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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51:55 作者: 安知曉
    「為什麼我要攔著她?」溫暖微笑著眨眨眼睛,以示無辜。

    「我突然發現,你挺陰險的。」陳雪如一笑。

    039姐妹

    「我突然發現,你挺陰險的。」陳雪如一笑。

    溫暖笑得非常含蓄,「一般,有靠山不用的是傻子。」

    唐曼冬一把扯過白秀雯的領子,手起,手落,一巴掌狠狠地掃在白秀雯臉上,很標準的女王作風,乾淨利索。唐家三代混黑道,唐家大小姐自幼練得一身武功。

    這一巴掌的勁度是白秀雯打溫暖的三四倍,白秀雯的臉頰瞬間就腫了,唇角溢出鮮血。

    片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一名場記助理動手打大牌女星,這是大新聞啊。

    幸好林導拍戲片場沒有記者,不然明天肯定上頭條。

    白秀雯捂著被打的臉,眼睛瞪到極限,她不信自己被小丫頭打了,林導皺眉,卻不說什麼。

    「白秀雯,我警告你,以後再敢在我的眼皮底下打人,我封殺你到影視圈腳尖都站不住。」唐曼冬聲音清脆得如子彈一樣蹦出來。

    「你是誰,你竟敢打我?」白秀雯不顧形象想要回唐曼冬一巴掌,唐曼冬握住她的手腕往旁一丟,「打你又怎麼樣?你很矜貴嗎?」

    她看向林導,「你怎麼上這部戲的女主角,自己心裡清楚,好好的偶像劇不拍,混什麼大熒幕,你也不嫌丟人。」

    她看白秀雯的戲就困,要不是前期電影宣傳已花了半個億,這電影又快要結束,還要敢賀歲檔,林導怕是早就飛了她。

    白秀雯大怒,助手低低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驚恐不安地看著唐曼冬,不敢再說一句。

    唐曼冬目光掠過她,傲慢轉身。

    片場要趕夜工,唐曼冬和溫暖卻不用趕工,晚上便離開片場,一提起白秀雯規規矩矩的模樣兩人就笑,白秀雯的氣力軟綿綿的,溫暖的臉無大礙,只是那條指痕比較礙眼。

    白秀雯就慘了,臉蛋一下午都沒消腫。

    「溫暖,我又被你算計了。」出了片場,唐曼冬扯著她的頭髮,「真是誤交損友。」

    「長官,我要上訴,我很冤枉了。」溫暖笑著舉手。

    「駁回。」唐曼冬一拍她的肩膀,「少裝模作樣了。」

    溫暖是什麼性子她豈會不知,高中三年,大學又同一所學校,溫暖人清純無害,人如其名,然而,她卻十分狡黠。

    她可以笑眯眯的稱讚你,肚子裡卻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一遍。並非說溫暖世故圓滑,而是她這人懶,不想惹什麼麻煩,所以只要人不惹她,她總會笑眯眯地和人交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溫暖處世的第一條原則。

    誰犯了她,誰就自認倒霉吧,她從不吹虧。只要她有能力反擊,絕對會讓別人吃不了兜著走,若是沒力量反擊,她也會暫且忍你,十年不晚。

    這就是溫暖。

    040遇險

    唐曼冬本要送她回家,但溫暖搖頭,她家和唐家並不順路,一來一回很浪費時間,溫暖自己做公車回去,正巧有一部公車能到,只要再走二十分鐘就到家。

    下了公車,順著走五分鐘就要過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兩邊是蔥鬱的槐樹,公路有一半在修,一半在能走,旁邊是一個很大的公園。

    附近有很多舊民房在拆遷,裝修,整條街入夜就沒人,很是陰森。

    溫暖最近都在走,膽子已練得大了。

    可剛走了幾十米就看見看見對街有兩道人影緊隨著,溫暖心中微驚,加快了腳步,對面的男子也加快了腳步,她暗示自己不要慌亂。

    槐樹很茂密,又無路燈,露面隔一段就有一半在修,四邊又靜得很可怕,溫暖是心懼的。

    前段日子聽說有一名大學生在這裡被強-暴至死。

    她心中一慌亂,拔腿狂奔。

    後面兩男子也朝她奔過來,才跑了不到五分鐘,一道長臂就抓住溫暖的腰,她回身一看,心中慌得不行,兩人穿著背心,露著粗壯的膀子,濃重的汗味撲面而來,溫暖一陣窒息。

    「放開,救命啊……嗚嗚……」她剛喊救命就被厚實的手掌捂住,兩人揪著她往拆遷的老房子裡拖,一邊yín笑著去摸她的胸。

    「熊哥,是個靚女。」

    兩人又是一陣yín-笑。

    溫暖渾身如蛇纏繞般,抬起膝蓋往其中一名男子胯間頂,他痛呼退開,溫暖拿起包包揮在另外一名男子頭上,好不容易掙脫了他們,她轉身就跑。

    沒跑幾步就被人揪著頭髮扯回來,另一人力氣過大把她的衣裳扯碎了,露出半邊文胸,那兩人目露yín-光,溫暖大怒,一巴掌掃過去,「滾開,混蛋!」

    「賤人!」其中一人回她一巴掌,把溫暖打得眼冒金星,她一時失力摔倒,兩人拖著她走。

    正在此時,一束燈光掃來,遠遠一輛轎車開過來,那兩人一愣,一般這時間段極少有車過來的,他們慌忙拖著溫暖走。

    她是極機靈的女子,去咬其中一人的手臂,咬出了鮮血,疼得那人鬆了手,溫暖狠狠地推開他們,狼狽地衝出馬路。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葉非墨錯愕地看著眼前驚魂未定的狼狽女子,微微蹙眉,復而大怒,握著反向盤的手青筋突起,她一身破碎,不遠處又有兩名男子,他一看就知道發生什麼。

    此時他怒的竟是,她竟然不知死活就這麼衝出來?

    他素來開快車,若不是快一步剎車,此刻她就被撞死了。

    041英雄救美

    溫暖也是慌不擇路,只想攔住那車救命,一時沒想太多,她是烈性女子,寧願被撞死也不會被人輪-暴,直到那車子停在她身前一寸遠,她才意識到她離死亡這麼近。

    那兩男子竟沒走,想必是色膽包天了。

    溫暖不知一時沒認出葉非墨的車,她反應快,慌忙過來拍著葉非墨的車窗,他開車,溫暖一見是他,怔住了,「葉變態……」

    葉非墨眉心一擰,溫暖如打了雞血一下子清醒過來,「葉先生……」

    他眸色如墨,瞳眸中映出極狼狽的她,頭髮散落,她左邊臉頰高高腫起,唇角破了些皮,唇上沾了鮮血,襯衫被撕碎,半邊身子都裸露的空氣中,手臂上有幾道淤痕,抓著他袖子的她,指尖在微微發抖。

    殺氣在他眸中淡淡地暈開。

    他的人也敢動,找死!

    葉非墨目光掠過那兩男子,推開溫暖,一言不發地走過去,不知是不是錯覺,溫暖只覺得一股寒氣襲來,那男子的背影仿佛鬼厲般,完全融入四周的陰森中。

    很可怕,很恐怖的感覺。

    十秒鐘後……

    那兩名男子已趴在地上,斷手斷腳,痛苦哀嚎。

    好酷!

    乾淨、利落,果決。

    他走了幾步,似乎又忍不住,唰的轉身,一人又狠狠地踩了一腳。

    溫暖看得發怔,他轉身走過來,逆著遠處的燈光,俊挺的男人一步步走來,宛若誘惑天使墜落的撒旦,有一股凝厚的暗黑之氣。

    無一點解救落難少女的英雄氣概。

    他走過來,繞過溫暖上車,冷冷丟了一句,「上車!」

    溫暖撿起自己的包,目光望向那兩名在地上哀嚎的男子,有些解氣,又有些可憐,她上了車,葉非墨開車離開……

    往溫暖家的反方向開。

    他很生氣,這是溫暖察覺到的,他分明什麼都沒說,也沒做,只是冷靜地開車,可溫暖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怒氣。

    狹小的車廂宛若隆冬。

    他在氣什麼?

    鑑別於葉二少爺的變態指數太高,又過於陰晴不定,溫暖決定保持沉默,免得踩了雷區。溫暖偏頭去看他,街頭的燈光頻頻閃過,葉非墨的臉在時明時暗的燈光中俊美如天神。

    他的側臉極是迷人,輪廓柔中有硬,如最好的畫家一筆一線描繪出來的般,那一身高貴優雅和冷漠倨傲融合在一起,更有一種很特殊的魅力。

    他真的很俊美。

    「溫小姐,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你若迷戀,拍下來天天睡前看。」

    042自戀的男人

    「溫小姐,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你若迷戀,拍下來天天睡前看。」

    「我肯定會做惡夢。」溫暖條件發she比理智更快,脫口而出。

    自戀啊,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好得意的?

    葉非墨冷冷地瞥過來,那目光凍得溫暖仿佛臉上貼了冰塊,腫痛都沒那麼熱辣。

    「你經常遇見這種事嗎?」葉非墨問。

    「第一次。」溫暖拉了拉身上遮不住的衣裳,有些尷尬。

    「哼!」他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單音,聽得出極不悅,臉上一直是木然的,溫暖很奇怪,他的臉部神經是不是缺了哪一根?

    不然為什麼總是一個表情呢?

    「你剛叫我什麼?」

    溫暖恨死自己的條件發she,她心中早就給葉非墨取了一個名號叫葉變態,一時條件發she就喊了。

    「葉先生……」

    「我怎麼聽成葉變態?」他不冷不熱地問。

    溫暖沉默,裝死!

    「我很變態嗎?」

    你不變態嗎?溫暖暗忖,你要不變態,世上還有變態嗎?她長這麼大,見過最變態的就是葉非墨了。

    她繼續裝死屍。

    葉非墨從鼻子裡哼出一個單音。

    車廂的冷氣開得有些大,溫暖很冷,肩膀縮了縮,她的衣服本來就被撕得快要爛了,粉肩裸露著,冷氣太大,她總忍不住哆嗦。

    葉非墨側眸看她一眼,面無表情,溫暖感慨,這種情況下,男主角不是都要脫了衣服溫柔地給女主角披上麼?影視劇果然是騙人的。

    溫柔男主那就是浮雲。

    043禽獸他爹

    他連一句安慰她的話都沒有,溫暖自嘲一笑,若是她真被人欺負了,他怕也是不痛不癢的。

    根本漠不在乎嘛。

    想一想也對啊,他和她又不熟,他們也不過是一場交易,憑什麼她受了委屈,他就要溫柔呵護,再說,這男人分明就連溫柔是什麼概念都不懂。

    除了他的心上人,他對所有女人都如此,世上最起碼有一打女子和她是一樣的對待,她一想如此就平衡了。

    他伸手關了冷氣。

    溫暖一怔,錯愕地看著他,他會體貼人?

    「我很冷。」溫暖說道。

    葉非墨瞅著她的目光詭異地盯著她的衣服,他冷冷一哼,「脫給你我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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