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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膚鬆弛，手背上的皺紋是真的，不是假皮？

    正狐疑，男人緩緩揚起臉，面具下依然是機械音：「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恐怖，嚇壞你了？」

    葉慕思確實有點嚇到，也不藏著掖著，「有點，你是不敢摘面具見我？還有你這聲音……」

    像是面具下戴了什麼變聲器。

    完全聽不出他本來的嗓音。

    男人輕笑一聲，「毀了容，很醜，我已經戴面具幾十年，摘不下來。聲帶也毀了，自己是說不出話的，只能藉助一點高科技。」

    葉慕思嘴角微抽。

    都慘這樣了，還整天惦記著她姐姐的事。

    「你還真是……身殘志堅。」

    黑袍神秘人哈哈大笑，瘸著走到對面木椅坐下，跟葉慕思面對面，開始談起正事。

    「葉振知道我一樁秘密，他把這秘密藏起來了，當初那棟舊宅被拍賣，我派人悄悄搜查過，一無所獲。」

    「一些可疑的小物件，都被徐月白作為遺物收起來，帶給當時身在監獄的葉枕眠。」

    「你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套出那堆遺物，把東西全部帶給我。」

    葉慕思懂了。

    「所以你是因為那堆遺物，才針對葉枕眠的？」

    「是，但也不全是。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看過那堆遺物，是否已經知曉我的秘密。」

    葉慕思面色凝重：「如果她知道，你會想辦法弄死她滅口？」

    神秘人點頭。

    「那如果她根本不知道呢？你就會放過她？」

    滲人的機械音，笑聲猙獰恐怖。

    男人那雙布滿紅血絲的雙眼，遙遙跟葉慕思對視：「她知，得死，她若不知，也得死。」

    葉慕思不理解：「你為什麼對她仇恨值這麼高？如果是因為她跟葉振的關係，那我才是葉振的親生女兒，你不應該沖我來？」

    男人還在笑，看她的眼神似有深意：「你不懂，放心，哪怕將來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不會殺你滅口……」

    她不懂，確實不懂。

    這人就像個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撲上來，死死咬住姐姐不放。

    「姐姐……姐姐！」

    她猛地睜開眼，思緒驟然清醒，才發覺自己正坐在豪車上。

    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是夕陽黃昏，繁華的帝城大廈。

    前面替她開車的，是葉家保鏢芋泥。

    她長吁一口氣，漸漸緩過神來。

    又做噩夢了。

    自從中午去見過那個神秘人，她一整個下午魂不守舍，時不時還夢到那張恐怖的黑色鬼面具。

    而那個男人，真的跟鬼一樣。

    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汪汪！」

    身側，一隻機械狗嗷嗷叫。

    葉慕思偏頭看到它，表情更加嚴峻。

    前排，開車的芋泥笑：「七小姐，您從哪兒買來這麼精緻的玩具，高科技東西，太討喜了。」

    某人故意留著監視她的小玩意罷了，葉慕思可高興不起來，隨意應付：「逛商場看它可愛，就買了，姐姐想必會喜歡。」

    *

    因為心事重重，晚上做飯的時候，葉慕思把鹽放多了。

    「小七，你這手藝可退步了，齁咸，連薄子離最近的手藝，都比你做的菜好吃。」

    葉慕思筷子挑著米粒，出神了，呆滯的眼神像在數米。

    葉枕眠也不慣著，將自己的筷子擦拭乾淨，豎起敲了下她的額頭。

    「唔……」

    被打了，葉慕思捂著腦袋揉了揉，一臉委屈：「姐姐？」

    「吃飯就好好吃，在想什麼？」

    葉慕思正要說話，站在桌子上的小機械狗汪汪兩聲，卷著機械小身體，各種打滾，「小七不乖！小七不聽話！小七不好好吃飯！」

    葉枕眠被小玩意逗笑了，「你哪兒買來這麼會討人喜歡的東西？」

    機械狗得到誇獎，主動走到葉枕眠身邊，趴在桌上，腦袋蹭蹭她的手腕。

    「連你都敢跟我爭姐姐的寵，」

    葉慕思卻不爽，起身將機械狗拎起來，扔飛到客廳沙發上。

    「去去去，做狗要有狗的自覺！一邊玩去！」

    葉枕眠笑得不行，「你跟一個小玩具吃什麼醋？」

    葉慕思不解釋，起身加了個雞腿給她：「姐姐吃菜，多吃點。」

    沙發上，機械狗站起來就跑上樓，自己巡視領地去了。

    葉慕思注意到他猴急的樣子，想起那個人的吩咐，問：「姐姐，當初這裡被拍賣，我爸媽去世，有沒有給你留什麼遺物？」

    姐妹倆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葉枕眠會意，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閒聊：「有，徐月白把養父母的東西整理成盒，我出獄時帶去了帝都，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應該還在帝都，有什麼特別嗎？」

    葉慕思笑著搖頭：「我有點想看看父母的遺物，不知道姐姐肯不肯？」

    「小事一樁。」葉枕眠盤算著，不動聲色繼續說：「過段時間我親自回趟帝都，把遺物盒子帶給你看。」

    葉慕思開心了，「謝謝姐姐。」

    兩人氣氛和諧默契，繼續吃飯，突然被闖進來的保鏢芋圓打斷。

    「六小姐！出事了！」

    「林先生今天下班離開BO大樓後，沒有回林家，現在整個林家都在找，林家老太太派人來問，想知道林先生是不是在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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