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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不麻煩。」徐寧掛起自己的眼鏡,透著鏡片看了一眼帶著求知慾坐在旁邊的任澤,「兒子,你不迴避一下嗎?」
「媽,我是她助理。」任澤苦笑,「不了解的話我怎麼照顧她呢。」
「也對。」徐寧自己都沒察覺臉上帶了一絲老母親的微笑。
這種樣子,真是像極了自己科室里那些陪著女朋友來看病的男人啊。
她開始問話:「平時手腳冰冷嗎?」
「會,基本都是冰涼的。」
「平時鍛鍊嗎?三餐怎麼樣?作息呢?」
「沒什麼時間鍛鍊,每天大概就是一頓飯吧,多的話是兩頓,公司有要求,不能胖。」尤溪一五一十回答,模樣乖得很,「阿姨,我們做藝人,休息時間基本都在車上,作息基本是混亂顛倒的。」
「嗯…這就有點嚴重了,你要知道,身體還是需要很多的休息時間的。」徐寧皺眉,在紙上寫了幾筆,但是醫生的字都太過潦草了,尤溪根本看不清,「平時有沒有去醫院體檢?」
「有,公司會安排。」
「營養不良,貧血,低血壓這些都有吧?」
「對。」
「平時情緒怎麼樣?不好的情緒會影響你的內分泌,以及你例假的時間。」
「不是很好,躁鬱比較嚴重。」
「一般來幾天?第幾天痛?第一天來的量多還是少,什麼顏色的?」
尤溪咽了口口水,回頭看了任澤一眼,然後才開口:「最多三天,每天都痛,第一天量少……棕,棕黑色。」
「咳。」任澤沒想到這麼詳細,耳朵都漲紅了,他不會承認自己腦海里有了些許畫面……畢竟尤溪那段時間的垃圾也都是自己收拾的。
……
又問了幾個問題過後,徐寧又問:「有沒有性|生活?」
「嗯?」
「不要害羞,告訴阿姨就行了,這個對例假的影響很大。」
尤溪捏了捏手指:「沒有,阿姨。任何形式的都沒有。」
這回輪到任澤驚訝了……他一直以為尤溪是那種,風流放蕩又臭脾氣的女人。
所以…!所以在美國,她才會深夜端著酒來,帶著示威一般,告訴自己,是他不夠了解她而已!
這樣一想,確實是自己魯莽地先入為主了。
她只是調皮,只是會撩人。但從來沒有讓這些付諸現實,就連追了她一年的王奕熹,都沒有……
他的心完全亂了。
坐在尤溪身邊,連手都不知道朝哪裡放,像是做了錯事一般無措。
「媽,今晚我們估計要在這留宿,我先去把客房的床鋪好。」任澤打斷二人,匆忙站起來,朝客房走。
「去吧,我原本以為…」徐寧正準備提蘇遇,又生生壓了下來,「就只鋪了你房間的,客房還真沒有整理,你記得開窗透氣啊。」
任澤走後,兩個人又繼續談話。
除了問身體上的問題,兩人還聊了很多生活的話題,徐寧偶爾還會給她講講任澤小時候鬧心的故事……總之,尤溪很開心,總有種逃出世界桎梏的感覺。
這裡,她不是膾炙人口的大明星,只是慈母眼中作息顛倒,惹人心疼的小姑娘而已。
藥開好了,徐寧又工工整整寫了一份給任澤,把熬藥的時間,每天什麼時候喝,寫得清清楚楚,摁著任澤的頭讓他輸入到手機的備忘錄裡面。
任澤明明看個幾秒就能記得住那些忌口的東西,自己親媽真是不了解自己。
徐寧也熬不住夜,叮囑幾句就道晚安去睡覺了,又只剩下任澤和尤溪二人。
因為任澤的房間環境好一些,他就讓尤溪睡在自己的床上,自己去睡客房。
「給你。」任澤從衣櫃裡翻出了洗得乾乾淨淨的短袖短褲,「當睡衣穿吧,家裡可沒有女人的衣服,也沒有你給我買的那些死貴的衣服。」
尤溪一把抓過:「我就這麼吃不得苦?」
「這是吃苦嗎?」任澤下意識懟了回去。
「行,感謝你,」尤溪雙手合十,還假情假意地給他鞠了一躬,「行了吧。」
說著就走去唯一的洗漱間裡卸妝洗澡。
那些用品,都是來的路上,細心的任澤買的。
他對她的卸妝步驟,還有睡覺前的那些護理,都已經十分熟悉了。
照顧她,直到她躺上自己的床,掖上被角。
他才蹲在她的床邊。
「你今晚怎麼了?」尤溪下意識地把被子抓緊了一些,問他。
「沒有,」任澤搖頭,仰起頭,好看的喉結凸出來,「就是,在美國的時候,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
他說話的時候,尤溪只顧著盯他上下滑動的喉結。
像是被他蠱惑,鬼使神差地,她抬手覆上他的喉結。
「你有沒有在聽。」任澤側頭看她。
尤溪的指尖跟著他的聲帶,一起顫動,像音樂一樣。
「餵。」任澤皺了眉頭,不耐煩地把她的手撥下來,「跟你道歉呢,能不能認真對待一下?」
「道歉,」尤溪笑著,「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你不是還記了一筆在你的帳上嗎?」任澤不解,她明明就是個小心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尤溪已經直起了身子,跪坐在軟床上,他寬大的短袖領口,松松垮垮地露了她半個肩膀。
「因為,」她湊近他,「我的確不能夠讓你省心。也的確很撩人,不是嗎?」
任澤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即使褪去了所有的妝容,依然美得令人呼吸一窒。
他失笑:「是。」
「所以…」尤溪盯著他的眼睛,看得很仔細,因而沒有錯過他一閃而過的不知所措與慌亂。
下一秒,她歪過頭,閉上眼睛,直直地埋進他的脖頸。帶著薄涼的嘴唇像是經過精確計算一般,貼上他的喉結。
如瀑的黑髮,隨著她歪頭的動作,順著滑落下來,發尖垂到任澤放在腿上的手裡,帶著家裡洗髮露的香氣,酥酥|麻麻地撓過他的手心。
任澤如同被電擊了一般,直直的立在原地,什麼反應都忘了做。這樣一個敏捷如豹的人,在這種時刻,卻呆若木雞。
尤溪悄悄張開了嘴,探出舌尖,在他的喉結上輕輕掃了一口。
「嘶…」任澤像是驚醒了一般,連忙握著她的肩膀,推開了她,在床頭燈的映照下,眼睛通紅,無聲地注視著她。
「分手了,都不敢告訴我,」尤溪的食指指尖輕輕點在被子上,「任澤,你在怕什麼?」
說著,她又勾上他的下巴:「怕你忍不住愛上我了,是嗎?」
突然,任澤笑了。
就勢握著她的手,朝自己這邊一拉,握著她的肩膀朝下一按,就著被子把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