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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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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攤攤手,表明自己的話非常靠譜,溫暖真的愣住了,她以為墨小白說笑的,沒想到是真的,葉非墨真的就在她的樓上,那是小黑的聲音……
她第一次恨兩層樓間的距離為什麼這麼短,墨小白一喊他就聽見了。
相比於溫暖的窘迫,葉非墨更多是憤怒,墨小白這小混蛋,他已經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不准和溫暖胡說八道,他不想讓溫暖知道他人在美國。
她對他說了這麼重的話,她一出事,他就眼巴巴地跑來了,還弄得自己如此狼狽,情何以堪,他根本就不想溫暖知道他的狼狽,也不想溫暖知道,他如此白痴。
被拋棄的男人,還有什麼比愛著拋棄自己的那個女人更悲哀?
他不想溫暖可憐他,不想溫暖有負擔,更不想和溫暖說話,也不想見她,知道溫暖平安,他身體一好就想立刻離開美國,以後再也不做這種白痴的事了。
哪怕沒有他,溫暖身邊也有了讓她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杜迪能幫她處理好一切事情,他對溫暖而言,可有可無,真的完全不重要了。
所以,他再也不要這樣迫不及待地跑來,讓自己如此不堪。
墨小白和他的心思卻完全相反,他和溫暖總是相互在逃避一些問題,人和人之間要溝通的,什麼都不說,自以為是,並不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他擔心溫暖,關心溫暖,愛著溫暖,讓她知道,這不丟臉,也沒什麼不堪,溫暖知道了,只會更重新思考他們的關係,關心擔憂他的身體,兩人都愛著對方,為彼此付出什麼,為何怕對方知道呢?
葉非墨性子彆扭,墨小白就當和事老。
他是真希望,葉非墨和溫暖能恢復到以前開開心心的樣子。
一家和睦,這才最重要。
他們這一家子,貌似感情都不太順利,葉非墨不太順利,他姐也不太順利,他也不太順利,各有各的煩惱,可兩個人走在一起,又豈是簡單的一件事情。
「小表嫂,我曾經主演的一部片子裡,我曾經問過我的女主角,假如我只有一天的壽命,我願不願意讓我愛你,女主角回答,願意,哪怕是一個小時也願意。至少在活著的時候,人沒有遺憾,我想小表哥也是如此想的,你當初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萬一小表哥的胃癌,治不好怎麼辦?你讓他帶著遺憾離開人世嗎?」墨小白說道,微微一笑,「你好好想一想,他就在樓上,我想五天之內,醫生是不會批准他出院的。」
換句話說,溫暖想見葉非墨,上去就是了。
他們就隔著一道天花板,樓上樓下,墨小白說,「表哥曾經為了你,打通天花板,我想,你也應該有勇氣打破你們之間的天花板。」
他說罷,離開溫暖病房,杜迪和他的人站得遠,沒有聽他們說話,杜迪也知道葉琰和無雙的關係,點了點頭,墨小白和杜迪不熟悉,沒多做交談,上樓去了。
溫暖躺在床上,心臟絞痛,樓上樓下,的確就一牆之隔,可哪有這麼簡單。
她好不容易才走出一步,又要回頭嗎?
如果再發生一次,她賭得起嗎?
她當初下定決心離開,才幾個月自己就後悔了麼?
非墨……
杜迪沒有打擾她,溫暖閉上眼睛,心中想的全是葉非墨。
……
墨小白一進來,葉非墨便危險地眯起眼睛,他慌忙揮手,「小表哥,小表哥,別動怒,別動怒,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做了都做了,還怕人知道做什麼?小表嫂知道了,不知道多心疼你。」
「滾!」葉非墨沙沙啞啞地吐出一個字,他的音色比上溫暖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更低沉沙啞,十分難聽,墨小白很想念他小表哥富有磁性的音色。
「惱羞成怒了?」墨小白挑眉,他可不是一個聽話的主,「哎,小表嫂情況不是很好呢,我以為你很想聽來著。」
葉非墨怒不可遏,卻生生抑制了脾氣,墨小白就知道怎麼戳中他的心臟,溫暖情況不好?怎麼不好了?很嚴重嗎?FBI那些變態手段男人都受不住,她如此嬌弱,一定受不住,是不是落下毛病了?
葉非墨被墨小白吊得心中忐忑,偏偏他又不說,葉非墨冷下臉來,「她怎麼了?」
「你不是讓我滾嗎?」墨小白委屈地看著自家小表哥,「你可真傷我心啊,想想我放棄那麼高代言的廣告不拍,跑來英雄救美,又來給你們打通心中的籬牆,可你卻不領情,小表哥,做人不能這樣的,你這樣我很傷心的。」
說是傷心,卻一點傷心的表情都沒有,葉非墨忍無可忍,「墨葉琰!」
墨小白見他真的動怒了,也不玩了,「頸部受傷比較嚴重,可能需要修養半個月,其他地方都是外傷,FBI的秘密審訊真是變態,竟然用鐵索吊著她上上下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葉非墨一聽,臉色十分難看,他看見杜迪抱著她出來,卻看不到她的臉色,也不知道她傷得重不重,他醒來的時候墨小白就在這裡,他問她溫暖的情況,可墨小白卻說溫暖還沒轉醒,他一聽就擔心得不行,光聽也知道傷中了,若不是他不能下床一定會親自去問醫生。
聽小白這麼一說,他連殺了那幾個調查員的心都有了。
墨小白看出他一身戾氣,忍不住說道,「小表哥,衝動是魔鬼,事情平息就好了,你也不想溫暖再被FBI請來喝水吧?」
這可不是喝茶,喝茶算是客氣的,最起碼能在明亮的辦公室里問話。
喝水可是在地下審訊室。
葉非墨白了墨小白一眼,這種事用得著他提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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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葉非墨就在樓上,溫暖就開始心思不寧,她很想上去看他一眼,卻又不知道要和葉非墨說什麼,在糾結去不去看他中間徘徊。
杜迪事忙,卻日日送來美味的食物,日日過來陪伴她,怕她一個人悶,總是來陪她,溫暖感到過意不去,杜迪卻無所謂,溫暖心系葉非墨,也沒說什麼。
她還不能下床,醫生說要五天才能,有特別看護照顧,很無微不至。
養傷期間,程安雅來看過她,她自己羞愧得無法面對她,當初走得那麼決絕,就是為了葉非墨的健康,如今又是因為她,葉非墨反而危在旦夕,她怎麼能不自責。
程安雅卻說她想得太多,這件事她本來怒極了,可見了兒子半死不活地躺著,程安雅所有的怒氣也化成無奈,如果他們都年輕幾十歲,當初也是如此瘋狂。
葉琛當年比葉非墨更瘋狂的事情都做過,她又怎麼忍心責備為情所傷的兒子。
滿心的憐惜尚來不及。
溫暖這一次也是無妄之災,純屬意外。
程安雅並不怪她。
「你念的課程是幾年的?」程安雅聊天的時候無意問。
「2年。」溫暖說道,她大學的學業本來就還沒結束,「念完表演系,我想也再念2年導演,現在在申請了,我想合併在一起念書,三年如果能修滿學分就好了。」
修完了學分,她就可以回國了。
好萊塢並非所有華人演員的夢想,如溫暖她就更希望自己能在國內發展,並不想到好萊塢來,這幾年能在好萊塢站住腳跟固然是好,哪怕站不住腳跟,積累經驗也是好的,且不管如何,畢業後,不管她是不是好萊塢巨星,她都回A市,這是非常確定的事情。
三年,程安雅點點頭,三年後……又是什麼光景呢?
誰也不知道。
程安雅不提她和非墨復婚的事情,自從他們離婚後,她就沒提過,她該和溫暖說的,早就說過了,她也不想介入兒子的婚姻,他們怎麼樣,看他們在造化。
「非墨,身體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程安雅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擔心,能走動了就上去看看,離了婚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當不成夫妻雖然不強求當朋友,見一面無所謂。」
溫暖咬著略顯蒼白的唇,嗯了一聲,沒給程安雅正面的回答,程安雅也不強求。
這對孩子真令人操心。
程安雅出門的時候,正好遇見杜迪,兩人點頭而過的時候,程安雅喊住杜迪,她蹙眉,臉色冷冽,「杜先生,令妹的行蹤,你最好確認一下,我不希望溫暖受到她的傷害。你妹妹是個瘋狂的人,你想溫暖平安,最好和她保持劇烈,免得刺到你妹妹的神經。不然我們放過她兩次,絕無第三次。」
她說罷,拂袖而去。
杜迪被她眉目間的狠厲所驚,這位陪著葉琛經過無數風雨的葉家女主人總有一種令人臣服的氣勢,和葉琛酷似。程安雅的確擔心杜月盈對溫暖不利,如果溫暖再出事,葉非墨又一個忍不住,又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她恐怕真的會不顧一切派人做掉杜月盈,杜絕所有危害到溫暖和葉非墨的人。
她是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她寧可傷害別人的孩子也不會讓別人的孩子傷害她的孩子。
羅馬。
龍承天接到杜迪的消息,讓他過去華盛頓一趟,他在羅馬也待了一陣日子,本想回東歐,杜迪說找到他妹妹了,人在華盛頓,龍承天二話不說,立刻命人準備飛機。
他要去華盛頓,卡卡後天去中東,無雙本來想留在羅馬,查一查中東的情況,順便看看黑手黨在中東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如果沒有她和鬼面打算去一趟。
龍承天一說去美國,提起妹妹的事情,無雙就想到溫暖,轉而想到自己手上的海藍之心。
杜迪,龍承天,溫暖,葉非墨都在美國,或許海藍之心真的管用,哪怕不管用,給程安雅拿去海藍的衣冠冢陪葬也是好的,為了葉非墨,也為了溫暖,無雙也決定和龍承天一起去華盛頓。
鬼面跟她一起去,龍承天怒,在羅馬的時候就兩人天天陪著無雙,他就嫌鬼面礙眼了,竟然還要跟著一起去,他十分惱怒,鬼面保持一貫的不理會幼稚小朋友的作風,把龍承天氣得差點丟他下飛機。
這兩人怎麼鬧,無雙素來是不管的。
可臨上飛機的時候,墨遙很擔心,無雙的問題正敏感著呢,溫暖在醫院,聯邦如今拿溫暖無可奈何,可難保不會派人盯著醫院。
他們認為溫暖和無雙認識,所以一定會在醫院守株待兔。
以常理推斷,溫暖為了無雙受傷,無雙一定會去看她的,也正因為看出這一點,無雙才沒有立刻去美國,那是FBI的地盤,有無數的精英特工,非常危險。
無雙素來膽大心細,決定一件事不會退縮,再危險的情況也遇見過,所以她完全不擔心自己處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