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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這一等,又到了晚上。
雲總算來電了,找到約翰的正確位置了,在雲來電的同時,約翰在電話也打進來了,他要見墨葉琰,單獨到碼頭來。
一個小時內不到就撕票。
「約翰,你放聰明點,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別傷害她,我可以老實地告訴你,你抓到的是一張王牌,你可以好好利用,但是你別傷害她,拿著她你要什麼有什麼,他要是出個萬一,你也就別想活著出羅馬,不止你不能活著出,你所有的一切黑手黨都會毀滅,聽明白了嗎?」墨小白冷狠道,一點都沒有平日吊兒郎當的風流模樣,他對約翰做了警告。
「一個小時後見!」約翰笑著掛了電話,葉非墨本想聽溫暖的聲音,可什麼都聽不到,依稀從電話的噪音中辨別得出有海浪的聲音,他們果然在港口。
葉非墨冷笑,約翰這混蛋,他撥了一個電話給葉寧遠,「哥,我讓你帶的人什麼時候到羅馬?」
葉寧遠戲謔道,「別急,算算時間,一個小時候差不多就到羅馬了。小弟,你可真陰損啊。」
「多謝誇獎。」葉非墨掛了電話,溫暖被抓,他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不做,坐以待斃一直就不是他的風格,墨遙蹙眉看著他,非墨讓表哥送誰過來?
葉非墨臉色沉如水。
一個人去麼?
他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墨小白去救。
溫暖昏昏沉沉起來,人已在海邊,耳邊都是cháo水的聲音,空氣中有一股魚腥味,這好像是一個廢棄碼頭,四周有不少廢棄的船隻,溫暖心中發冷,這是海邊,這些人都要幹什麼?
天很昏沉,海風很大,女子艷麗的桃花眼中淨是一片驚恐,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朝她壓迫過來,心口沉悶的透不過氣來。
溫暖聞著魚腥味有點作嘔,偏偏嘴巴又被封得死緊。
她身邊站著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槍,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手裡提著一把衝鋒鎗,人人模樣冷酷,死定了三字閃過溫暖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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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面,她只有在好萊塢電影裡看過,連本國電影都沒有這麼彪悍的畫面。
呼嘯的海風,陰沉的夜色,危險的氣氛,穿著黑西裝的冷酷殺手,還有人扛著狙擊槍,且看樣子不止這幾個人,溫暖剛這麼想著,有十幾人簇擁著一個人走過來,中間那人也穿著黑色西裝,外面穿著一套棗色的披風,看起來有點詭異,中等身材,一頭捲髮,五官深邃而端正,聽他說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溫暖心想,可能是個美國人,那十幾人清一色的冷酷男子,有一名穿著白襯衫,黑熱褲,腳下一雙黑色長筒靴的女人,也是美國女子,一頭俏麗短髮,艷麗冷酷,腰後有兩把手槍,手裡玩著一把彎刀。
溫暖被嚇一跳,這些人看起來很恐怖,每個人身上都布滿了殺氣,溫暖很驚恐,那女子走過來,撕開溫暖嘴上的膠布,溫暖咳了幾聲,臉色慘白如紙,總算能夠呼吸了,太不容易了。
「就這小妞,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小豆芽似的。」約翰嗤笑說道,目光不屑,他蹲下身子來,挑起溫暖的下巴,溫暖心中害怕,卻努力讓自己不流露出來,很平靜淡定地看著約翰。
他似是不悅有女人敢這麼看著他,手勁一個加重,溫暖頓時有一種下巴要被人捏碎的感覺,疼痛蔓延到心中每一處神經。
暴力!
「這東方女人看起來真顯小,十五六歲吧,墨葉琰喜歡這種小妞?」一名黑衣男人說道,其餘男人哄堂大笑。
溫暖心中冷艷地笑著,東方女人顯得幼齒怎麼樣?比你們西方女人好太多了,小時候長得和仙女似的,長大就一臉雀斑,十七八和三十多似的,哼!
「約翰,這女人怎麼處理,墨葉琰就要來了,不如殺了她,反正她也沒用處了。」女人說道,目光露出殺氣,溫暖心頭一震。
墨葉琰又是誰?她不認識,溫暖淚了,這些人一定烏龍的抓錯了人,不過將錯就錯也不能說,否則就更沒有利用價值,死得更快了。
那女子手裡的刀已蠢蠢欲動了,寒芒在黑暗中一閃而過,溫暖的心也沉到深淵,頓時覺得自己離死神其實並不遠了,就在不遠了。
她不想死。
若是那女人一刀砍下來,她就尖叫說他們抓錯了人,反正也扭轉不了局面不如放手一搏,現在他們誰都不說,她是不會說實話的,免得真被砍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朱莉,這女人還有用。」約翰說道,站起身來,環顧周圍的環境,冷冷一笑,指著不遠處的廢棄船隻,「把她綁上去。」
溫暖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臉色大變,什麼?
綁上去?
整整快七八米的船杆,下面是一片廢墟,要是從上面摔下來,就算腿沒斷,她也會被下面的船釘扎進骨頭吧,這約翰什麼人啊,竟然這麼狠毒。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名黑衣人過來拉著溫暖要綁起來,溫暖瘋狂地掙紮起來,「放開,你們抓錯人了,放手……」
她一時情急,用中文大喊,其餘人聽不懂中文,那兩男子看向約翰,請示他該怎麼做,約翰一揮手,讓他們避開幾步,他看向溫暖,「你想說什麼?」
溫暖頓了頓,雖然她的英語有點蹩腳,不過簡單的對話她是能說的,「放了我……我不認識什麼墨葉琰,真的不認識……」
約翰哈哈大笑,倏地站起來,揮手讓人過來綁溫暖,沒多時就把溫暖吊到船杆上,溫暖頭昏目眩,腦海一陣空白,拼命尖叫也阻止不了自己被吊起來的命運。
女人在關鍵時候,分貝是極厲害的,被拖著綁著上去的時候,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能尖叫得這麼厲害,整個都有回音了,可見女人音貝是極有潛力的。
那黑衣人忍無可忍,是用黑膠布重新貼住她的嘴巴,整個港口頓時安靜下來,溫暖的心都冷了,她不會真的會死在這裡吧。
現在知道電影的女主角多坑爹了,每次被綁了還能唧唧歪歪地和綁匪說半天,還能很牛哄哄地威脅人家,甚至有人更雷的嚇住了劫匪。
可如今自己被綁架才知道,真正混黑幫的,根本就不會給你任何時間廢話,她就廢話了一句就被人堵上了嘴巴,更別說其他的話了。
快、狠,准,這才是他們的風格。
她被吊在七八米的船杆上,海風呼嘯,身子在高空一陣搖晃,她頓時感覺自己就像風箏一樣,因為重力的關係,她的手腕特別的疼,垂吊著摩擦著把她的手腕都弄破了,非常疼。
除了疼,還有一種腳踩不到地的虛浮感,溫暖只覺得痛苦非常,她也不敢掙扎,一掙扎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而且幅度也加大了,最後疼痛的只有自己,而且這麼飄來飄去的,滋味不好受。
地下的人在討論著什麼,溫暖聽不懂,他們的英語說得太快了,偶爾又夾著幾句義大利語,更是令人聽不懂了,都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
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可溫暖卻看見有幾人扛著狙擊槍上了高處,幾人分四個角落,藏得十分隱蔽,瞄準了場中央。
又有十幾人散開,里三圈,外三圈地占據了廢棄場最重要的位置,圍得水泄不通,溫暖心想,他們若是開槍,來人一定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這陣勢太可怕了。
究竟是誰要來?溫暖忐忑不安,此刻她急切地希望非墨不要來,千萬不要來,這樣是死局分明是仇家布下的,就為了讓來人死。
他們一直說墨葉琰,說黑手黨,有憤怒,有發泄,一句葉非墨都沒有提到,溫暖慶幸,謝天謝地,他們沒提到葉非墨,來人也不會是葉非墨。
他不會受傷,也不會被人用槍指著。
可是……
若來的不是葉非墨,她在羅馬人不生地不熟的,誰會在意她的死活,墨葉琰是黑手黨,和她沒有一點干係,他怎麼會傻得到碼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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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來的不是葉非墨,她在羅馬人不生地不熟的,誰會在意她的死活,墨葉琰是黑手黨,和她沒有一點干係,他怎麼會傻得到碼頭來。
她想不通,這關係她怎麼理不順呢。
如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被綁架了,黑手黨教父也要親自出馬,這教父未免當的也太軟弱了,若是放到電影中,發生這種情況,教父應該冷眼地說,此人和我不熟,請自便,接著約翰一槍就把她卡擦了。
這是合情合理合劇情的。
溫暖被吊著,心中的恐懼升到極點,不安升級,她根本不敢往下看,下面是廢墟,掉下去一定會被尖銳的鐵片,木頭刺死的。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輛車開過來了,那是一輛極騷包的跑車,艷麗的大紅色在夜色中十分的明顯,碼頭地面上只有約翰和朱莉,六名男子,其餘人都藏起來了,這輛車一來,那兩人也把槍,瞄準了跑車,敞篷已來拉起了,車子開得很緩慢,慢慢地滑行到了中央。
溫暖瞪圓了眼睛,是誰?
跑車裡是誰?
千萬不要是葉非墨。
千萬不要是。
跑車停了,那兩名男人走近跑車,開槍瞄準,喝令來人下車。
車門開了,一名長相風流絕美,眸帶桃花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身材挺拔修長,穿著一件非常拉風的黑色風衣,有點像好萊塢槍戰中最拉風的男主角,一登場就是全場的焦點。
溫暖微驚,是那天早上和她搭訕的男人,他是誰?
墨葉琰,是黑手黨教父?
一名黑手黨教父和她搭訕,這個世界一定玄幻了,絕對是反人類的思想,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約翰冷笑,手一揮,那六人用槍指著墨小白,讓他遠離車子,他抬眸看了高吊在半空中的溫暖一眼,微微一笑,那眸中有含著一抹令人心安的笑。
夜色很沉,溫暖看得不甚清楚,依稀只感覺到,這個男人好像和那天早上自己見到的男人不太一樣。
那日自己見的男人身上淨是風流之色,那是一個花樣美男,傾國傾城,且又尊貴無匹,而如今這個男人,雖是笑著,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閻羅般的冷厲。
他微笑地站在槍林彈雨中,無畏無懼,冷眸一掃,卻有一種震懾天下的霸氣和冷厲,令人顫抖,仿佛這就是從閻羅場走出來的男人,身上有著令人不容抗拒的威儀。
「放人!」他說道,溫暖瞪圓了眼睛,這聲音……這聲音……非墨的聲音,海風太大了,溫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剛看見他走下來的時候,她還有一點慶幸,這是別人,不是非墨,可怎麼聽他的聲音,卻是非墨的聲音,一定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