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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我會找他談的,如果我早知道卡卡身體狀況如此之差,從一開始我就不會培養他為第一恐怖組織工作。」楚離淡淡道,「暮寒和布魯諾都很能幹,天宇也大了,他要提早退下來不無不可。你一開始便該和我說。」

    「抱歉!」白夜說道,「我對卡卡沒轍,說實話,你真的不必太擔心他,昨天他還神色不變來我能不能行房事,瞧你兒子多淡定,都這模樣還想要無雙,把我樂了一天。」

    楚離囧。

    丟人啊……

    白夜想起便笑,「昨天我和白夜才剛起來在花園散步他便來他來找我們,蘇曼聽了這事都笑了,更別說了,無雙以前挑逗過他無數次,他可從沒問過,果然是表了心跡後就忍不住了。」

    楚離想,這是典型的幸災樂禍,瞧白夜笑得多礙眼,不過,他家兒子真是天才,他也真有臉問,白夜說道,「這有什麼的,葉三當時問得更勤快,好像一天不做就會死。」

    不是哪個男人都能和年輕時的葉三比的,楚離默,也饒有興致地問,「那他能嗎?」

    說真的,他對這個問題也比較有興趣。

    白夜,「……」

    有你這麼當爹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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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離淡定說,「兒子養到快三十還是童子身,你都不知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說出去都丟人。」白夜大笑,楚離頓了頓,認真說,「我倒是想卡卡能給無雙一個孩子,哪怕以後真有萬一,無雙也有一個寄託。」

    白夜道,「你太多慮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當父母無時無刻不想著子女好。

    「他剛換上心臟的時候,我便和他說,不能做劇烈運動,儘量避免心臟過速,且特別強調了不能有房事,他想要無雙,剛開始那幾年的確是萬萬不行,橫豎一個弄不好便直接死在無雙身上也有可能。後來換了心臟,其實勉強是可以的,不過會相當痛苦,所以我不建議他們有房事。當然,他要實在想要,也就看他的意志力了。我是覺得心臟上被插了一刀,還想著那事就太拼了。」

    楚離囧,怎麼聽白夜說著就這麼有色-情味呢。

    白夜大笑,最後也沒開玩笑了,笑說道,「卡卡和無雙還是談精神戀愛吧,等卡卡換下人工心臟,他想怎麼樣都無所謂,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是很有影響的,對卡卡的身體也不好,我也實話和無雙說了。」

    一名長輩要和晚輩說這些,實在是囧囧有神。

    楚離說道,「現在是怎麼樣,只能等你和蘇曼的消息了嗎?萬一中途他承受不住了怎麼辦?」

    「這我說不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沒有把握,我也不會給你承諾,你知道我的性子,除非完全有把握,不然我不隨便承諾任何事。」

    楚離點點頭,也不為難白夜,目前便只能等他和蘇曼的消息。

    「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快點,卡卡和無雙,真是……比我和當時和容顏還不容易,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無顧忌在一起。」楚離無言了。又要等一個十年麼?

    白夜說,「我們也只能盡力而為,我相信蘇曼。」

    楚離想,這是白夜目前最能安慰他的話吧,相信蘇曼。

    墨小白本來答應季冰初七便回美國,可因為卡卡的事情,他也在羅馬住下了,他的事情並不著急,葉非墨也從A市過來看卡卡。

    這麼多年,除了白夜和蘇曼,葉非墨也知道卡卡的身體狀況,兩人從小狼狽為jian,對彼此也沒有秘密,感情好得很,葉家的人都知道卡卡的病情,打過電話問候,葉三少和安雅最近事情多,卡卡又平安無事了,他們就沒過來,就葉非墨一個人過來,算是散散心。

    他最近可是工作狂,沒日沒夜的工作,卡卡一病倒,程安雅便擔心極了,怕葉非墨步卡卡後塵也病倒了,幸虧葉非墨自己主動提出要到羅馬看卡卡,程安雅和葉三少自是求之不得。

    葉非墨一來,墨小白就覺得興奮了,溫暖和龍承天去龍莊過年,一想到新年他促成的事情,墨小白就開始興奮,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真是太慡了。

    他想著,什麼時候對葉非墨坦白呢?

    如果小表哥知道了,一定很想宰了他吧。墨遙自然知道他幹的好事,葉非墨在飛機上墨遙就提醒墨小白要趕緊坦白從寬,免得惹了葉非墨真的發火。

    墨小白心想,的確不能真的惹葉非墨發火,他這陣子又是胃癌,又是緋聞,又是溫暖,感情失利,身體病痛,一團糟糕,所以沒心情收拾他,如果知道他幹了什麼好事,那就說不定了。

    葉非墨和卡卡要是練手修理人,那是很可怕的,小時候裸奔的經驗讓他多年不忘啊。

    葉薇說,「非墨和卡卡性子相似,從小狼狽為jian,怎麼遭遇都差不多,一個胃癌,一個心臟病,不配成一對倒是真可惜了,天生絕配啊。」

    十一輕笑,墨玦也嚴重同意,葉非墨有胃癌,卡卡有心臟病,一人好了,一人還在研究中,又為了女人的事情苦了這麼多年,的確太過相似。

    卡卡病情穩定下來,墨家也算雨過天晴,葉非墨的到來,更是添了一分喜氣,雖然他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喜慶。程安雅已經打電話和葉薇說過他最近的情況,也讓葉薇等人多體諒點,可能自家兒子脾氣不太好。

    葉薇經囧有神地反問,「咱家非墨脾氣好過嗎?」

    真是一大奇聞呢,她可沒見葉非墨脾氣好的事情,最多是一張小老頭的臉,基本是沒什麼情緒的,談不上什麼脾氣,程安雅想想也是,便不再管葉非墨了。

    墨小白墨晨和墨遙、卡卡,無雙都在,年輕人在一起,或許非墨的心情會好一點。

    「哇,小表哥,梁紅玉首映禮的時候我看你還沒這麼瘦,怎麼就剩下一副排骨了?」墨小白抿唇,嗚,最近小表哥一定很鬱悶,聽說一直沒日沒夜地工作。

    男人在不缺錢,不缺名利的情況下沒日沒夜地工作,自然是為了排解某些煩惱情緒,墨小白鬼靈精怪地想,如果讓龍承天帶溫暖也來羅馬,那就熱鬧了。

    葉非墨木然,不理會墨小白,墨小白摸摸鼻子,卡卡伸著長臂,哥兩好地摟著葉非墨的肩膀,嘖嘖說,「沒了哥哥的疼愛,果然可憐,觸手都是排骨。」

    葉非墨冷冷睨他一眼,「快死的人沒資格說別人。」

    卡卡冤枉極了,「誰是快死的人?我好的很,你這幅摸樣和快死的人也差不多。」

    每次見非墨都覺得他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的,臉上也越來越沒表情,這一次更甚,連和他開玩笑都沒心情了,平素心情再不好也不曾這樣。

    他和溫暖又發生什麼了嗎?最近也沒看見葉非墨的緋聞,上一次和一名旗下的女藝人傳過一天的緋聞,照片被刊登出來一清二楚的,可也就一天便沒了訊息,那女藝人看著有幾分酷似溫暖,本以為葉非墨和她大得火熱,誰知道才一天便沒了消息。

    前妻,傷不起啊,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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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晨說,「本來你們是同病相憐,現在呢,卡卡算是雨過天晴了,就剩下非墨了,話說,非墨,年都過了,你什麼時候能搞定小表嫂?」

    提起溫暖,葉非墨眸色一沉,頗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十分不高興,且有一股陰鬱,仿佛不知和誰置氣,那冷漠的氣息令人心寒。

    墨遙挑眉,看向墨小白,墨小白無辜,葉非墨說道,「我和她徹底結束了,再沒有可能。」

    他說得斬釘截鐵,卡卡挑眉,「上一次也聽你說結束,每次說都不算數,這一次能保證到什麼時候?」

    葉非墨冷笑了一聲,目光沉沉,葉薇等人出去了,只有幾個男孩子在家,墨晨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他看葉非墨這情況,斷然是不能斷了的。

    溫暖對他太重要了。

    「沒什麼。」葉非墨抿唇,並不想多說,墨小白翹著腿喝紅茶,玩味地笑著,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若是知道那晚的事情,會不會揮起拳頭招呼他?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小表嫂是不是愛上別人了?」墨晨斟酌語氣問,卡卡白了墨晨一眼,非墨嬌弱著呢,怎麼能提這麼重要的疑問呢,他都沒提呢。

    葉非墨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淡漠的仿佛不是在說他的事一般,「不知道。」

    愛上別人麼?

    葉非墨心中冷笑,定是愛上別人了,若是不愛,她那麼固執的性子,又怎麼肯把自己交給別人,這麼快就愛上杜迪,他真是沒想到。

    原本以為,她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原來,並不是。

    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或許,他們真的有緣,他不甘心,也要認清事實,哪怕再不願意接受,溫暖若變了心,他挽回又有什麼意思,不如真的斷了乾淨,一了百了。

    諸人見葉非墨神色如此陰鷙,心中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墨小白咳了幾聲問,「小表哥,你和小表嫂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已經不是你的小表嫂。」葉非墨冷冷地說,墨小白心想,莫非是那天晚上的事,小表嫂又對小表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如此冷漠?嗯,有可能,說起來,小表哥到底知不知道小表嫂是為了詛咒離開他的?

    他正想問,卡卡便問,「非墨,你知道溫暖為何離開你?單純是為了孩子?」

    「詛咒!」葉非墨極不情願地吐出兩個字,他又不是傻子,就算當時被驚慌和憤怒,無措充斥得沒了理智,一時被溫暖糊弄過去了,不知道她的苦衷,可事情過去了,總會發現不對勁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溫暖是為了詛咒離開他,她是為了他好,不,她自以為是為他好。殊不知,這並非他所想要的。

    「原來你知道?」卡卡挑眉,「既然知道便應該清楚,當初離開你,並非不愛你了。」

    葉非墨冷笑,反問,「那又如何?這能成為藉口嗎?就算為了詛咒離開我,就算自以為是為我好,她便能和……」他頓覺自己失言,微微眯起眼睛,「我消受不起。」

    眾人一時啞然,並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墨小白猶豫著要不要說出那晚的事情,葉非墨說,「就算當時溫暖是為了詛咒離開我,並非為了孩子,我想我一時也無法面對她,那孩子畢竟是我衝動之下才沒了,我至今悔恨不已,當我知道溫暖是為了詛咒才離開我,我想彼此都需要一段時間冷靜,我氣她自以為是,我也恨自己的放不下,我們並非不相愛了,只是逼不得已,我以為我身體徹底好了以後,溫暖的想法會有所改觀,可結果,她卻和杜迪在一起。哼,杜迪本來就是她的未婚夫,她和杜迪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的,我一句話也說不得不是嗎?離婚了,還了彼此自由,我還想著破鏡重圓是我痴心妄想,這一切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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