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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墨晨的情報網要查一個人特別簡單,他們一上岸就有特工跟著他們,一直到他們入住羅馬威斯丁大酒店,從登記就能查到他們的信息。何況他們就在羅馬境內。這小公主是歐洲一個小國(C國,君主制)的大公主,25歲。那是一個石油和鑽石資源十分豐富的小國,國家很小,卻很富有。最近幾年,國內不太平,再加上不屬於特別出名的國家,沒什麼政治地位,算是旅遊國家,所以國際地位不高。這幾年國內不太平,其中有兩個國家看上C國的資源加以掠奪,這小國的邊緣戰事不斷,且國內政權複雜,諸事繁多,這一年來就有幾人一直想爭奪君主之位。

    C國有兩名公主,大公主費瑪麗,小公主艾薇兒,這一次她們到羅馬是和一個黑幫做鑽石交易,大公主野心較大,為了幫助父親穩定政權便離開自己的權力開始做鑽石交易,已打破這一年來的鑽石市場均衡價格。

    墨遙對此事略有耳聞,只是這小國實在不起眼,人家也不會去注意到這小國的公主是何方神聖,加上墨晨自己有自己的關係網,鑽石市場的影響對他而言也有,但不算太大。

    查清楚身份後,自然就查清楚她身邊的人,這位所謂的金出現的倒是如他們預期的早,和墨遙失蹤的時間不相吻合。金是十歲開始就在公主身邊,已有十八年,墨遙是一年前失蹤的。衛星跟蹤發回來的照片諸人都覺得和墨遙很相似,可這年齡實在不對勁,而這位金過去的照片,身影和墨遙的身影也是十分相似的。

    墨小白面色陰鷙地看著資料,「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人的,小哥哥,她一年前有沒有來過羅馬?」

    「我查過出入境記錄,來過,老大出事那天正好她回國。」

    墨小白點點頭,基本資料他都知道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金是怎麼回事,但那人一定是墨遙,他還不至於去挑逗一名男人還不知道這男人是誰。

    這沒道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和他交過手,除了哥,沒人有那樣的速度和力度。」墨小白說,哪怕不交手也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交手後更是肯定了。

    墨晨驚訝地看著墨小白這一身傷口,抽搐問,「你不會告訴我,你這一身傷是老大賜給你吧?」

    墨小白冰冰地反問,「你說呢?」

    葉非墨敬了一禮,兄弟你悲劇了。

    無雙嘆息,小白你就受著吧,她一怔,「不對啊,既然你確定那是老大,老大為什麼會揍你?老大怎麼可能會揍你,老大揍他老子都不會揍你啊。」

    說到這一點墨小白更陰鷙了,他也想知道墨遙為什麼揍他,墨小白摸著自己的臉,又打臉,這一次是男人打架給打的和上一次一巴掌特意甩過來性質有明顯的不同。

    然而對墨小白而言,只要打老子的臉,甭管什麼性質都一樣。

    哥,你死定了,看我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當然,這要等他哥哥恢復正常後,總之這一頓莫名其妙的揍他肯定要回來的,哼!

    葉非墨摸著下巴,「這件事說起來也不算難,咱們去他浴室里裝個監控器唄,總不能洗澡也不脫面具吧。」

    無雙鄙視葉非墨,你又邪惡了。

    墨晨派人監視著他們,他們要在羅馬住十幾天,所以並不著急馬上行動,明天天亮再派人接觸,墨晨是黑手黨教父,想要接觸一個走私鑽石的大公主並不是什麼難事。且她交易的那邊和他也熟悉,墨晨已經一個電話過去,約他們面談,這件事他要直接和大公主費瑪麗接觸。

    墨小白躺著睡不著,想想真的不甘心,他這一年過的什麼日子他自己清楚,簡直行屍走肉,幾次受不住差點復吸,只靠著一股墨遙一定不會死的信念撐下來。他撐夠了,他不想再忍受,那人就在酒店,離他還不遠,為什麼他要忍受?

    墨小白是行動派的掌門人,以前他逃避墨遙的感情他也是以行動表示,兩情相悅後就沒逃避過,於是他套上衣服,開車出門。

    一路飛車到威斯丁,墨小白是黑手黨教父,要查墨遙今天睡哪個房間易如反掌,如今已是深夜,墨小白很光明正大地站在墨遙的房間門口。

    他陰暗地想,如果一會兒他進去若是看見有女人在墨遙床上,他立刻把這女人從這樓層丟下去。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後,墨小白巧妙地開了墨遙的房間。

    話說,葉薇的兒女對這樣的門鎖自然是易如反掌的,沒幾秒鐘就搞定,人不知不覺地進了房間,一片漆黑,墨小白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這公主真他媽的有錢,保鏢住的都是總統套房,還是說這保鏢是特殊的?

    墨小白一邊詛咒費瑪麗,一邊靠近床邊,好不容易摸哨到床邊,空氣中有一股屬於酒店的香氣,墨小白看床上就一人,他的心就安定了。嗯,還好沒給他亂搞男女關係,嗯,暫且不計較一拳,還有很多拳要計較滴。

    墨小白偷偷摸摸地湊過來,忍不住想靠一聲,他睡覺的時候竟然還帶著那金色的骷髏面具,墨小白腹誹,這麼丑的東西睡覺還戴著,你以後你是海盜啊。

    還是哥哥那臉好看,墨小白又憐惜地想,他哥會不會毀容了才戴著這面具的啊。

    他在床邊這糾結的不知道怎麼辦,床上那人也很鬱悶,他沒回頭,不知道是誰,但知道有人進來了,你到底是要殺人還是要放火,怎麼還沒動靜?

    墨小白伸手想去撫摸他的頭髮,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人就被床上的男人壓在身下,以一種很格鬥的姿勢壓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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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帶著骷髏面具在夜色中顯得特別詭異,他一手壓著墨小白的手,膝蓋卻壓在墨小白的胸肋骨上,森冷地看著身下的男人。墨小白哭天喊地地想,媽媽咪啊,他是清醒的嗎?早知道他一來就撲上去親一個再說,何必在這裡糾結來糾結去,白浪費自己的青春啊。老大你也太警覺了吧,其實親一個對我們都好嘛。

    「是你?」男人聲音冰冷,墨小白饒是在這樣狼狽的情況下也展現出他無敵的魅力來,他想揮手和墨遙打招呼,結果發現手被人壓住,他便揮動另外一隻手,嬉皮笑臉,「嗨,老大,我是你親愛的小白喲。」

    男人膝蓋灌注了力氣,幾乎要把墨小白的胸骨壓斷,沉聲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爬上你的床唄,收不收,我床上功夫很好的喲。」墨小白吹了一聲口哨,笑得很典型的流氓,男人膝蓋再灌注一點力氣,墨小白慌忙求饒,「哎呦,就算我床上功夫比你好,你也不能惱羞成怒是不是?咱們都試過了嘛,實踐得真理,啊啊啊啊,哥哥,哥哥,饒命啊,胸骨要斷啦……」

    墨小白身上的男人也怒不可遏,本來他已入睡,發現門口有動靜,他靜觀其變,等著敵人靠近,結果敵人是靠近了,卻欣賞了他一會兒,好不容易出手了,他也制服了敵人,誰知道這敵人裝瘋賣傻,占他便宜,男人十分怒了,哪有這種敵人,特別是笑得那麼風流乖巧又魅力的男人。

    這男人哪是敵人,分明就如他所說來爬床的。墨小白一手撐住墨遙的膝蓋,天啊,不用這麼狠吧,他心裡又默默地記上一筆,然後求饒說,「哎,我說,哥,能高抬貴腳嗎?你真要壓死我了,當然了,你可以選擇另外一個方式來壓我,我很樂意的啊,絕對歡迎的啊。」

    墨小白想了墨遙一年,整整一年,從墨遙失蹤他就陷入瘋狂的思念中,好幾次差點淪陷,萬劫不復,總是夜裡被瘋狂的思念堵塞,無助地落淚,好不容易見到墨遙,墨小白馬上改走開心果路線,不再繼續他的憂鬱王子路線,他心裡壓著好多東西,如今已經懂得慢慢地壓下。情緒也能自己收拾,他自己的情緒再重要,如今也沒有知道墨遙活著重要,且墨小白果斷地認為,如果他繼續走憂鬱路線,老大肯定更不認識他了。

    所以路線一定要改成墨遙熟悉的路線,那就是活寶小白。

    何況他是真的想念墨遙了,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愛人,他就恨不得撲上去熊抱,狂親,哪兒惹得住,只可惜啊,墨小白這麼一個風流倜儻,風華絕代的男人所流露的風情,眼前的木頭看不懂,他占盡那人的便宜,他竟然也懵懂無知,墨小白吐血啊,人太純情也不好,不過他喜歡。

    「哥,高抬貴腳ok?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閉著眼睛問問自己的心,我會傷害你嗎?」墨小白嘆息問,笑得要多風情就有多風情。

    男人斬釘截鐵回答,「會!」

    墨小白做傷心狀,「哥,你看我也打不過你,你就抬抬腳吧,真的要斷了啦,我是你最可愛的弟弟啊,哥哥殺弟弟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墨小白的表現實在是像一個半夜爬床的,而不是一個殺手,對他而言,一定攻擊力都沒有,所以那人便鬆了力道,他剛一鬆開,墨小白就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哪有胸骨要斷裂的模樣,那人一怔,下意識又要制服墨小白,墨小白已經張開雙臂熊抱過來,那人機靈一閃,墨小白撲了個空,墨小白怒,天怒人怨地指著他,又過來地撲過來,那人又閃,墨小白又鍥而不捨地撲,男人覺得他實在無聊,一腳把他踢下床。

    噗通好大一聲,哪怕地毯已經鋪得很厚,一百多斤落地也不是泡沫落地,墨小白趴在地毯上捶地板,「你過去就巴不得我能撲倒你,投懷送抱,今天我投懷送抱你竟然踢我下床,啊啊啊啊,天理何在啊啊啊啊……」

    男人很不配合墨小白的抽風,很淡定地坐在床上,墨小白從地上起來,也不管他反對不反對,一屁股坐在他床上,很悠閒地躺下來。

    「哥,別裝了好不好。我是小白啊,這裡又沒人,你幹嘛不認我,就算我做錯了事,你生氣,一年了,你也該氣夠了啊,我沒有娶季冰,一直等你回來,你懲罰我一年,也懲罰夠了,別再這麼對我好不好?」墨小白從進門來,難得認真一次和他說話,男人總算還覺得他抽風沒抽徹底,算是好的。

    他似乎很困惑,聲音卻是冰冷沙啞的,「你為什麼總是叫我哥?」

    墨小白一頓,又從床上起來,爬到墨遙面前問,「哥,你是不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

    他點點頭,墨小白捶床,怨得這心肝疼啊,命運真他媽的一後媽啊,他剛戒毒好,失憶症剛好,剛記住墨遙,為什麼墨遙又給他失憶了?

    這麼狗血的情節,為什麼要發生在他身上呢?難道真的他欠nüè嗎?墨遙看著墨小白抽搐地捶床,很清涼地看他一眼,也沒給一點反應。

    墨小白說,「我是你弟弟啊,你叫墨遙,我叫墨小白啊,我是……」墨小白頓了頓,嗯,說愛人會嚇著他的,男人冷冷地睨著小白,冰冷地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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