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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咳,適當喝酒對身體好,過量傷身。」任澤連忙掩飾自己的侷促,夾起一片水果塞進嘴裡,降降心火。

    「真是……」尤溪癟了癟嘴,找不到理由反駁。

    她胃口小,吃得少,任澤還沒吃明白,她就已經喊飽了,一個人到處遛達逗逗包子,拿著相機東拍拍西拍拍。

    紅酒的酒意漸漸上來,陽光也把睡意喚醒,尤溪在躺椅上蒙著眼睛躺了會兒,終於是困得不行下去睡覺了。

    留任澤抱著包子坐在天台上,看著遠山和高樓。

    他也應該去做點該做的事情了。

    她一覺醒來,自己也差不多回來了。

    他從來不會沉溺於無盡舒適之中,有些事情還沒有搞清楚,陳敏之和尤溪的關係呼之欲出,只差一個他與她的當面對質,便可以知道明確的答案。

    那天在醫院裡,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或許,一切都需要一個答案。

    尤溪牙關緊,她沒有完完全全信任他的情況下,任澤不可能從她口中聽到這些。

    他摸出手機,撥通那個本該隨著名片一起扔進垃圾桶,卻記在了腦海里的電話。

    「喂,我是任澤。」

    那邊清冷又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帶著刻意被掩藏的驚喜:「你居然記得我的號碼。」

    「不難。」任澤輕輕摸著已經睡著的包子的肚皮。

    「我還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

    「有些事想當面問下你,三十分鐘後,我來你公司。」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也沒有什麼禮貌可言,既然她當初留下了名片,迫切地希望自己給她打電話,那麼他在這件事的主導權上就有了絕對的優勢。

    不需要問她的時間安排,他也知道陳敏之一定會騰出時間來見自己。

    事實也和他料想得差不多,接到任澤電話的時候,陳敏之正看著助理送過來的程昕玥的文件,金占岐那邊還是針對了合同進行追責,王奕熹也同時表明了近期不想參加任何活動……

    加上華禮最近蠢蠢欲動,她有一點分身乏術。

    也不知道任澤這通來電,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一會兒任澤來,直接讓他上來找我。」簡要交代助理兩句,陳敏之合上文件,靠在椅背上,握著手機放空自己。

    手機屏幕被她按亮又按熄,不知多少次後,沉穩有力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陳敏之清清嗓子,擺好端坐著正在看文件的姿勢。

    等任澤走近,站到她面前,和她只隔著一張辦公桌的時候,她才合上文件夾抬頭。

    「自己隨意坐。」她目光跟著任澤坐下的動作下移,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根煙出來。

    「能不抽菸嗎?」任澤出聲,「尤溪不喜歡我身上有煙味,尤其還是女士香菸。」

    「行,」陳敏之放下打火機,雙指夾著那根只是擺設的煙,「你對她倒無微不至。」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任澤最煩應付的,就是這種模稜兩可,一語雙關的話。

    「好久沒見了,你頭髮長了不少。」陳敏之自己的那套寒暄話還沒有說完,她還不想那麼快進入正題。

    任澤聽到這話,反而笑了,他看著陳敏之,食指在桌上輕點:「昨天在機場,不是剛見過嗎。」

    陳敏之愕然:「你知道?」

    她這個反應更是證實了任澤的猜測,他點點頭:「昨天只看到了你的衣角,查你的時候剛好看過你那件衣服。」

    「你查我?」

    「禮尚往來。」

    「那你今天來找我要說什麼?」

    「想知道你們的關係。」

    「你沒有查到?」陳敏之表情很諷刺。

    任澤不置可否:「我來想確認一下,未來你是不是值得我的尊敬。」

    「你和尤溪……?」陳敏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任澤點點頭,確認了她的猜想:「是你想的那樣。」

    「啊,我,我還以為她不會……」陳敏之突然就激動起來,捂著嘴巴,語無倫次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等她再轉過身來,情緒雖然已經平復,但眼裡的淚光還沒有完全消散:「真是個好消息…!」

    任澤皺起眉頭,他查了陳敏之,但沒有查得過於深入,對她這樣的反應很是不解。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所以,公益廣告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姑又上線惹

    第60章 愛情理論

    「什麼?」

    「沒什麼,」任澤重新找回自己來的目的,「我和她的關係你也知道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對她沒有惡意,不就可以了嗎?」

    「不論你對她有沒有惡意,我都會保護好她,所以知道這些對我而言,沒有價值。」

    「你還年輕,我理解你這種狂妄。」陳敏之自從知道他變成尤溪男朋友之後,說話都是溫溫和和的,語氣已經沒有那麼爭鋒相對了。

    「尤溪說她沒有媽媽。」

    空氣安靜了那麼一瞬,任澤看著陳敏之的臉閃過失落和痛心,像是扭在一團翻滾的星雲,撕扯後又歸於平靜。

    「所以,」他又開口,「告訴我背後真正的故事。」

    「她……跟你說過嗎?」

    任澤搖頭:「一切都還只是我的猜測,她錄公益廣告的時候,說過一段關於一個小孩的故事,但是她說隨便編的。」

    「講的什麼?」

    「應該是講的你吧,」任澤看見她情不自禁點上煙,沒有再一次出聲阻攔,蹬腿把椅子向後滑了兩步,看著她,「領一個陌生男人回家苟且,把小孩綁起來,封嘴塞進衣櫃裡的媽媽,是你嗎?」

    「她真是這樣說的?」

    「嗯。」

    陳敏之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拳頭悄悄地握起來,平復情緒平復得很用力。

    「她那時還小。」良久,她嘆了一口氣,也只能說出這一句話來。

    「這個故事是假的?因為她年紀小,所以記憶中只有她偏激的一部分,是嗎?」任澤繼續追問。

    其實他也不太相信,陳敏之會是那樣的女人,光從她對尤溪的這種上心程度,也很難讓人和那种放盪的女人結合起來。

    不過也不排除是內疚的原因。

    「現在我沒心情,下次想講了你再來找我吧。」陳敏之掐滅手中的煙,「等我做好講故事的準備。」

    「這麼篤定我下一次還會來找你?」

    「沒關係,我會找你的。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了,」陳敏之抬手指指門,「不送。」

    「我現在知道尤溪像誰了。」任澤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她耍賴的樣子,和你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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