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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31:01 作者: 木子楚歌
如果說傅老爺子的心是一株三葉草,每一片葉子都愛上了不同的人。
那傅序商的心就是鐵樹,28年都沒開過花。
傅序商給出的理由是——
愛情的車要慢慢開,太急要往河裡栽。
紀饒深和陸行舟只是聽聽而已。
兩人猜測過,傅序商這麼多寡情薄欲的原因。
大抵是,他小時候算過命,說是28歲前不能沾到愛情,會變得不幸。
所以,傅序商禁慾這麼多年,他兩個損友常常說他是不是真聽信了算命的。
常勸他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卡座里,獨占一張沙發的傅序商於煙霧橫斜中睨了紀饒深一眼,腦中卻不由得划過昨晚女人的臉。
28年熬得苦不苦他不大記得,但她挺甜的。
紀饒深見他笑著走神,對昨晚跟傅序商一起的女人更好奇了,「透露一下,是哪家千金?能把我們傅六爺拿下,有機會帶兄弟們見識見識啊。」
陸行舟顯然也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默默地坐了過來。
傅序商眯了眯眼,深思了一下,這才發現他還真不知道昨晚的女人多大。
只記得對比兩年前初見時那副怯生生的模樣要成熟了些,乾淨的面容嫵媚了些,嗓音也更婉轉了些。
傅序商出神了會,喉嚨有點干,他端起桌面的酒杯喝了口,正要開口,手機卻先響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來電顯示:「說話。」
徐風:「傅總,找到昨晚的女人了。」
傅序商心頭一緊,等了許久的答案呼之欲出,「是誰?」
「……正是老傅總讓您接的楚梨小姐。」
巧了,這不是。
見那頭沉默了,徐風繼續道:「您上午讓我去接楚小姐,我已經在路上了。」
傅序商:「……」
「地址給我,我親自去接。」
紀饒深看著快速掐了煙,風一般出門的傅序商,一臉錯愕,「他去哪?」
陸行舟木著臉盯著他,嗓音頗冷:「這你還看不出來,去跳河。」
第4章 也不知道是哪個禽獸!
車子平穩地停在了帝都中心區域一處氣勢恢宏的建築物前。
大樓頂上掛著牌匾,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紀念醫院。
傅序商抱緊懷裡的冷到直打顫的女孩,頭也沒回下車,同時冷聲向徐風吩咐:「去買幾套衣服過來,S碼的。」
徐風欲言又止,「那貼身衣物需要嗎……」
傅序商抱著楚梨,視線淡淡掃過他:「所有碼數都送一套過來。」
他不配知道楚梨的貼身尺碼。
-
還在車上時,徐風便給紀饒深打了電話,語氣急切到,好像下一秒傅序商就要過世了一般。
因此,紀饒深一路風馳電掣,還不小心闖了幾個紅燈,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
卻見傅序商完好無損的樣子,他實在氣急。
紀饒深喘了口氣,上下打量著眼前男人,「你沒死?叫我過來幹嘛!」
傅序商不想跟他廢話,轉身進了身後的vip病房。
紀饒深見他不接話,詫異了一下,隨著他進了病房,便看見了面色蒼白昏睡著的小女孩。
楚梨已經換了病號服,卻依然滿額頭都是冷汗,眉頭緊皺,唇色發白,明顯非常不適。
……
全面檢查了之後,護士在病房裡面給楚梨上藥。
紀饒深拎著報告,在病房外看到了一臉雪霜、渾身低氣壓的傅序商。
他不由得側目多看了兩眼身旁一臉沉得住要滴水的男人,這兩年倒是沒怎麼見過傅序商情緒波動這麼大了。
「她身體沒什麼,就是淋了雨發燒,抽血查了有些營養不良,還有……檢出一些殘留的違禁藥物成分。」
「什麼藥物?」傅序商偏頭看他,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紀饒深皺著眉頭動了動唇,說出了兩個字:「cy」
他也沒想到,這麼烈的藥會用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此話一出,他只覺得身旁的男人身上的戾氣肆虐而出,鋪天蓋地侵滿整條走廊。
「不過已經被人解了。殘留量很少,可以隨新陳代謝排掉。」
紀饒深雖然只看到楚梨脖間和小腿上的吻痕,也看得出來對方是個相當禽獸的人。
於是,他忍不住低聲罵了句:「也不知道是哪個禽獸!」
……傅序商太陽穴跳了跳,他黑眸掃向他,抿著唇冷聲道:「是我。」
紀饒深:……
他慌張地把手插進白大褂的兜里,「我沒說你是禽獸的意思啊!是你自己承認的……」
傅序商咬了咬牙,黑眸盯著他像是在隱忍著將他丟出窗外的衝動。
他太陽穴跳了跳,嗓音抑制不住地冷,「肩膀呢?燙傷?」
紀饒深頓了下,點了點頭,沉吟,「應該是開水或者蒸汽燙的,但是這個位置自己應該燙不到……」
「唔~疼……」
屋內傳來女孩的呻吟。
傅序商面色一緊,也顧不上紀饒深還在說什麼。
他三步並作兩步踢開門,把裡面正在楚梨上藥的護士嚇了一跳。
小護士身子抖了下,說話都不利索了:「傅……傅總,您怎麼進來了?」
傅序商視線掃過楚梨暴露在空氣中,一片通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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