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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1:38 作者: 曲終歡
在府城考試期間,確實有同窗去那些地方快活的,只是他愛惜羽毛,把科考和前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沒有去過,但是他一直有個難言的小毛病,就是在那方面有些欲求不滿,以前和小宛兒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天天都要做,不然就覺得空虛無比,如今仔細想想,他碰過的人,確實只有小宛兒一個。
他咬牙切齒,看來問題就出在小宛兒身上,他相信自己為了前途能忍住欲望,但是卻不相信小宛兒能潔身自好。
「我不在的幾個月里,還不知道他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點什麼,那季仲遠憑什麼那麼好心買了他,還花那麼大價錢,不好好玩他一玩豈不是虧本?」
「或者讓別人玩玩,收取些錢財,商人重利,這樣可以更快彌補他的損失,他何樂而不為。」
「就算季仲遠不玩他,他到府城唱戲,天天住在人家家裡,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不成,我得去看看。」
他在屋子裡坐立難安,最終決定悄悄找個郎中看看,於是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門,去到小巷子裡,找到一個郎中問診,卻不知孫家因為昨天的事情對他起了疑,早就讓人暗中盯著他呢,這下可好,果然見著他去了巷子裡。
如果不是隱疾,誰要去這樣的巷子裡看郎中呢。
孫家人當時臉就黑了,等鍾少文離開,孫家人直接衝進郎中鋪子裡,一頓質問。
郎中哪敢得罪長史家的人,只問了一句,他就把鍾少文的事情全說了。
鍾少文是沒病的,但是問題是他曾說過自己沒有和別人發生過關係,如果是這樣,他又何必來看郎中?
郎中小心翼翼道:「他說之前有個小雙兒,幾乎每天都要抱的,又那小雙兒是個戲子,怕他與別人有染,傳了自己。」
孫家人咬牙切齒,鍾少文就算是睡了那個妾室也不算什麼,可他為什麼這樣欺瞞,這裡面必有貓膩。
孫夫人卻不這麼想,言道:「他或許只是太想攀上咱們家,所以才說了謊,如今看來,他身體沒毛病,又對閨女這麼好,還上趕著巴結咱們,這不是很好的贅婿人選嗎?」
孫家人一想,倒也是,他們招的是贅婿,只要乾乾淨淨的,又畢恭畢敬的,就可以。
孫家人自己就把自己安慰好了,只讓孫小姐暫時不要搭理鍾少文,給他點苦頭吃吃,好讓他日後老實點。
孫小姐心情不好,常和閨中密友傳信吐槽,閨蜜見她鬱鬱寡歡,就請她來家裡聽戲,說是唱最近最火的東流水。
東流水就是季仲遠的小說名,意為一腔真心付諸東流,孫小姐家裡不常聽戲,這會兒也要去聽個新鮮,就約了時間去了。
一開始坐在人家園子裡,見那祥雲班人馬扮相都是漂亮精緻的,便有了十分興致,專心聽起戲來,但是越聽越不對勁,她聽人家唱「考中便被官員叫去問話」,又說「官家有獨女,不舍外嫁」,甚至有「欺哄官家,言說只有紅袖添香,未有夫妻之實」最後還有「卻說婚書是假,嬌妻本為妾……」
整個人都不好了。
旁邊的閨蜜聽得入迷,嘩嘩流淚,對她說:「你瞧瞧這負心漢,你瞧瞧,人說什麼來著,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唉,咱們女子命苦,跟出身有什麼關係呢,說起來我還真是羨慕你,招個秀才贅婿,一輩子綁在身邊,也不用擔心他有花花心思。」
孫小姐卻是一滴淚都沒有落,她面色沉沉,憂心忡忡,小聲對閨蜜說:「等唱完了,你把那唱戲的人叫過來我有話問他。」
閨蜜點點頭,說:「我也要問問他,還有沒有下部,那可憐的妻子真的被道士抓了去,魂飛魄散嗎?」
待到唱完戲,兩人就把祥雲般的管事喊了過來,好巧不巧,他們這隻隊伍跟的就是馮班主。
閨蜜見了馮班主,就問:「你們這是從哪裡弄來的本子,還有沒有後續?」
馮班主恭敬道:「回小姐,我們這本子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沒有後續了。」
孫小姐心裡咯噔一下,閨蜜卻沒有想那麼多,只驚奇地問:「真實事件?是咱們這兒的事嗎?咱們這兒還有這種奇事?」
馮班主點點頭:「就是咱們這兒的事,只是原主是個雙兒,養了那書生許多年,供吃供喝,那書生許諾等考中秀才,便與雙兒成親,再不過苦日子,卻不想今年剛一考中,就被人招做贅婿,回去就逼雙兒斷絕關係,逼得那雙兒跳了河……」
「什麼?還真有這樣的事?你說是今年的,今年誰啊?」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唱戲,哪裡知道那麼多。」
「我看你是編的吧?」
「本子是改編的,事兒卻是真的,就在咱們州豐羊縣,您們盡可去打聽。」
閨蜜打發走了馮班主,一臉嫌惡地對孫小姐說:「也不知是誰家招了這腌臢玩意兒,怕是那雙兒真的化作厲鬼攪得他家雞犬不寧?對了,你家鍾少文不就是豐羊縣的,你讓他去打聽打聽,是不是真有這樣的事兒?」
閨蜜磕著瓜子看著孫小姐,卻見孫小姐臉黑的像鍋底一樣,立刻覺得不對,皺著眉想了一會兒,驚叫道:「不會就是你家鍾少文吧?他們豐羊今年還有沒有其他人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