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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警官,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任澤問許安。
許安正色道:「只是一個監控,還缺乏作案的實質性證據,況且,只是一隻寵物,這最多劃到侵害財產的範疇,所以……」
「麻煩了。」任澤打斷,不再與他多說。
他走到尤溪這邊來。
「他地址發我手機上來。」任澤對陳敏之說,「董藝,麻煩你今晚把溪溪帶到你家住一晚,明早我過來接她。」
「任澤你要幹嘛!」尤溪儘管還很震驚,但也覺得今晚的他十分不一樣,這讓她心裡毛毛的,連忙拉住她的手。
他還要了吳根生的地址。
她好怕他做一點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出來。
任澤卻很輕鬆地就掙脫開,大踏步朝著外面茫茫的夜色走去:「去給警察同志找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字數真多,因為劇情,捨不得分章
很快吳根生這個噁心的人就不見了,放心放心,因為我也不想寫他了。
包子:主人,我正式下線了。
(5555,我一個爆哭!!!)
第83章 拷問
D市這幾年發展得很快,大多數樓盤都被拆掉重建,只有吳根生住的那個地方,像他這個人一樣,十分頑固地保持著破舊。
任澤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綁褲腳的黑色褲子,和一件軍綠色的工裝衣,戴著口罩和黑色的棒球帽,行走在夜色里,悄無聲息。
他也沒有把尤溪的車開出去,而是直接翻進了李文琛的家,把他放在臥室床頭柜上的鑰匙一順,李文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自己的車就已經被自己的好兄弟開走了。
凌晨三點。
睡得正香的吳根生突然被一桶涼水澆醒。
「我操!誰!」
漆黑的夜裡什麼也看不見,只有明明睡前關好的窗,現在大開著,不斷往房間裡灌著冷風。
突然,他脖頸一涼,一個冰冷尖銳又鋒利的東西抵到了他的大動脈上。
與此同時:「收你命的祖宗。」
聲線低得如同鬼魅,那一瞬間,吳根生仿佛看見了鬼剎閻羅。背脊瞬間涼成冰柱。
「祖祖……祖宗,我,我可沒犯什麼事。」吳根生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勉強能看清一些事物的輪廓。只是他在後面,吳根生根本看不見。
他說話的同時,手也在向著枕頭底下慢慢探去。
下一秒,他的手背就被粗礪的鞋底踩住,痛得他發出一聲慘叫。
但是立馬就被捂住了嘴。
他的聲音稍微輕佻了一些:「找你的刀啊?別摸了,在你脖子上呢。」
吳根生剛才還抱著也許摸到刀了還能和他拼上一拼的希望,誰知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就是自己枕頭底下那把,現在想要拼,根本無能為力了,只能壓抑著怒火,隱忍又憤怒地問:「你到底是誰!」
雖然嘴被捂住了,只能聽個語調,但任澤還是聽清了。
「我是誰你不用管,來找你要點東西就走。」
他鬆開踩在他手上的腳,同時放開捂住他嘴巴的手。
「我這沒有東西,快走吧。」
「我還沒說是什麼東西,你就急著否認了,」任澤笑了,「你這下說你沒有我都不信。」
吳根生眼珠一轉,開始大呼起來:「救命啊!!有小偷啊!!……」
任澤的拿刀的手瞬間用力,在他的脖頸上刺出一道小口,豁著豁著地疼,吳根生又吃痛地叫了一聲,不敢再大聲呼救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地,生怕他一個生氣就給自己扎脖子裡了。
他顫抖著聲音問:「你…你要做什麼,你可別亂來啊……」
「刀抵到你脖子上還敢呼救,怎麼連點做受害人的常識都沒有呢。」任澤散漫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次還帶著輕輕的笑。
而吳根生一聽到「受害人」三個字,一瞬間就沒了脾氣,愣在原地汗如雨下。
「看來還是得讓你吃一點苦頭才行。」
任澤佯裝嘆氣,吳根生還沒明白吃一點苦頭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任澤一隻手又捂上他的嘴,並且用手臂的肌肉將他的腦袋夾住,然後執刀的右手將刀子往窗外一扔,同時用手肘大力朝吳根生的右肩膀杵去。
只聽見悶悶的「咔噠」一聲----吳根生的肩膀就被他這一肘給卸了下來。
「唔唔唔!!!」吳根生痛得直流眼淚,汗已經能夠從額頭淌下來了。
他現在沒有刀子的威脅了,就抬起還能夠活動的左手猛力地拍打著他的手臂,每一下都是拼命的狠勁,任澤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還是挺痛的。
但是立馬,他就把右手從兩人之間穿過,扣到他的左肩膀上,五根手指像是鐵鉗一般,緊緊鉗住他的肩頭,然後他猛地向反方向一掰。
又是「咔噠」一聲,好像比剛才還要更響一點。
吳根生只覺得自己兩隻手已經脫離身體了一般,在沒有任何防備和麻醉措施的情況下,他就這樣突然被人卸掉了兩邊肩膀,他痛得五臟六腑都快出來了,眼前有金星不斷地在冒。
剛才的大喊大叫也只剩下了不住的呻|吟。
而任澤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讓他痛過這兩陣之後,他一個手刀劈在吳根生的後頸上,讓他暈了過去。
先是重新把兩邊胳膊給他接回去,拉過一個椅子,把他牢牢地綁到了椅背上。然後他兩隻手指捏起吳根生塞在床下鞋子裡面的臭襪子,塞到了他的嘴裡。
任澤走到門邊,拉低了自己的帽檐,然後按開了房間內的燈。
還是十年前節能燈還沒有特別普及的時候,大家普遍使用的車絲的鎢絲燈,只有60瓦的亮度,屋內暗得只能看清楚結構。
吳根生住的地方也很小,以前的那種單身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個陽台。
任澤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水龍頭底下洗了一個手。畢竟剛剛他碰過吳根生的臭襪子,不洗手的話他自己都不能忍。
然後他便開始了仔仔細細的搜尋。
要說他恐怖嗎,他自己曾經經歷過的,比這個還要恐怖多了,那種渾身都給你扎滿了孔,一天拔掉兩根針,放一點血之後又重新紮進去的受刑生活,他也看過。他自己也受過一次斷骨又接骨的遭遇,一直到現在,每逢下雨天和劇烈運動之後,肩膀和膝蓋都會一陣一陣的陰疼。
可能就是在那種環境底下生活得太久了,有時候對於拷問,他往往是不如國內的警察們溫和的,從理解層次就出現了問題,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有什麼直接來硬的,當你在死亡線的邊緣徘徊時,如果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和鋼鐵般的意志,能交底的都得交底。
對待普通人,其實也不用這麼狠,但任澤一想到躺在操作間的包子,就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再肆虐一點的衝動。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任澤把屋裡能翻的抽屜都翻遍了,他那個破舊的沙發,以及床上的被套褥子,全部都翻了起來,都沒有找到陳敏之口中的那盤以前的錄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