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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1:01 作者: 木子楚歌
    他眸光晦澀不明地掃向那個護士,冷聲:「出去,我來。」

    小護士給他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放下藥膏,飛快地跑出了病房。

    見紀饒深在門外,她便唯唯諾諾道:「紀醫生,傅總說他自己給那位小姐上藥。」

    紀饒深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護士鬆了口氣,正要抬頭走。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傅總這麼暴躁。

    她得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紀饒深卻叫住了她,「等等。」

    小護士腳步定住。

    他視線落在那明顯完好無損的門上,「去跟收費處說一聲,把門的修理費加到傅總帳單里。」

    紀饒深一邊把自己闖紅燈的罰單發到收費處工作人員那,一邊低聲罵了句「禽獸」便轉身離開。

    小護士:……

    -

    楚梨悠悠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她睜開迷離的雙眼,盯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一陣迷糊。

    宿舍的天花板好像變高了,床也變柔軟了。

    她動了動身體,肩膀被開水燙過的地方此刻涼涼的,明顯是有人給她上過藥了。

    她依稀記得,對方下手非常溫柔,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估計是許時蓓吧。

    因為楚梨在出了楚家後,發現自己有些堅持不住了之後,給許時蓓發了微信,讓她來接自己。

    沒想到她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楚梨心想。

    許時蓓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對她是真的好,簡直把她當親閨女疼愛了。

    楚梨心中一暖。

    她正要起來,咽了咽口水,卻覺得嗓子火辣辣的,跟被火燒過一般。

    她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沙啞著嗓音開口:「蓓蓓,我想喝水。」

    沒一會,一陣窸窣聲和水流聲響起,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遞了杯水過來,熟悉又陌生的杜松味道從身側傳來。

    這哪是許時蓓的手,分明是一隻男人的手。

    宿舍怎麼有男人?她這可是四條單身狗的宿舍啊!

    蓓蓓呢?

    楚梨宕機的大腦火速開了機,她機械地扭頭看向身側來人。

    男人逆著光,頎長高大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具有壓迫力,楚梨的視線緩緩從他結實的胸膛上移,一路滑過帶著齒印的喉結,最後定格在他帥得人畜不分的俊臉上。

    第5章 六爺春心動了

    這是昨晚的那個男人……

    雖然昨晚燈光很暗,她只依稀記得他的輪廓。

    但她對自己的牙印還是相當熟悉的。

    他喉結上的牙印,就是她昨晚一時激動咬上去的。

    腦中忽然竄入了一串打著馬賽克的回憶。

    楚梨眸光閃避了下,乾涸的嘴唇張了半天——

    「你、你……是……」

    傅序商挑了挑眉,看來小傢伙還記得自己。

    果然,兩年其實也不是很久而已。

    楚梨怔愣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兩人的關係,脫口而出:「200塊的柯爾鴨!」

    柯爾鴨?

    鴨?

    空氣中靜默了一秒,傅序商面上表情在冥冥的光中似沉寂了下來。

    剛走到房間門口的紀饒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什麼鴨?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能讓傅序商寶貝到大晚上喊他過來看病的小姑娘,是把咱們六爺當成了出賣肉體的兩棲動物了?

    傳下去,六爺的初夜價值200RMB。

    傅序商聽見笑聲,面色沉了沉,不動聲色地往門口瞟了一眼。

    紀饒深後背一涼,立馬收住了笑意,手不自覺插到了白大褂兜里。

    楚梨也下意識捂住了嘴唇,感覺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她縮了縮腦袋,默默坐起身子,環顧了四周,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她的宿舍。

    而是,一個陌生的房間,比她宿舍還要大的房間。

    水晶吊燈高高掛在不遠處,整個房間的設計精緻而奢侈,然而擺設卻明白的說著,這是個病房。

    傅序商眸色不變,朝她放低了聲線道:「不是要喝水?」

    楚梨愣了下,才接過他遞來的水,嗓音軟軟摻雜著一絲沙啞,「謝……謝謝。」

    她白嫩的雙手捧著水杯,淺抿了口水,腦子在飛快地轉動。

    楚梨腦子不斷回憶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好半天才想起,是眼前這個……

    額,不知道叫什麼,所以暫且稱呼他為柯爾鴨的男人,在公交車站前救了她。

    楚梨潤了喉嚨總算舒服了些,她放下水杯,看了看傅序商,又看了看門口的紀饒深。

    兩個陌生男人立在她眼前,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這個柯爾鴨更帥些,但是好像門口那個醫生看起來更好相處些。

    想起自己肩膀的傷,楚梨下意識就覺得是門口的紀饒深給她搽的藥。

    她眼神掠過他的胸牌,白皙的面容浮起了甜軟的笑意:「謝謝您給我上藥,紀醫生。」

    ……立在她身旁的傅序商面色沉了沉,眼神陰陰地盯著紀饒深。

    紀饒深見狀,忍住了滿腹的笑意,並不打算解釋。

    他理了下劉海,單手插兜維持他風流倜儻又白衣天使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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