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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她和蘇然,兩人還非常親密,摟抱,親吻,做盡了不該是朋友該做的事情,怒火中燒的唐舒文已經忘記了,陳雪如和蘇然的行為其實只是很正常的禮節,並沒有過分之處,看在他眼裡,那一幕就是非常的刺眼。

    剛剛在影院,蘇然說他對陳雪如一見鍾情,分明是不認識,如今才過幾個小時,她不但一身媚態,一身酒氣,兩人就如此親熱,陳雪如,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這麼晚了,竟然和男人鬼混到現在,而那個男人還是他的好兄弟。

    他如何不怒。

    「去酒吧。」他的神色,她是懼怕的,陳雪如試圖著放軟了聲音。

    「和誰在一起。」他的目光染了戾氣。

    「溫暖……」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拳頭已落在她頭旁邊,唐舒文額頭上青筋浮起,「你還敢撒謊,和一個男人混到凌晨一點多,還是素不相識的男人,一身酒氣,陳雪如,你就這麼缺男人是不是?你要是缺男人,我也可以滿足你,為什麼去找他?」

    「你說什麼?」如此帶著羞辱性的話語,讓陳雪如渾身生寒,只可惜,被怒火和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唐舒文根本就不顧及她的心情。

    唐舒文怒極,又見她臉色酡紅,想起蘇然的宣誓,陳雪如對他的抗拒,小念喊爹地的可愛笑臉,再看著身下女子如花的容顏,怒火不知道為何,變成一種熊熊慾火,唐舒文放棄去思考這種突如其來的慾念,低頭攫住陳雪如的唇。

    他的不是第一次對陳雪如有這樣的欲-望,每次他都能克制住,這一次卻不知為何完全失去了自製,嫉妒也好,憤怒也好,他管不來那麼許多。

    他只知道,他想要身下的女子。

    他的身子,渴望著她。

    陳雪如抗拒著他的吻,唐舒文的親吻和愛-撫很明顯帶著想憤怒和羞辱,陳雪如捶打著他的肩膀,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唐舒文是練家子,一身好武藝,陳雪如曲起膝蓋想頂撞他的要害之處卻被他按住了腿,才片刻就扯去她的衣裳,兩人掙扎著弄翻了沙發,滾落在地毯上,冰冷的燈光下,女子如玉的身子橫陳在他面前,燒紅了他的眼睛,幾年前懷小念的那一晚,他中了藥,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記得是誰,只知道要發泄,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粗暴對待了那名女子,可一想到她暗算了自己,他又覺得是她活該。

    如今,這一幕似乎又在重演。

    這一次他根本就沒吃帶著情藥的致幻劑,很清楚地知道身下的女子是陳雪如,可他的身子仿佛是被人注she了強烈的春藥,渴望著進-入她的身體。

    「唐舒文,你放開我……不要這樣,求你了……」陳雪如四處躲避著他的親吻,去揮開他在她胸上的手,可唐舒文總有辦法固定她的身子。

    陳雪如是抗拒著他的,至少理智是這樣子。

    可她剛剛喝了一杯藍莓之夜,身子上的愉悅卻欺騙不了唐舒文,也欺騙不了自己,陳雪如厭惡這樣的生理反應,後悔去喝了不知名的酒。

    「放開,為什麼放開,你要的不正是如此嗎?」他的聲音沙啞,飽含情慾,可語意卻是陰鷙的,狠厲的。一想到她和蘇然的親密,唐舒文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沒有任何前戲,挺腰擠入她的身體中……

    陳雪如本就緊張,體內乾澀,被他這麼粗暴一頂,疼痛沒頂,這種長驅直入的粗暴,仿佛利刃直直地穿透了身子,比起初夜的疼痛,更重了幾分。

    她的身子緊縮到了極點,疼得眼淚落下,卻死死的咬住下唇,沒有在他面前悲慘地叫出聲來。

    他又強-暴了她。

    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誰都不知道情有可原,可這一次,卻是真真實實的強暴。

    身體好疼,好疼……

    他的粗¥#大埋在她身子內,毫不憐惜地進=出,摩擦間帶起灼熱的疼痛,陳雪如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疼痛,只有疼痛,漫無邊際的疼痛,淹沒了她。

    這麼多年,一個人漂泊,孤獨地生活,幸虧有一個小天使,她以為所有的苦痛都過去了,就算沒有愛情,再沒有人守護,她也可以保護她的寶貝長大。

    等她的寶貝長大,也會保護她,她會看著小念談戀愛,結婚,生孩子,含飴弄孫,日子平平淡淡地過下去,也是一種幸福。

    且是她最渴望的幸福。

    可沒想到,她會遇上唐舒文,平靜無波的生活又掀起了巨浪,再一次把她推向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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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雪如的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不停地落,她放棄了所有的反抗,承受著他給予的疼痛,死死地咬著下唇,即便下唇被她咬破了,她嘗到鮮血的味道,她也沒有求饒,沒有出聲。

    唐舒文完全沉浸在感官的巨大快感中,她的身體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身子,緊-致銷魂,身子因疼痛地緊縮,夾得他異常的舒服,渾身的血液都衝下,他的眼睛充滿了欲望的紅,看不見身下的女子默默承受的痛苦,也看不見她心如死灰的表情。

    他的掠奪更是猛烈了,她體內開始有一種特別的潤滑,他的進出更順利,也更銷-魂,重重地撞--擊著,掠奪者,陳雪如放空自己的思緒,靈魂和身體仿佛處在不同的空間中,她把自己保護了起來,身體的疼痛似乎也可以承受了。

    心不疼,不碎,她就能活著。

    又是一陣重重的撞-擊,他到了高-cháo,也沒有退出來,毫無避忌地she到她的身體中,他卻覺得還不滿足,仿佛上了癮吧,越是要著她,卻是想,這種癮,就像是毒癮,沒有滿足的一天。唐舒文俯身去吻她的唇,吻到一片腥甜,他睜開眼睛一看,掠奪的動作微微一頓。

    身下的陳雪如頭髮凌亂,臉上淚痕交錯,為了掩蓋自己的憔悴,她今天化的妝比較濃,妝容幾乎全花了,唇角都是鮮血,模樣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特別是她的眼神,空洞得沒有一點色彩,沒有焦距,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的水晶燈,唐舒文倏地想到,她從剛剛一直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沉默地承受著他的殘忍。

    看到她的狼狽,更顯得他多麼的禽獸。

    唐舒文的心頭仿佛被誰狠狠地地打了一拳,又重又沉,悶疼得厲害,欲望如水般消退,他退出來,帶著絲絲染了血的白灼。

    陳雪如身下的地毯上沾染了一片血跡,唐舒文目光一痛,原來是鮮血在潤滑著她的身子,他偏頭看了陳雪如一眼,頹然地捂住了頭。

    他一定是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他唐舒文什麼時候強要過一個女人,什麼時候做過逼迫過一個人,什麼時候做過這麼禽獸的事,他一定是瘋了。

    一種莫名的疼痛,緊緊地抓住他的心。

    看著她身上青紫淤痕,他更感覺到自己禽獸不如。

    他對陳雪如,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喜怒哀樂,他自己都不明白,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代的熱血小伙子,為什麼,為什麼……

    他反覆地問自己,卻得不出一個答案。

    「雪如……」唐舒文喊著她的名字,陳雪如毫無反應地躺在地上,唐舒文正要抱起她去梳洗,電話鈴聲想奪命凶鈴般響起,卻是趙雨凝的專屬鈴聲。

    他接過,顧睿的聲音著急地響起,「唐舒文,雨凝病發住院了,你快過來看看。」

    「什麼?」唐舒文慌忙站起來,匆匆穿衣服,著急地出門,一邊問顧睿,趙雨凝到底怎麼了,顧睿說是急性闌尾炎,要動一個小手術。

    唐舒文的心鬆了松,剛走到樓下,腳步一頓,糟糕,雪如……

    他剛剛一心想著趙雨凝的病,忘了和陳雪如說一聲,一想到她悲慘地躺在地上的身影,唐舒文心如刀絞,他折身上樓,走到電梯處站了許久,又出來,開車去醫院。

    陳雪如會沒事的,她那麼堅強,雨凝身子一向嬌弱,雖然是小手術,也難保有個萬一,他一邊開車,一邊想著陳雪如和趙雨凝。

    他閉了閉眼睛,他要儘快做決定……

    浴室里,陳雪如無意識地清洗自己的身子,溫水無法減輕她的疼痛,她卷著身子,抱著自己的手臂,嚶嚶地哭起來。

    小念,對不起,對不起……

    媽媽對不起你!

    浴室里,她淚如雨下。

    洗了澡,陳雪如拿出藥箱,小念經常磕磕碰碰,藥箱裡有很多各種各樣的藥,陳雪如吃痛地沾了一些白色的膏藥,塗抹在自己下-身私-密處,傷口扯痛得厲害,若是不塗藥,她明天走路怕會很奇怪,她咬著牙,忍住這種從深處湧起的悲痛。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

    最痛苦的一刻都挨過來了,已經沒關係了。

    唐舒文在醫院陪了趙雨凝一夜,身體虛弱,幸虧沒什麼大礙。

    他在醫院陪了她一夜,也想了一夜。

    他要陳雪如和小念。

    可也不想放棄趙雨凝。

    他和趙雨凝在中學的時候就談戀愛,的確有過一段很美好的歲月。

    後來趙雨凝提出分手,她要一個人去美國學珠寶設計,剛分手那段時間,他的確很痛苦,所以沒日沒夜地忙龍門的交易,遇上了陳雪如。

    當年一直忙於龍門的事務,也不過是因為,趙雨凝也在美國,他想和她在同一片藍天下呼吸,沒想到會陰差陽錯的和陳雪如有了一個孩子。

    從陳雪如後,他開始對女人絕望,不再留在美國,放浪形骸,只因為他再不相信女人這種生物,每一位交往的女子於他來說都是物品,極是廉價。

    前幾個月,趙雨凝回國參加一個珠寶設計大賽,他應了顧曉晨之邀參加珠寶設計大賽,重遇趙雨凝,分手多年的男女朋友,重遇就像乾柴烈火,又重新在一起。

    談及婚嫁,可沒想到,陳雪如和小念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他毫不掩飾自己討厭小念的事實,是他破壞了他和雨凝的感情,是小念破壞了他原本規劃好的藍圖,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也恨陳雪如,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就這時候出現了。

    *

    話說,這兩人挺糾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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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恨陳雪如,為什麼那麼聰慧大方,討得他父母和妹妹的歡心,他討厭小念,為什麼那麼乖巧可愛,全家人的心都向著他。

    即使是他,臉上裝得再討論,可他欺騙不了自己,越是相處,越是喜歡,卻是喜歡,卻是覺得自己背叛了趙雨凝,臉上越是表現出厭惡。

    天知道,每次他訓斥小念,看見他小臉上難過的神色,他更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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