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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任澤摸狗的手停了下來。
包子眼巴巴地抬起頭看著他。
「昨晚她家來過一個人,尤溪說追了她很久。」任澤把手搭到後頸,在陽光下扭了扭脖子,「是不是你剛剛說的那個王奕熹?」
董藝肯定:「是他,追了一年了。」
「一年多,一直沒有這方面的消息。」任澤突然想到了昨晚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等著的畫面,突然嗤笑了一聲,「突然有了,說明這新聞是在他授意下上傳的,不如找當事人?」
他的聲音一直沉穩,隔著晨風蕩漾,精準又雄厚地傳入董藝的耳朵。
如同睥睨天下。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出去上班,上到9點半,回來洗個澡就睡覺了…
設的鬧鐘起來更新也沒有起來,所以遲到了……哭啾啾
哐哐哐磕頭…
【這一周很多考研班有宣導什麼的,都要去聽,一邊上專業課還要一邊上班……所以這一周可能暫時要別離大家幾天,(看今天都是最短小君,破紀錄的短小)】
所以!愛人們!我!仙女!不要臉地拖更四天!可以嗎?!
(好的我知道可以嘻嘻嘻)
為表歉意,我要給大家發大紅包~(不要勸我我一定要發!)
今天植樹節,想開新坑種樹……大家要等我!
第22章 玻璃
「人家去年才剛剛拿了影帝。」董藝回想起她早上接到的王奕熹的電話,「人家先發制人,早就撇得乾乾淨淨,查到ip也沒有用。」
「我們也不能和他們輕易就撕破臉皮,要顧慮的東西還有很多。」
末了,董藝總結:「所以還是只有公關。」
聽了這話,任澤默默地把他到了嘴邊的那句「那直接曝光」咽了下去。
偵察和推理他能行,只是想法還太簡單,掌控不了娛樂圈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
「我現在回家。」任澤交待了一句後,掛掉了電話。
站起身,他扯扯手上的牽引繩,示意包子起來:「今天玩不了那麼久了,回家咯。」
包子極不情願地跟上他,嘴裡嚶嚶嗚嗚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掛掉電話後的任澤實際上並沒有說話時候的泰然自若。步伐在不動聲色間悄然加快。
平時走回去需要二十分鐘,今天他只用了十分鐘----當然這些,也只有被他牽著的包子能夠感覺得到。
尋常人根本不會注意,這個每天都路過的小伙子,今天步行的速度加快了。
倒是只有任澤,與漸漸多起來的行人擦肩而過時,聽見了他們口中的那句「你今早吃瓜了沒有,尤溪和王奕熹戀情曝光啦!」
她真的很火,火到大街小巷都在津津樂道。
一回家,在外面的那種焦躁感,就突然少了很多。
家裡很安靜,只有稀薄的陽光和靜止的家具,猶如堅實的屏障,將里外隔絕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於是,他還是慣例地給她熬了粥,敲門叫她。
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他又去洗了個澡。
等他渾身清爽地出來,粥也已經好了大半。
他又來到尤溪的房門口。
「醒了沒?」任澤問,「醒了就趕緊出來吃飯。」
然而尤溪那扇門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毫無生機可言。
「九點半了,」任澤又敲了好幾下,「董藝有事找你。」
依然沒得到回應的任澤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自說自話的鸚鵡。
一直讓她睡也不是辦法。
思及此,任澤的手緩緩下移,放到了臥室的門把手上:「我進來了。」
咔嗒……門鎖一轉,任澤走了進去。
不需要往床上看,也不需要四下尋找她的身影,因為在他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了躺坐在飄窗台上的尤溪。
本就單薄如紙片的她卻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長度堪堪到大腿根,而她玉藕似的雙腿卻未著寸縷,交疊在一起。
襯衫領口也開得很大,頸窩滲著汗。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連那平時或咄咄逼人,或淺笑豐盈的嘴唇,此刻也血色盡無,無力地抿在一起。
貼著她臉部的鬢髮全然濡濕,給人一種大病已久,輕輕碰下都會香消玉殞的錯覺。
任澤只消一眼,就知道她出問題了,不僅因為他的經驗和她的臉色,還有散落在地上的,醒目的白色藥片。
饒是他曾在生死面前毫不眨眼,面對尤溪這樣的瓷娃娃時,也不由得冒出了滿背的冷汗。
他也是第一次生出尤溪很脆弱的想法,就像精緻玻璃堆砌的易碎品,連靠近時的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
任澤不敢碰她,在未確認她是什麼病因的前提下,他甚至連抱她去床上平躺都不敢。
低下頭,撿起地上的藥瓶----還好!只是一般的止痛藥。
「尤溪?」他試探著叫她。
眼前人沒有任何反應。
任澤伸手,微微撥開她的領子,襯衫的兩襟卻朝兩邊散了很多,他這才發現原來她裡面□□,甚至連襯衫的扣子也沒有扣。
他卻不覺得她輕浮,她模樣的蒼白讓他以為她只是痛得累了。
還好沒去抱她,任澤心裡還鬆了一口氣,不然不該看的也會看了去,他怎麼向她交代?
想法只偏離了一點,他就回過神來。
將食指和中指指腹貼上她的動脈,指尖觸到的是一片冰涼,只有脈搏尚還在跳動,不徐不疾,似乎是沉睡冰山下面緩緩流淌的活水。
任澤並不知道心臟突然被捏了一下後的悶痛究竟是一種什麼情緒,甚至連自己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都沒有發現。
許是有了溫熱的觸感,尤溪蹙眉,輕輕睜開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跑上來緣更一手~
依然短小君。
溜了溜了!
第23章 照顧
看見任澤的一瞬間,兩行清淚連絲毫的預兆都沒有,就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
在本就蒼白的透明的臉上,留下幾不可見的印記。
一滴順著脖線流到鎖骨窩,一滴啪嗒…滴在任澤的手背----連眼淚也是冰涼的,帶著令人心疼的溫度。
「告訴我怎麼了?」任澤見她莫名其妙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裡又急又氣,出口卻依然柔著聲音,生怕驚了她,「哪裡痛?」
尤溪沒回答,只撫上他還未從自己脖子上收回的手背,五指微微蜷曲,扣住他的虎口,順著朝下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而隨著她的動作,襯衫兩襟又不受控制地朝兩邊開了些,露出一道淺淺的溝壑陰影。
「這裡,很痛。」尤溪氣息虛浮。
任澤一下就懂了,一雙耳朵騰地紅起來,在似有若無被薄紗簾濾過的模糊光影下,十分顯眼。
這種尷尬的時刻…如他剛入職的時候預想的那樣,還是來了。
「來……來…」任澤抽回手,眼神閃躲,「來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