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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4:28:33 作者: 影子小姐
    「眠眠多吃點,今晚的餃子裡有老太太親自放進去的硬幣,吃到就是有福之人呢。」

    「……」

    葉枕眠像個香餑餑,連帶著葉慕思都受到不少眷顧。

    薄子離和江寧卻無人問津。

    長輩的喜惡簡直不要太明顯。

    薄子離很習慣於親媽親奶奶的這種忽視,渾身氣息冷致,專心而優雅地吃著碗裡的餃子,活像個會動的冰雕。

    江寧卻受不了,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葉枕眠的存在,使她這個未婚妻的境遇很尷尬。

    明明葉枕眠不該出現在這裡,卻搞得她才像個多餘的。

    她氣悶的盯著桌對面的歡聲笑語,狠狠咬一口碗裡的餃子。

    「哎喲!」

    一口下去,後槽牙快碎了。

    餃子裡好像有什麼硬東西,石頭一樣。

    她痛苦的捂著臉,沒想到從嘴裡取出來一枚硬幣。

    幾道視線頓時全都落到她身上。

    總算能扳回一城,她得意的笑了起來,「剛剛伯母說,吃到有硬幣的餃子,就是有福之人,江寧謝謝奶奶和伯母賜福!」

    對面的譚婭冷不丁道:「不必謝,看來福氣之言純屬妄言,不能信。」

    「……」江寧的笑容一點點龜裂。

    第45章 (修)她有黑暗恐懼症,咬薄狗子

    一個塞了硬幣的餃子,小插曲並沒有掀起多大話題。

    薄子離始終置身事外,矜然的夾菜吃飯,絲毫沒有要幫腔兩句的覺悟,讓江寧倍感壓力。

    半個多小時後,一頓冬至夜飯,總算吃完。

    譚婭直接下逐客令,「沒什麼事的話,就帶你的未婚妻回去吧,我和你奶奶要跟眠眠去玩牌了。」

    薄子離餘光落在葉枕眠身上,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

    江寧也說:「玩牌嗎?花麻將、鬥地主、炸金花,我都會,伯母,我可以跟您和奶奶一起玩嗎?」

    薄老太太:「今晚不玩麻將,推牌九,一局五萬,你會?」

    江寧愣住。

    她聽都沒聽過,而且,一局五萬……

    她在薄氏財團當秘書,一個月都掙不了五萬。

    實在無助,她弱弱的去瞟薄子離。

    薄子離理了理西裝袖口,俊眉淡然,「我來。」

    譚婭跟薄老太太互看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牌桌上,葉枕眠和薄子離對立而坐,身邊各自坐著旁觀的葉慕思和江寧。

    氣氛一度有些微妙。

    「丁三配二四,至尊寶。」葉枕眠推倒跟前的牌,紅唇揚起,「小薄總,你又輸了。」

    從坐上牌桌開始,薄子離就沒贏過。

    葉枕眠只開他的牌,只贏他的錢。

    江寧在旁邊看得肉疼,半個小時不到,一百萬就這樣送出去了,她甚至懷疑薄子離是不是故意輸的?

    但薄子離那張俊臉,黑沉得仿佛能滴出墨來,將陰鷙情緒壓抑到極點,顯然不是故意。

    葉慕思在旁邊拍手造氣氛,「姐姐好棒。」

    譚婭也笑:「眠眠今晚的手氣真不錯。」

    葉枕眠微微一笑,撫裙起身,「小七來吧,我去趟洗手間。」

    她前腳剛走出棋牌室,薄子離跟著放下牌九,「屋裡悶,我透透氣。」

    葉慕思和江寧早就在旁邊看會了,分別接替他倆的位置,繼續陪兩位長輩打牌。

    屋外的雪還在下,葉枕眠攏緊狐裘大衣,沒有選擇最近的洗手間,而是下樓,去比較偏僻的小洗手間躲清靜。

    薄子離一路跟過來,就看到她倚在洗手池牆邊,又在抽電子菸。

    聽見沉穩的腳步聲逼近,葉枕眠抬眸,四目相對。

    「小薄總這是什麼癖好,廁所里堵前妻?」

    薄子離在隔洗手間一步遠的距離停步,答非所問:「你菸癮挺大。」

    葉枕眠輕嗤,「你多管閒事。」

    「……」

    冷空氣凝結,氣氛瞬間沉寂下去。

    隔了好幾分鐘,薄子離才再次開口:「帝都雲上酒店那次,你算計我,除了想掐死我,還有沒有……對我做別的事?」

    「別的事?比如說,睡你?」

    她噗呲一笑,朝薄子離走過去。

    高跟鞋輕輕踮起,她恣意的揚起下巴,朝薄子離臉上吐納一口煙圈,笑得極壞,「你猜?」

    勾人又輕浮的動作,管殺不管埋的語氣,吊人胃口。

    她繞過薄子離,準備回棋牌室。

    唰——

    突然,整棟別墅的燈全部熄滅,毫無預兆,連外面的花園路燈都滅了。

    過道瞬間一片漆黑,只能感受到穿堂的刺骨寒風。

    薄子離不怕黑,站得很穩,耳邊有鈴鐺聲不停響著,卻沒有高跟鞋的腳步聲。

    很奇怪。

    「葉枕眠?」

    無人應答。

    有細碎的低嗚聲傳來,漆黑無光的環境下,看不清葉枕眠在哪兒。

    薄子離摸了摸西褲兜,發現手機忘在棋牌室里,只能用打火機勉強看清方向。

    他身邊早就沒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鈴鐺聲是從洗手間裡傳來的,薄子離走進去,隱隱約約看到洗手間白牆的角落裡,有一抹蜷縮的身影。

    她裹在那件雪白的狐裘大衣里,縮得小小一隻,像個受盡欺負的小白糰子。

    腳上的紅繩鈴鐺,因為發抖而鈴鈴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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