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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任澤笑意愈發濃厚,他又重新把尤溪摟進懷裡:「先說好啊,衣服還是你買。」

    「買,回去咱們不戴口罩買。」

    「調皮,那樣危險。」

    「說說還不行了。」

    「雖然現在實在給不了你什麼東西。」任澤從旁邊衣服的兜里掏出那個草環,重新給她戴到手腕上,「但是我會努力,以後給你換個貴的。未來你可以想不工作就不工作,我來養你。」

    尤溪低頭,撓撓他的手心:「你知道的,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物質。」

    「那說說看為什麼喜歡我?」

    「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麼突然就喜歡上我了?」尤溪反問。

    任澤又把自己的下巴擱到她的肩膀上了,像一隻憨厚的大金毛一樣:「當我再次遇到蘇遇之後吧,才明白自己心裡是真的一乾二淨了,或許那個時候就潛意識地為你住進來在做準備了吧……還有,當我發現我所顧慮的一切,和失去你比起來,全都那麼地一文不值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他抬起她的手輕輕吻著:「還好,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還來得及抓住你的手。」

    「任澤,這麼久了,就今晚你的話最好聽。」尤溪忍不住眼眶發酸,她知道任澤不擅長說這些,表達情感的方式也很直白,但就是這樣直白地說出喜歡理由的他,她卻喜歡得不得了。

    「我沒戀愛經歷,也不明白怎麼定義喜歡,也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我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就連喜歡,也是別人口中說出來的,然後我恍然發覺……」尤溪十分禮尚往來地告訴他理由。

    「不過其實我覺得不需要什麼理由,就像我能夠現在在這裡,和你牽著手,冥冥之中都有緣分的牽引。」

    「嗯。」任澤偏頭,親吻她的耳垂,「上天安排。」

    「回去之後我要告訴董藝,氣一下那個還單身的女人。」尤溪眉飛色舞地看著火堆說,仿佛她已經在機場了一般。

    「今晚終於可以抱著你睡覺了。」任澤耷拉在她肩膀上的頭越來越沉,「讓我休息一會兒,明天早上可以抱著你下山。」

    「困成這樣了都還開玩笑。」尤溪把乾衣服扯過來,擋在兩人前,「睡吧。」

    「天快亮了,尤溪,」任澤的聲音朦朧,依稀能夠聽的清楚。「明天又是新的開始。」

    明天,新的開始。

    她和任澤的新開始。

    ……

    第二天,尤溪在任澤懷裡醒來的時候,天剛麻麻亮,火堆熄得只剩下殘留著一丁點餘溫的木炭。

    「醒了?」任澤撐著頭看她。

    「嗯,我臉上花不花?」尤溪嬌憨地露出微笑,兩個人的相處比以前更加親密,卻沒有任何的不自在。

    「花,像大花貓一樣。我們先去找地方好好洗個澡,再下去吧。」任澤提議。

    「真這麼花?」尤溪胡亂抹著自己的臉。

    「騙你的。」任澤拉起她,用腳撥了幾堆泥土過去,把木炭掩埋住。

    他這樣做,是為了徹底把火撲滅,萬一出了太陽,火星飛到樹葉上,引發森林大火的話大家都完蛋了。

    說是洗澡,也就是找了尤溪昨天找了一天的泉水,任澤進去撲騰了幾下就上了岸。

    「還行,沒那麼冷,你應該受得住。」

    合著先下水給自己試水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在一起了!恭喜發財!

    為慶祝任澤哥脫單,到4月19號,本章評論均有紅包!

    第55章 孩子他爸

    「你,你不准走遠了啊。」尤溪開始解衣服的紐扣。

    「我不走,」任澤轉過身背對她,「給你守衣服。」

    女人撩水的聲音響在身後,輕輕柔柔的,像長了手一般在後背撓著,痒痒麻麻的,倒是搞得任澤不自在起來,站在原地越來越像站軍姿。

    「要是能有洗髮水洗頭就好了。」尤溪上岸,用任澤最裡層的背心擦乾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喃喃道。

    「我可以給你弄。」任澤指指水邊的樹,「看到那是什麼了嗎?」

    尤溪順著他的指示,沿著高大的枝幹往上看,最頂端的樹枝上掛著像小令牌一樣黑色的果子,三五個抱在一起。

    「什麼?」她不解。

    「連皂角都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尤溪一邊撥弄著頭髮,一邊回答他,仿佛她不知道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沒事,以後慢慢都會知道。」任澤笑,抬手揉了一把她濕漉漉的頭,「我爬上去給你摘幾個下來。」

    「這麼高,你爬上去?」尤溪驚訝地看著他。

    這棵皂角樹目測也有七八米,他說爬就爬,雙腿夾住樹幹,雙手抱著樹,兩腳一蹬,手再同時用力,整個人就上升了一大步。

    「誒等等等等,我不洗了,下來。」尤溪看得驚心,連忙制止他。

    「怎麼又不洗了。」任澤爬了幾步,縱身一躍落到地面,走到他面前。

    「我現在可算是體會到你媽媽的心情了。」尤溪嘆了一口氣,「難怪你媽看你爬四樓要哭。」

    「在給我表白?」任澤拍拍身上剛剛沾上的灰塵,又拿過背心,籠到她頭上擦乾頭髮。

    「這個時候你怎麼不呆了。」尤溪伸手捶了他一拳。

    兩個人啟程下山。

    最後一段路,任澤是抱著她走下去的。

    在眾人的目光下,她躺在任澤的懷裡,鬆散的如瀑黑髮垂立下來,藕白的手臂掛在他脖子上。

    沒有一點泥水,反而將她手上臉上的傷口凸顯得奪人眼球。

    他就像是她的守護神一般,臉色莊嚴又凝重。

    看到兩人回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連季言的眼眶都微紅,兩隻手不停地去捂眼睛。

    「快點,醫生!」金占岐急了,連忙叫隨隊醫生和他一起迎上去。

    昨晚只有他一個電話說人找到了,有沒有傷到碰到,他還是擔心了一整晚。

    王奕熹也立馬起身跟著過去了:「溪溪,你終於回來了!我都快擔心瘋了!」

    尤溪枕在任澤有力的手臂上,眼皮也沒抬,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吵。」

    「他們真的是,我一會兒讓他們都安靜點!」王奕熹沖任澤伸出手,「你把她給我,我抱她過去看醫生。」

    任澤理也不理他,神情淡漠地往前走。

    王奕熹自己也根本不是任澤的對手,但又一點不死心,一定要跟著。

    他又伸手想去摸尤溪的頭,來個摸頭殺的安慰,卻被任澤一個切身躲開,他的手只堪堪摸到了任澤的肩頭。

    他把她抱到床上躺著,醫生跟著坐下。

    「麻煩你了。」他沖醫生點點頭,雖然尤溪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他還是希望醫生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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