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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克里斯，去樓上問問你沈爸爸。」沈從之話音落下，C羅猛地坐直身體，「他知道?」

    沈大少沒開口，只讓小克里斯上去。小孩吧嗒吧嗒跑到樓上，兩分鐘之後衝著樓下喊，「papa，沈爸爸說三場。」比劃出三個小手指頭。

    「你們，這是犯規!」C羅踢球多年，頭一次發現自個見識太少，心裡暗暗祈禱華國足協硬氣點。第二天一早醒來就找手機看新聞，體育新聞頭條便是，「沈毅之停賽三場，罰款十萬元軟妹幣。」

    「不活了。」C羅鑽進被子裡，直到聽見有人喊他吃飯，C羅還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沈從之十分明白，「我們華國出個會踢球的不容易，禁賽三場已經挺不錯了。」

    「照你的意思他在場上打人還不用禁賽?」C羅突然精神過來。

    沈從之聳聳肩，「我可沒說。待會兒卡卡和毅之去青訓營，你去嗎?」

    「不去。」C羅看一眼在院子裡跟他兒子玩的人，「暫時不想見到他。」同人不同命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

    今天正好是7月27號星期一，申城華夏足球學校上午和下午分別有四節課，足球訓練課排在上午最後兩節，卡卡、沈毅之和萌萌以及小克里斯磨磨蹭蹭到學校第二節課才開始。

    三大一小去校長辦公室看會兒電視機，下課鈴聲一響，沈毅之站起來透過窗戶便到小孩像放出籠的鳥兒直奔操場。

    「學校里有多少孩子?」卡卡問。

    「每個班三四十人，現在只到六年級，總共兩百來名生，今年暑假會開中學課程。」俱樂部每年都給學校一百個名額，青訓營主教練太挑，去年趕上世界盃，明明招夠了，暑假訓練一個月被他退回去一大半。

    沈毅之怕他感情用事胡亂搞，私下裡調查發現被退回的孩子一部分吃不了苦，一部分過來是因為好奇，極少一部分是因為身體和實在沒天賦。

    原來全都是小孩子啊，「難怪看起來這麼多。」卡卡勾頭往外看了看，「我們過去吧。」

    「成。」沈毅之摸摸小克里斯的腦袋，「留在這兒乘涼還是跟我一起去和那些哥哥們玩?」

    小克里斯來過不止一次，抓住他的手，「我才不怕熱呢。」

    「你不想爸爸嗎?」這小孩來到申城反而比在馬德里活潑?卡卡下意識看一眼沈毅之，只見沈毅之彎腰抱起小孩，走到操場邊緣就看到正在顛球的學生們停下來沖這邊揮手，「小克里斯，小克里斯……」

    小克里斯掙紮下來，跑到操場中央抱起一個足球，「他怎麼還不怯生了?」卡卡疑惑不解。

    「他還不會走路，這些學生就抱著他到處玩。」沈毅之對四年前的事依然記憶猶新，仿佛是昨天發生的，「走，我們也過去。」

    「我在這邊等你們。」萌萌收起遮陽傘走到跑道旁的樹蔭下。沈毅之沖她擺擺手，和卡卡一塊過去。還沒走近便聽到這群孩子嘰嘰喳喳的問，「小克里斯，那是卡卡嗎?」

    「對啊對啊。」小孩晃悠著小腦袋，沈毅之莫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仔細想想，好像是殷小寶扮無辜裝可愛時的小動作。

    「那，你可以跟他說，我們想，想請他給我們簽名嗎?」

    小克里斯眨了眨眼睛，「里卡多叔叔就在那邊，想要就過去啊，里卡多叔叔人很好的。」

    「那啥，他不會講華語啊。」少年們抓抓腦袋，「小克里斯，拜託啦。」

    「你可以跟他講英語啊。」小克里斯很認真地說：「里卡多叔叔會英語。」

    「咳……」沈毅之笑噴。

    卡卡不明所以，「他們在聊什麼?小克里斯的華語說的真不錯。」就是不知道在講什麼。

    沈家人為了照顧卡卡和C羅，在家通用語是英語，而沈家的管家和一半安保人員都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和法語，給卡卡一種他還在西班牙的錯覺。

    「他說看了昨天的比賽，你很厲害，想請你指點一下。」沈毅之信口胡謅，小克里斯扭臉看他一眼，然而就聽到他乾爸對身邊的少年們說：「卡卡想看看你們的基本功，能讓他滿意甭說簽名，合照人人有份。」

    「真噠?」幸福來得太快，少年們暈乎乎的。

    小克里斯好同情他們，特別是聽到他乾爸對里卡多叔叔說，小夥伴們要向他「挑戰」簡直沒眼看。乾脆跑到萌萌身邊，「沈爸爸好壞。」

    「他們不好好學英語，現在吃虧怪誰呢?」萌萌問。

    小克里斯忙說：「怪他們自己，我一定好好學華語，沈爸爸別想騙我。」

    「嗯，乖，我教你。」萌萌瞅准機會拍個小視屏發到微博上，「快來看卡卡遛『猴子』。」

    「哪呢?猴子在哪兒?」

    「說的是那群被卡卡耍的暈乎乎摸不到球的小孩?」

    「突然想問，今夏歐洲球隊向皇馬報價四千萬買卡卡，大家都說沈二少人傻錢多，現在還傻嗎?」

    「……沈二少不傻，傻的是我們。」

    「八千萬買個世界足球先生+青訓營訓練指導，二少真不該去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