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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別動,」他按住有點抗拒的她,聲音沉穩,「就抱著,我不碰你。」
尤溪這才安靜下來,也不掙扎了,任由他摟著。
任澤看她這個反應卻笑了:「你就這麼怕我今晚對你做點什麼嗎?」
「不是怕……」尤溪無奈,「身體承受不住。」
「寶貝,辛苦了。」他埋在她的頸窩,近似貪婪地深吸一口氣,「還疼嗎。」
興許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誠懇語氣給唬住了,尤溪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感受到腰間的手收緊了一點之後,才像是觸上電門一樣驚醒過來,連忙說:「雖然不疼了,但不代表它沒事了啊,你別想輕舉妄動。」
「我說了讓你好好休息了,一定不會的。」任澤就差舉雙手以示清白了,他第一次認識到男人的這種事情方面,在女人心裡根本沒有一點信用度。
「姑且相信你。」尤溪翻過身來,狠狠捏了一把他硬朗的鼻樑,然後鑽進他的懷裡,像一隻撒嬌的小貓一樣,軟絨絨的髮絲蹭得他渾身都在癢。
他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平靜:「要睡覺嗎。」
她搖搖頭:「聊會天吧。」
「好。」
「……」
「……」
「你怎麼不說話。」沉默過後,尤溪撅起嘴,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在等你先說。」他閉著眼睛,似乎已經快睡著了,但是還下意識地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你最想跟我說什麼。」
「不知道。」尤溪吐吐舌頭,「就是想說話,你先說點什麼吧。」
「嗯……」任澤的聲音里還帶著一點細小的鼻音,「今天之後,你的歌有點靈感了嗎?」
「沒有,」尤溪答得很快,還是搖頭,「不過我對我上一首歌的MV有了點想法。」
「《無憂》嗎?什麼想法。」
「我想拍你,只拍你的背影和抽菸的側臉,在每一個場景,在走廊在高山在窗台,還有我第一次見到你抽菸的天台,一輪月亮,下面還有一條像夜狼的包子。」
「原來那個時候的我就迷住你了啊。」任澤輕輕笑了,「還有呢?」
「還有就是這首歌的內涵吧,我覺得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這麼快樂。」尤溪臉紅了,抓著他的衣領,恨不得把頭埋進去,「如果說這也是無憂的話。」
「明天就去拍。」任澤一錘定音,「我覺得我很適合。」
……
「我們什麼時候在大家面前公開?」突然,尤溪沒頭沒腦地問了這樣一句。
任澤睜開眼睛,有幾條細小的紅血絲爬上了眼球:「隨你,你覺得可以公開的時候,我們就牽著手走到大家面前。」
「你怎麼什麼都依著我啊。」尤溪笑嘻嘻地抬頭,看著他的下巴,「我算一下,年底吧,和我一起走紅毯。」
「好,還有四個月。」任澤點頭,又突然勾起一絲笑,「我每天都親你一下的話,到公開那天,保守估計可以親你120下,如果我們一天一次,那我們可以來……」
「好了你不要說了!」尤溪耳根迅速紅了起來,連忙阻止他,又埋頭嘟囔了一句,「飽暖思淫|欲。」
「說點夫妻之間該說的話還不行了……」
「誰和你是夫妻了。」尤溪又梗著脖子反駁他。
「已經有夫妻之實了啊。」他垂頭在她的頭髮上輕輕啄了一口,跟哄孩子似的說,「別耍賴。」
「說不過你。」她負氣轉過背,不理會又湊上來的任澤。
「噯,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乖,」他在她耳邊說,「之前你都是那種文藝快露出骨頭的,既放縱又克制,今天特別小鳥依人,以後也這樣好不好。」
「不!好!」她一字一頓。
「好…就好。」他依依不饒,身子還不停地向前拱。
「這還是得看我心情,要是你惹到我了,我還是要扔拖鞋的。」
「扔,隨便扔,只要你高興。」他又在不動聲色間把她整個人轉過來面對著自己。
「油嘴滑舌。」
……
兩個人稀稀拉拉不知道說了多久的話。
任澤實在有些累,用力揉了揉她的頭頂:「不鬧了啊,睡覺了。」
「嗯,可是我睡不著。還想和你說話。」尤溪就像個想聽大人講故事的小女孩一樣,纏著任澤不讓他睡覺。
「睡不著我們就來做點別的。」任澤作勢就要翻身過來親她。
尤溪果然被唬住了,立馬縮回被子裡。
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肩頭,再嚴絲合縫地給她蓋上:「膽小鬼。」
尤溪也不敢造次啊,任澤身強力壯的,在這種事情上有絕對的主動權,也是絕對的優勢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自己才這麼聽話了吧。
過了幾分鐘,就在尤溪困意上來以為已經過了好幾十分鐘之後,她聽到任澤的詢問聲:「溪溪,背上的紋身,給我講講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看起來很水,但是卻有似水流長的感情!
歡暢之後,最理想的就是二人相擁,說些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話。
第71章 鬥嘴日常
今天她趴在汽車的引擎蓋上伴隨著自己扭動的時候,借著大亮的天光,他把她背上的紋身看得清清楚楚,兩個扭曲的女人頭,盤根錯節地交叉在一起,像一幅抽象油畫,但又能清晰地分辨出這是兩個女人的頭。
看起來十分撕裂,再加上四周的一些雜亂無章的怪異樹枝,竟然是從她們口中伸出來,並且沿著肌理朝腰腹兩邊延伸過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精血在養樹枝一般,著實有些刺眼和怪誕了。
但是最終,尤溪也沒有說什麼。
只是翻了個身,輕輕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都過去了。」
任澤也不再問了。他知道,她口中的這個都過去了,其中一定有自己參與的功勞,或者說,就是因為自己呢。
於是他也帶著那種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迷之驕傲感,摟著尤溪入睡了。
……
第二天,他們還是很早起了床。
不,是任澤很早就神清氣爽地起了床。
而尤溪……下不了床。
昨天「劇烈運動」完之後倒沒有什麼特別酸軟的感覺,等睡過一覺之後,肌肉的乳酸才瘋狂地累積起來,渾身都跟石磨碾過一樣,尤其是腰和腿,根本使不上力。
「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著又幹了什麼壞事。」尤溪放棄了掙扎,又看見他站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傻樣嘲笑,抄起身邊的枕頭就扔給他,指著他的鼻子,氣急敗壞,「昨天都沒這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