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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1:01 作者: 木子楚歌
    直到那一天,溫歡親口告訴他,她想要成為傅家的第一夫人。

    從那一刻起,他厭惡極了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

    楚梨冷冷地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嗓音堅定,「不對。」

    「我愛的是傅序商,不是傅家的家主。我要的只是他,和其他附帶條件無關。」

    傅淮遠忽而一怔,狹眸眯了起來,視線低垂在楚梨的身上。

    楚梨有一雙很靈動的大眼睛,看人的時候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親近。

    此刻,這雙碎亮的眼睛裡,寫滿了堅毅和勇氣。

    傅淮遠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好像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天在墓園看到她,他都沒發現她竟然與溫歡有三分相像。

    最像的是她的梨渦,跟溫歡俏麗溫軟的笑容如出一轍。

    想到溫歡,他收回眼神,眸中閃過陰沉。

    他冷笑一聲,從小橙手裡接過她的輪椅,將人推了回去。

    他會很期待,傅序商從神壇跌落,成為階下囚時,她的表情。

    不知到時,她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

    楚梨被他推得猝不及防,赫然抬眼看他,小臉上滿是謹慎和探究:「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用我威脅他放棄傅家家主的位置?」

    她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傅淮遠垂眸,冰冷銳利的視線俯視著她,冷沉的笑意格外瘮人,「猜錯了。」

    「我只是想給弟弟一份新婚禮物。」

    楚梨無語了一瞬,神經病吧?

    楚梨冷笑:「我想吐。」

    傅淮遠陰著臉看了她一眼。

    但是楚梨是真的想吐,剛剛被他逼迫著雜七雜八吃了好幾道菜,現在反胃得厲害。

    下一秒,她小嘴鼓起,是真的要吐了。

    「吐地上,我把你嘴縫起來。」

    36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楚梨支起身子,單腳跳到了浴室,抱著馬桶一頓狂吐。

    她好不容易平復了,回眸就看見傅淮遠冷著一張臉站在浴室門口,臉上寫滿了厭惡。

    她對上他陰鷙的眼神,胃裡一陣痙攣,一股胃酸涌了上來:「嘔~」

    「你走遠點,別讓我看到。」女孩子沉悶的聲音傳來。

    傅淮遠臉色很黑,眉心緊蹙,在聽見楚梨再次狂吐時,轉身離開出了房門。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慢慢地扶著馬桶站了起來。

    小手扶著馬桶後的水箱,鬆了一口氣。

    *

    凌晨四點。

    楚梨喉嚨發炎引發高熱,高燒不止。

    仙女是不會罵人的,除非忍不住。

    楚梨大口大口地喘氣,迷迷糊糊地小嘴叭叭罵個不停。

    「殺千刀的傅淮遠!我發燒了!」

    「發燒引起驚厥會猝死,我喘不上氣了。」

    「如果我死了,我會去跟小姑姑說是你害死我的。」

    「我這樣死的話,是算撐死還是算餓死呢?吃太多,可是我都吐出來了,我好餓。」

    迷濛間,她抬眸就看見傅淮遠一臉黑沉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個提著藥箱的醫生。

    正是今天給她看病的陳醫生。

    身後還跟著小橙,手裡端了一碗流食進來。

    傅淮遠在房間裡的監控顯示屏上聽著她罵了一個晚上,面色沉鬱得厲害。「怎麼不罵了?」

    楚梨赫然閉上了嘴巴,這房間果然有監控錄音。

    陳醫生弓著腰上前給楚梨檢查,給她開了些抗生素和止痛藥。

    楚梨撐著床頭,在小橙的輔助下吃了流食,又把抗生素和止痛藥都吃了。

    她揪著床單的手指動了下,緩緩看向醫生開口:「能給我開點安眠藥嗎?」

    陳醫生回頭看向傅淮遠,「二爺這……」

    傅淮遠冷冷地看向楚梨那張煞白的小臉,一時間竟不知她葫蘆里在賣什麼藥。

    楚梨扯了下唇,軟軟的嗓音里滿是諷刺:「房間裡有監控是個正常人都睡不著,誰知道攝像頭後面是什麼東西?我想好好睡覺。」

    傅淮遠面容都氣扭曲了,偏偏不能再動她。

    被這小丫頭罵了一夜,此刻眼底有些淤青,心情也很是躁鬱,他朝醫生頷首點頭。

    陳醫生從藥箱裡拿了安眠藥出來遞給楚梨。

    傅淮遠盯著她就水喝了下去,這才轉身出了房門。

    兩人出去後,房間裡恢復了寧靜,楚梨轉著輪椅上了個洗手間。

    整個房間只有洗手間是安全的。

    她把舌尖下壓著的兩片安眠藥取了出來,這才轉身出去睡覺。

    不管他跟傅序商的交易是什麼,她絕不能成為傅淮遠的籌碼。

    她不要成為傅序商的軟肋,要做就做並肩作戰的盔甲。

    她要在後天四點之前脫困。

    第119章 這一次,換她守護他

    *

    楚梨後半夜睡得並不踏實。

    止痛藥就像是第一次開葷的傅序商,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對正確發力位置。

    她疼得人都麻了,快一個小時才迷迷糊糊被舒展開。

    女孩兒把床上多餘的另一個枕頭緊緊的抱在懷裡,整個小身板縮在厚實的棉被裡。

    然而,整個床上的味道都是陌生的。

    她猛地一腳將枕頭踹了出去,卻不料用的是受傷的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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