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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所以金石的藝人,沒有一個不願意拍的。

    包括尤溪。

    去年她的宣傳主題是關注和預防愛滋病,今年分給她的主題是關注兒童身心健康的熱門話題。

    董藝告訴她的時候,任澤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尤溪的神色一暗。

    他沒有出聲。

    「不能換一個嗎?」尤溪靠在后座,「關注抑鬱症?」

    「這個已經拍過了。」董藝從後視鏡里琢磨她的表情,「前段時間老愛出虐|童新聞,大家都特別關注,公司就給你選了這個,其他的基本都被拍了。」

    「怎麼?裡面有什麼故事?」董藝上揚著嘴角補充了一句。

    「快點拍完我好回去,好睏。」尤溪理也沒理董藝的調侃和試探,嘟囔了一句後扯過鴨舌帽蓋自己臉上就休息。

    車廂安靜如無人,只有發動機啟動低低的轟鳴聲。

    攝影棚內,潔白的背景和柔和暖黃的聚光燈。

    略微整理髮型,化著淡妝的尤溪正站在鏡頭前聽從導演的拍攝指導,笑眼盈盈。

    任澤和董藝站在不遠處靜靜等著。

    「今天你們回來我還是蠻驚訝的。」董藝盯著尤溪的一舉一動,嘴裡卻在和任澤搭話。

    「嗯?」

    「以前尤溪該工作就工作,尋常時候很難得說幾句話,對人愛答不理的,傲慢得很。」董藝轉頭看任澤,「她今天和你主動說話聊天,還那麼多句,驚到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

    為感謝讀者支持,評論區一律送紅包。

    PS:特別感謝魚丸粗面、拾柒渺丿兩位天使一直的支持!!不嫌棄的話請來微博私信我(田螺姑娘812),領取我為你們準備的兩個元宵紅包

    ----今日無小劇場

    歡迎留言告訴我想看什麼~

    第12章 狗仔

    「那是因為只有我對她不客氣。」任澤倒是很明白,「新奇兩天就過了。」

    「有變化就是好的。」董藝嘆了一口氣。

    尤溪說來只是她手下的藝人,但這麼多年她一直有種養了一個女兒的感覺。

    「我預支的工資,到帳了嗎?」任澤這幾天還沒有收到簡訊通知,趁現在和董藝有說話的機會,問她一下。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董藝從包里翻找出一張卡,遞給他,「給你開了一張新卡。」

    「謝謝。」任澤接過,「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任澤走出攝影棚,找了個樓梯間的轉角,撥通了蘇遇的電話。

    「喂,你在醫院嗎?」

    「嗯,」蘇遇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這兩天已經在給爸爸做配型了。」

    「需要我過來陪你嗎?」任澤擰眉。

    「沒事,不用過來。」

    「我明天過來吧,上午。」任澤的聲音不算威嚴,但不容拒絕。

    那邊蘇遇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們倆好久沒有說說話了,你最近在做什麼?」

    「找了份工作。」

    「什麼工作?」蘇遇下意識問,任澤給她的六萬塊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給人當助理,托琛子幫忙找的。」任澤一五一十給她講,遵從尤溪的保密協議,他沒有告訴蘇遇那個人是尤溪。

    她有一天總會看到的,在電視上吧。

    「嗯,挺好。」即使蘇遇沒有說什麼,任澤也能聽出她語氣里暗藏的失望。

    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了一下。

    一時間陷入沉默,甚至都聽不到彼此的呼吸聲。

    「你工作會很忙嗎?什麼時候回家?到時候給你做幾個菜,還沒慶祝過你回來呢。」蘇遇打破這種沉默。

    任澤的喉頭突然就哽了一下:「挺忙的,基本二十四小時都要在老闆身邊。」

    她沒回過家,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搬走了。

    是她家,不是他家。

    「好吧,等爸爸好起來了你請假和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好,明天我來的時候和你說,老闆在叫我了,先掛了。」

    沒等蘇遇給他說拜拜,他就掛了電話。

    事實上尤溪並沒有叫他。

    兩個人的對話正在越來越尷尬,越來越陌生…任澤突然有點懷疑起自己退役選擇回D市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在走廊上站了幾分鐘,任澤收回心思走回去。

    尤溪剛好拍完,正站在董藝身邊,一邊喝水一邊說話。

    「要走了嗎?」任澤走到她身後問。

    尤溪回頭,臉上的妝還沒卸,看起來氣色大好:「走啊。」

    反正兩個人也都累了。

    路上,任澤保持著沉默。

    「心情不好?」尤溪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流光與霓虹。

    「沒有。」任澤平視著前方,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中國的精靈要改名中國的神探了?」

    尤溪下意識想要抬腳,但是任澤正在開車,她又堪堪收回:「關心一下你不行?」

    「第一句是。」任澤回答,「我說了不是,你還咬定我心情不好,就是胡攪蠻纏。」

    「你這是,要和我比邏輯?」尤溪的視線從街邊人群上收回,「心情好是吧,笑一個給我看一下。」

    「我為什麼?笑不笑是我的|自由。」

    「老闆的命令,不行?」

    「不行。」任澤毫不猶豫拒絕,「你怎麼只會提一些無理的要求?」

    「我什麼時候無理了?」

    尤溪正欲和他爭辯,任澤卻將車一停:「到了,上去吧。」

    抬頭一看,自己的公寓樓已經到了。

    見任澤沒有下車的意思,尤溪下意識問道:「你呢?」

    「我去停車場啊!老闆。」任澤相當無語。

    尤溪聽完這話,把手臂一抱:「不行,我不能離開你的視線,一起去。」

    「有病啊…你家還不安全嗎?」任澤看她這動作,也放棄了讓她下車,直接朝地下停車場開,嘴上還習慣性地說她兩句。

    「作為助理和保鏢,你應該覺得我在哪裡都不安全。」

    「那你是不是睡覺都得讓我守著你?」

    「不是已經讓你搬進來了嗎?」尤溪說到這裡,冰涼的右手突然就撫上了任澤堅硬的手臂,「還是說,你想來我床上守著我?前天晚上不是還義正言辭不為我身體服務嗎?」

    任澤明白了,這女人不僅有病,還戲精。

    腦筋一轉:「別鬧,小心我短距離殺|人。」

    空氣突然安靜了兩秒,然後……兩個人都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要不要這麼秀?」尤溪捂著嘴。

    任澤歪頭:「秀是什麼?」

    作為一個連續九年和社會接觸幾乎為零的人來說,要理解目前網絡熱詞……有一定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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