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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什麼呢?」沈毅之走近看到兩人的表情異常嚴肅。

    萌萌說：「在說足聯主席會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敢不同意麼。」華國媒體不如英國小報會編故事，但是他們有港城狗仔，放出去絕對不比英國媒體差，「你看，官網更新了。」手機還給卡卡，順便幫他打開國際足聯官網。

    「克里斯得多少分?」手裡還抱個孩子，卡卡不方便查詢，「巴西國家隊主教練第一票投給誰的?」

    「克里斯。」沈毅之說著就想笑，「我剛才到那位跟前，就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不對，還以為是因為去年媒體的事，誰知道，原來，原來，哈哈哈……」

    「先別笑，快說。」萌萌朝他肩膀上拍一巴掌。

    「咳!」沈毅之咽口口水，「歐洲這些國家隊的主教練和隊長，八成首選自己人，第二票給另外一名候選人，第三票才給克里斯。我估計當時統計票數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些，一定會認為克里斯和金球獎無緣。」

    「別賣關子!」萌萌催促他快點。

    沈毅之又想笑，「好吧。亞洲各國國家隊主教練和隊長恰恰相反，八成的人把第一票投給克里斯，第二票和第三票胡亂投，但是就沒有投給另外兩名候選人，是不是特別詭異。」

    頒獎之前七成歐洲媒體三天兩頭髮文嘲諷C羅和金球獎無緣，連國際足聯官員也出來說C羅今年表現不足以讓他獲得世界足球先生。

    結果啪啪啪……萌萌替他們臉疼，「故意的?」

    「絕對故意的。」沈毅之非常肯定，「金球獎一年一次，可國際足聯卻一直把亞洲球員當成普通觀眾。」頓了頓，「就說我落選那事，面對記者質問時，隨便一句『我表現得不錯，但是和其他人相比還有很大差距』，亞洲媒體也不會組團懟他們。每年拿亞洲企業那麼多贊助費，有事的時候連個通稿都懶得發，這下老實了。」

    聽他這樣講卡卡忙翻手機，「克里斯得票率32.12%?」第二名和第三名兩人分別是31.09%和17.24%，「克里斯險勝?」

    「是的。」沈毅之摸摸鼻子，「我和克里斯關係好，不用想大家也知道我會把票投給誰。可是我做夢也想不到……」

    「他們會不約而同地玩這一手。」卡卡忍不住搖頭，「我看國際新聞的時候經常看到華國和R國打口水戰，R國隊長的第一票居然也投給克里斯，恐怕不止你，所有人都沒想到吧。」

    「運動員有國界，不過體育無國界。」沈毅之說：「沒有涉及到祖國和人民的利益，R國國家隊隊長和我一樣選克里斯也很正常。也許，他本就是克里斯的迷弟。」

    卡卡拍拍他的肩膀，「你說得很對，是我狹隘了。」

    「可別這樣講。」沈毅之道：「克里斯在R國的人氣非常高，他還參加過R國的綜藝節目呢。」

    「對對對，我還看過。」萌萌捧著手機，「啥時候讓他去朝廷台刷刷人氣。」

    「朝廷台的節目矯情的一筆，不去。」沈毅之果斷拒絕。

    萌萌不禁想到朝廷的談話節目，打個冷顫，連連搖頭，期望把腦袋裡的東西甩出去，「這下鍵盤俠該老實了。小哥，我可以發條微博嗎?」

    「帳號是咱倆的，你隨便，不用問我。」沈毅之接過小克里斯，「我來抱，你歇會兒吧。」

    卡卡也想看看亞洲人民的壯舉，就把小孩還給他，「你們接下來去哪兒?」

    「我倆現在都是學生，回申城，等放假再去馬德里找你們玩。」沈毅之說完，卡卡愣住，「你還是學生?我記得你畢業了啊。」

    「讀研。」沈毅之聳聳肩，「沒辦法，華國國情是這樣，為國爭光的運動員都能享受高等教育。」

    「還有這樣的好事?」卡卡覺得他又長見識了。

    「你們看我發的。」萌萌指著手機屏幕，「剛才聊天，小哥突然說了一句話，我覺得該給大家分享：足球運動員有國界，足球運動無國界。」

    「二少說得棒棒噠!」

    「二少三觀好正直!」

    「來生還願當沈迷!」

    「難道沒人好奇二少為什麼說那句話嗎?」

    然而，這個聲音瞬間被排隊表忠心，誇讚沈毅之的評論淹沒，如果不是萌萌還在線，沈毅之也看不見，「發在這裡沒用，發ins上面，你抱著小克里斯，看我的。」

    隨後截兩張圖，分別是歐洲和亞洲各國國家隊主教練以及隊長的投票，「歐洲人民可以支持別人，亞洲人民為何不能支持克里斯?」沈毅之這樣編輯，「或者亞洲人民選出來的世界足球先生就是水貨，生生比歐洲人民支持的矮一頭?」

    「……這鍋歐洲人民不背。」

    「帽子有點大啊，我們可沒說亞洲人不如歐洲人。」

    「也沒人說克里斯蒂亞諾是水貨啊。」

    「他們……」卡卡眼看著風向瞬間變了，「故意的?」

    沈毅之承認，「對，我就是故意挑起口水，挑起東西方矛盾。情況你也看到了，沒人敢揪著克里斯不配獲得金球獎不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