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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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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琪,你從來不是讓我為難的人。」卡卡淡淡說,「這一次也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一擊嗎?我的傷心難過你也看不見,你也不在乎,那又何必擔心我的生死,我去中東,生死由命,這還不行嗎?」方嘉琪沙啞了音色,「我是擔心你啊。」
「我很好,不需要你擔心。」卡卡簡單地說,「你若真的擔心我,你就留在總部,什麼事情也不要做,專心做你的研究。」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方嘉琪冷硬了聲音,不再我見猶憐地乞求卡卡。
卡卡危險地眯起眼睛,「我阻止不了你去中東,可我有權力把不聽話的成員逐出第一恐怖組織。」
「你……」方嘉琪氣結。
卡卡說,「好了,別鬧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回去休息吧。」
方嘉琪仍然不甘心,「為什麼無雙可以,我不可以?」
卡卡變了臉色,「對,為什麼無雙可以,你不可以。你這個問題就像在問,為什麼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無法回答你。」
方嘉琪失望地看著卡卡,微微咬牙,「你在遷怒於我嗎?」
「你想多了。」卡卡淡淡說道,方嘉琪倒是寧願自己想多了,可真的是自己也想多了嗎?
「楚南楓,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想做的事情,你無法阻止,哪怕你要趕我出第一恐怖組織,無雙不甘心,我也不甘心。」方嘉琪沉沉說道,她是女人,自然看得出無雙這十年來的不甘心,可她何嘗甘心過。無雙能肆無忌憚地在卡卡面前流露她的不甘心,可方嘉琪卻不能。
因為她不是無雙,她哪怕流露,他也不會在乎。
「楚南楓,從小到大,你到底愛過誰?」方嘉琪微微諷刺,出了卡卡房門,卡卡握緊了拳頭,面色陰鷙,目光狠厲,整個人仿佛踩在黑暗中的地獄閻羅。
你到底愛過誰?
方嘉琪的話,如魔咒一般在他耳邊回想。
美國。
溫暖一出校園就莫名其妙地被幾名戴著墨鏡,動作利落的大漢迅速押上車,絲毫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一上車就被人從後面狠狠一劈,人就昏迷過去了。
她的新助理和經紀人在校園外沒有接到她的人,立刻報信給杜迪。
才隔一個多小時,葉非墨也接到龍門密報,溫暖被請去聯邦調查局問話,具體原因不詳,這消息把葉非墨驚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A市時間正是凌晨,葉非墨剛入睡就聽到這駭人聽聞的消息。溫暖身家清白,一點黑暗背景都沒有,身份一直是學生和藝人。她有什麼事情能驚動聯邦調查局,竟然請她去問話了?
就算她曾經是他的妻子,龍門門主的妻子,也不至於會驚動聯邦調查局,政府權力總是相互制衡的,哪怕是龍門也不屬於聯邦管轄。
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是秘密請去問話的,政治上的事情很多說不清楚,興許是為了別的什麼事的,可是秘密啊,也就是說,如果政府要一個人秘密地消失,她一定也會消失徹底,無人知曉。
且那是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溫暖進去了,若是發生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被逼供,還有命出來嗎?那些酷刑不是嬌弱的她可以承受的。
「馬上去查,立刻派人疏通上面的關係,儘量不准傷害她,也不要嚴刑逼供,我馬上去美國。」葉非墨簡短地對龍門情報部門下了命令,命令機長立刻待機,他要馬上去美國。
葉非墨剛從手術室里出來一個禮拜,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根本就無法抵抗高空特殊的環境,有可能引發一系列的併發症,最嚴重可以引發心肌梗塞,窒息而死,他的身體很難負荷。
這麼大的消息,機長不敢私下做主,他在派人檢查飛機的時候就給葉三少打電話說明情況。
程安雅收到消息的時候,葉非墨已在停機坪了。
「非墨,你剛動過手術,怎麼能坐飛機?」程安雅厲聲喝住葉非墨,不准他去美國,哪怕要去,也要緩幾天去,他剛動完手術,傷口還沒完全癒合,拖著病痛的身體飛行,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她不想再提心弔膽第二次,白夜說這一次能活下來已算是僥倖了,因為手術中途出現了一些問題,葉非墨差點沒了命,這時候程安雅是不可能讓他坐飛機的。
夏天的A市,哪怕是夜晚也熱人汗流浹背,沒有一點風,葉非墨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把自己裹得密密麻麻的,只露出一個頭來。
「非墨,聽話,別去,讓你哥和嫂子去,他們在美國比你有影響力。」程安雅說道,幾乎是求著葉非墨不要上飛機,葉三少更是直接打電話給機長,手機被葉非墨沒收,機長也沒辦法。
「媽咪,對不起!」葉非墨說道,掛了電話,直接關機,毫不猶豫地上了飛機,「起飛!」
機長沒辦法,只能照葉非墨的意思,幸虧他聰明,帶了兩位醫生和一位護士在飛機上,真要發生什麼事也能急救,且有他們更能很好地保護葉非墨。
程安雅詛咒了聲,心疼又無奈,許諾說道,「媽咪,你放心,我問問那邊的情況。」
葉寧遠挑眉,上自家電腦去查消息,這種機密消息可能沒留檔案,可也說不定,許諾雖然辭職了,不再是反恐督查,可關係仍在,政府各個部門相互制衡,很多消息基本不互通,許諾透過很多特殊渠道總算打聽到一條消息,「可能和無雙有關。」
「溫暖和無雙,能有什麼關係?」程安雅詫異,她們除了在羅馬有過一次見面,私下又沒聯繫,說是和龍門有關她或許還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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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寧遠在電腦上沒查到什麼資料,唯獨查到一條消息,「國際刑警把無雙轉移給聯邦負責,從今天開始,無雙成了聯邦頭號通緝犯,不再屬於國際刑警管轄。」
部門轉移,也就說明,性質變了。
從單純的國際犯罪變成了反間諜犯罪和恐怖組織犯罪、毒品犯罪,多條罪名,全部屬於聯邦管轄範圍之內。
許諾蹙眉,卡特追了無雙這麼多年,一點成績都沒有,看來迫於壓力無奈之下只能轉給聯邦調查局,並且給無雙多加了這麼多條罪名。
可問題是,無雙犯罪和溫暖有什麼關係?
許諾百思不得其解。
打了十幾通電話得到的消息和葉寧遠查到的消息幾乎一致,具體原因不詳,看來是最高負責人臨時起意,並無記錄在案件。
溫暖這陣子在美國頗有名氣,身份是藝人,如此特殊,他們就不怕招惹非議麼?
程安雅擔心溫暖,又擔心非墨,這一夜過得非常難熬。
「媽咪,別擔心,如果非墨解決不了,我和諾諾會去一趟美國。」葉寧遠溫和地安慰程安雅,人多用處不大,他和許諾的人都可以聯繫到葉非墨辦事,他們在不在美國都一樣。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溫暖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昏暗,水滴滴滴答答地落著,仿佛是在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她被人綁在一張椅子上,腳上有腳銬,動彈不得,最讓溫暖吃驚的是,她的上衣被人脫去,只穿了一件低胸吊帶,地下陰風陣陣地吹拂,溫暖非常恐懼,地下室的屋頂有一盞照明燈,牆壁看起來都很老久了。另外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很多刑具,地下室的天花板上有很多鐵鏈……這一看就是一個囚室。
「誰在那裡?」人在美國,她也習慣了用英語,操著一口還不算太純正的美國口音,她隱約看見陰影處站著幾個人,卻看的不太清楚,因為耀眼的照明燈就打著她,照得她眼睛幾乎都睜不開,她根本無法看清楚到底是誰在陰暗處,又是誰抓她來,她來美國後,安分念書,安分拍戲,從未得罪過誰,是誰要抓她?
燈光被調弱少許,溫暖總算也適應了光線,她的正前方有幾張椅子,一名黑人和一名白人坐著,兩人身形十分高大,健碩,且看起來英氣勃勃。除了他們,還有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離他們十米處有一名儒雅男人以憐憫的目光看著她,似是十分同情她的遭遇。
溫暖不安地問,「你們是誰?」
「我叫威爾。羅伯特。」黑人微笑說,顯得非常有禮貌。
「丹尼爾。史密斯。」白人說,態度也算溫和。
威爾和丹尼爾,溫暖完全不認識他們,更不知道為什麼抓她來,以前她在羅馬經歷過一次被綁架事件,這一次就顯得淡定許多,沒那麼驚惶失色,只是有些隱約的不安。
正是這種淡定,讓聯邦調查局的人更加起疑,懷疑她的身份,她的背景。
一般的女子被抓到這種地方來,哪個不是大吼大叫,不安嘶吼,叫囂著讓他們放人,美國是一個將人權,說自由的地方,很顯然她比常人要淡定許多。
丹尼爾拿起桌上一張白紙,「溫暖,華裔藝人,安寧國際總裁葉非墨的前妻,目前就讀XXX大學表演系,父母是商人。」
溫暖蹙眉,她一點都不關心他們在說什麼,對目前自己的處境感覺異常的憤怒,她被綁著,腳也被拷著,上衣和外套都被人脫了,只穿著一件低胸吊帶,她一低頭都能看見自己胸前若隱若現的風光,這一點讓溫暖非常不自在,特別是地下審訊室有這麼多男人。
她怒極了,厲聲問,「能不能幫我披上一件衣服?」
旁邊站著的幾名探警大笑,「你不是藝人嗎?藝人都能在全國觀眾面前脫,露出肩膀算什麼,別矯情了。」
溫暖冷冷地眯起眼睛,氣勢逼人,「就算我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面脫,沒有網際網路,不買電影票,你們也沒資格看。」
那幾人微微變了臉色,威爾拿起桌上一張照片,上面有一個蝴蝶紋身,他問,「聽著,女孩,別逞口舌之快,這個蝴蝶紋身你認識嗎?」
「你們到底是誰?」溫暖一字一頓問,「你們這是非法拘留,我不管你們是誰,我要見我的律師,我有權不回答你任何問題。」
「那也得你能見到你的律師再說。」丹尼爾說,「溫小姐,我想你最好合作點,這樣彼此都開心。」
溫暖沉默地看著他們,上下打量這批人,到底他們是誰,要做什麼,她是真的不知道,這照片是蝴蝶胎記,色澤和她肩膀上的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可能是他們拍下來的,身上長了一個胎記莫非還犯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