直讓你很有壓力嗎?」

    墨小白誠實地點點頭,是的,一直都很有壓力,這種自卑從小就存在。墨遙風輕雲淡地點頭,「有必要嗎?不管是誰站在我身邊,都會有壓力,這不是你的錯。」

    墨小白,「……」

    墨遙有時候真的挺冷幽默的,這麼說不是擺明了說自己很優秀,誰都會有壓力嗎?明明是實話,他怎麼有點牙痒痒的,好想再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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