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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48:54 作者: 澀澀兒
之後就越發勤快的開會討論,想著京城這地界,是真的不適合獻祭那些童男童女了,那他們究竟該去哪裡,行獻祭一事?
要知道,他們算好的好日子,就在後天。若是後天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獻祭,他們就要再等上一個月。一個月後,萬一那些企圖毀了花國之後百年氣運,阻止潛龍飛升的外國人,真的找到了潛龍所在,那又該怎麼辦?
花國已然損失了不少少年天才,死不起人了。
另一廂,那些算計著想要花國的潛龍無法飛升的人,果然也收到了和光並沒有干正事,而是在拉著他的伴侶到處跑著玩,還跑去看一場男嫁女的荒唐婚禮的消息。
他們對和光越發的看不上。覺得這個少年有本事是真的,可到底年紀小,這樣小的年紀,最是經不住誘.惑。虧得他們之前還想著在毀掉花國潛龍之後,該怎麼毀掉花國這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少年天才,現在好了,他們只需要想方設法的找人引著和光玩。等和光自己上癮了,哪裡還怕毀不掉這個少年?
這些人正志得意滿,倒是有一個頭髮花白的女人想要開口反駁,可惜這裡做主的人不是她。這裡的人比起花國人更要輕視女性,這個女人幾次張嘴被人冷漠的瞥了回去,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去拉著她的傀儡的手,心裡則想著,那個晏鈞墨,說的是真的嗎?難道他們真的知道她的兒子的消息?該不該冒險?該不該試一試?她真的,想要知道她的兒子的消息啊。
全然忘記當年她是如何果斷的從四胞胎里選出並不算聰明的一兒一女的事情了。
小鎮。
「噼里啪啦!」
小鎮上的鞭炮管的不嚴,尤其結婚這種大事,小鎮上的人,總是會想方設法的放上兩掛的。反正也沒有來上門恭喜的人去舉報= =
圓臉姑娘帶著和光跟晏鈞墨過來,看二人又拉了一個人來交了三份禮金,然後在一張桌子上高高興興的坐下了,這才自己去了新娘那邊。
她現在又有些不確定了。因為這大小帥哥壓根就沒提起什麼對勁不對勁的,就好像是這裡的普通遊客,偶爾旅遊時瞧見有按照本地風俗辦喜事的,就出錢湊個份子,然後坐下吃頓喜酒,看場別有風格的婚禮似的。
難道真是她想錯了?
圓臉姑娘鬱悶了一會,好歹還記得這兩位是她家這兩天的大主顧,今天也是她家小姐妹兒的好日子,於是就跑去宅子後面看她家小姐妹。
她家小姐妹正高興的待在閨房裡,身邊圍了一圈的人。
圓臉姑娘有些彆扭的進去,新娘子就很高興的招呼她過去,仿佛完全忘了之前兩人吵架的場景了。
圓臉姑娘也就當自己全都忘記,張張嘴想說句「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可心底還是覺得那新郎就不是個好人!所以最後只乾巴巴的說了句:「你以後要好好的啊。」
一點都不像是來參加婚宴的!
像是來找茬的!
房間裡立刻就尷尬了一下。
圓臉姑娘捂著臉,恨就恨自己這張嘴。就是裝一裝,複述一下別人說的也行啊。
新娘子倒是沒生氣,只笑著拉她的手,笑道:「行啦行啦,我知道你的脾氣。我不惱了,你也別惱了。」
圓臉姑娘這才不捂著臉了,看著新娘子把一直戴在衣服裡面的一隻龍紋玉佩給露在了外面,掛繩還換成了黑色的,忍不住就「咦」了一聲,道:「綺綺,你怎麼把玉佩放外面啦!不是說好東西都要藏著戴,不能給別人看別人摸的嗎?快收起來,別讓外人給看的沒靈性了。」說完她又想打自己的嘴巴。
房間裡的一眾外人:「……」
姬綺也無奈了,拉著圓臉姑娘的手,道:「你又犯傻了。」然後才小聲道,「你忘了我小時候說給你的,這個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們家雖然自從有記載以來,都只招贅生閨女,可是每對夫妻都很恩愛,一家和睦,招贅來的人也都很靠譜,靠的都是這個傳家寶的庇佑!只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是結婚前由女兒戴著,招贅後由姑爺戴著,姑爺佩戴約莫二十年後,夫妻才有可能誕下一女,然後再由女兒佩戴,洞房之夜給姑爺,如此循環。不過,我們家人都長壽,晚育也沒什麼不好。反正,這可是個好東西,保佑著我們家好幾代人,每一代只有一家三口,卻也在各種戰亂危險之中延續了下來。」
最難得的是,每次招贅來的女婿都非常靠譜。
圓臉姑娘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又問:「那你家佩戴這寶貝幾代啦。」
姬綺道:「到我媽,就九代啦。」
圓臉姑娘忍不住感慨:「九九歸一啊。」然後又捂嘴。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張不會說話的嘴巴!
九九歸一在這種情況下課算不上是個好詞兒。因為九九歸一即從來處來,往去出去,又回到本初狀態。
姬綺戴著的可是個寶貝,圓臉姑娘這話,仿佛是在說,九代一輪迴,這寶貝到了姬綺這第十代上,不管用了。
姬綺果然臉色就不好看了。
圓臉姑娘:「……」我就知道我不該來!
訕訕的就退到一邊兒去了。
只是姬綺握著龍紋玉佩,心下也有些不安。九九歸一,難道,是真的?
想到家譜上寫的,這玉佩只能護姬家九代,九代之後,當將玉佩埋在風水寶地,令龍紋玉佩得它的機緣,或許有一日,可成潛龍的話,姬綺心裡越發不確定了。
只是這種好東西,誰見了不會見獵心喜?何況這龍紋玉佩護佑了姬家九代,姬家也算是護了這龍紋玉佩九代,誰欠了誰的,這也真的不好說。門外響起人聲「吉時到啦,新娘子去接新郎官」,姬綺也就不再多想,抿著唇站了起來,去接她的如意郎君。
晏鈞墨與和光正在吃酒席。
好吧,這裡風俗如此,酒席上的菜倒是尋常,難得這家的酒是姬家自家埋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紅,只在女兒結婚這一天喝。和光喝著女兒紅,忍不住就高興了起來。
他好似有了幾分醉意,拉著晏鈞墨就道:「那大哥,乾爸乾媽給你埋酒了嗎?咱們現在去挖出來,來得及嗎?」
晏鈞墨忍不住無奈扶額。
這可是女兒紅,家裡有女兒的人家才會花心思去埋酒。就算他跟和光兩個人中有一個需要埋的,那也該是和光……等等!
晏鈞墨看向和光的目光越發溫柔,他趁著桌上的人都沒看向這邊,低頭親了和光的額頭一下,才低聲道:「挖酒幹什麼?我們又沒有洞房。」
和光好似真的有些醉了,重重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大聲道:「誰說我們不洞房的?我們明天就洞房!大哥你等著你就行了!我來弄洞房!」
和光這一嗓子叫的頗為響亮,尤其嘴裡說的話,好像還不是普通的男女吵架,而是兩個男的,兩個大帥哥,不少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還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忙叫了聲好,還問道:「幹嘛明天洞房?今天才是個好日子啊,今天來!小兄弟,不要怕,只管……」「上」那個字正要說出口,一看晏鈞墨的體型和氣勢,再看看那小兄弟果然不愧是小兄弟,乾咳了一聲,又接著道,「只管洞房就是了,看著兩位兄弟也是有感情的嘛。何必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