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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30:08 作者: 田螺姑姑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更不會成為男人興致的附屬品與催化劑。

    走到冰箱前,取出剛剛王奕熹帶來的甜品,海鹽芝士慕斯。

    芝士真討厭,即使只是名字,她想。

    她討厭芝士,討厭蓮藕。

    或者說,討厭世界上任何剪不斷理還亂,介入還要沾一手的東西。

    所以在娛樂圈這個沆瀣的地方,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

    身居歌壇高位,唯一信任的,只有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真心實意的經紀人董藝。

    拿起手機,給自己的貼身助理打了個電話。

    「小容,過來幫我收下床鋪,皺了。」

    「溪姐,我半小時前才從你家出來……車剛剛開出三環。」小容在電話那頭埋怨。

    「沒事,我等你。」

    尤溪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想來。

    「溪姐,我給你叫個保潔阿姨來好嗎?」

    「不好,這件事情必須你才能做。」

    尤溪很怪,沒有經過允許的,都進不了她家。所以到目前,只有經紀人、王奕熹和助理能進來。

    「啊,溪姐…」電話那頭的小容已經帶上了哭腔。

    「一會兒見。」尤溪飛快地說完,掛了電話,沒留給她拒絕的餘地。

    尤溪對她已經很友好了,以前的助理連做飯都要管一管,這個小容只需要再尤溪有工作的時候跟著跑一跑,沒通告的時候來家裡一兩趟就行了。拿著和以前的助理一樣的一個月五萬的工資,卻貪著更多的心。

    沒必要圖她人便利,因為在其位謀其職。

    這就是尤溪的世界觀。

    她這個人,沒那麼同情心,沒那麼好相處,渾身的毛病。

    簡言之,就是作,非常作。

    過了十來分鐘,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董藝來電。

    一接通,董藝的咆哮就從聽筒里傳了出來:「尤溪你怎麼回事?!小容幹得好好的怎麼剛剛突然跟我說要辭職?你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就讓她過來幫我換下床單。」尤溪老老實實回答,聲音聽起來竟然還有幾絲委屈。

    「你沒手嗎?這麼簡單的事情讓人小姑娘從三環開過來,我勸你善良。」

    「藝姐,我也是小姑娘,比她還小一歲呢。」尤溪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委屈巴巴的表情,然後輕俏地吐了吐舌頭,權當自娛自樂。

    她今年才21,名氣已經大到讓人忽略她的年紀。

    「算了,辭職這邊我給她批了,你這麼難伺候的人我竟然能帶你這麼多年,服了。」董藝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生無可戀,想到自己接下來還要替這個小祖宗再招一個助理,更加生無可戀。

    尤溪已經換了十一個女助理了,加上剛剛離職的小容,一共十二個。

    好傢夥,換了一打。

    董藝真想為她鼓掌。

    「天天在我面前裝可憐,小姑娘小姑娘的。」董藝沒忍住,開口又埋怨了幾句,「這次給你招個男的算了,管他什麼緋聞不緋聞,管你今天要拆水管還是要修樓梯,男的有力氣。」

    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董藝是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驚到了;尤溪是懶得搭理。

    「招啊,我這房子,缺點陽氣。」尤溪懶洋洋開口,和她開玩笑。

    「我去發公告。」董藝拍案,又想起什麼似的警告她,「缺個屁陽氣,你把空調開高點行不行!要是感冒了,嗓子啞了你看我怎麼……餵?」

    董藝還沒把「收拾你」三個字說出來,尤溪哎呀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大夏天的,董藝真是要活生生被她氣冒煙來。

    雖然嘴上碎碎念著,董藝還是吩咐下面的人上網發了招聘公告。

    今天只能自己收拾的尤溪,看了看手中的慕斯,順手扔進了垃圾桶,回身走進臥室,將床單一拉,裹在一起,扔進洗衣桶里。

    伸手往兩肩一拉,絲滑的裙子失去了支撐,從她的身上滑落下去。

    最後兩件剝除掉,尤溪站在鏡子前看了一會兒。

    轉身,打開暗門,從特別設計的樓梯,上了27樓,她的琴房。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伴星》終於和大家見面了!

    姑姑這次描寫了一個性格乖張的女主角,用四川話來說,就是批過場非多的那種,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喜歡的朋友們點波收藏留個評論,作話里我會經常給大家放些有趣的小劇場噢!

    新的一年,和姑姑一起吧!

    祝大家新年快樂,狗年大吉!

    第2章 君子

    任澤背著背包回到D市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

    兩點左右的陽光正是毒辣,他還穿著軍|營里的服裝,軍綠色長褲和黑色皮鞋,外套已經被他脫下來捏在手上。

    緊繃的身材在陽光下發著光,額頭的汗珠不停在冒。

    今天,他結束了軍|營九年的生活。

    18歲入伍,27歲退役,其中有太多的酸甜苦辣和傷病沒來得及回味。

    未來怎麼樣他還沒有想好。

    選擇回D市,也是因為女朋友蘇遇在這裡定居了。

    蘇遇和他都是Z市人,讀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一直到23歲那年任澤回家探親,倆人才有了一點進展,蘇遇向他告白,而他想著可能這輩子自己也沒什麼心思談朋友了,早日定了挺好,答應了下來。

    四年過去,他也就蘇遇這一個女朋友,還是那種只牽過手的。

    他沒有告訴蘇遇自己回來了,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我回來了。」打開門,任澤在笑。

    蘇遇卻在哭。

    所有見面的喜悅都被衝掉,任澤脫下背包,把外套朝背包上一放,捉起蘇遇的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他……腎衰竭,醫院下病危通知了。」蘇遇泣不成聲。

    蘇遇大學畢業在D市安家後,因為任澤還在部隊,家裡也沒人照顧,爸媽就從Z市搬來照顧她。

    誰知道蘇遇的爸爸卻突然住院了,並且病情持續惡化著,其實醫院不僅送來了病危通知,還送來了有合適的移植源的消息,可是為了前期的治療和透析,蘇遇幾乎花光了所有的存款,哪有錢去承擔這個費用。

    當初鐵了心想和任澤在一起,和他沒有見幾面,全憑自己一腔熱血堅持著。

    而現在他剛剛才轉業回來,更加不能指望了。

    八|九年的牽掛,四年的等待……這麼多年過去,對她蘇遇來說,已經不足以靠著一腔孤勇的愛情過活了。

    現實,血淋淋的現實已經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和任澤的面前。

    任澤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等蘇遇不抽咽了,把爸爸的詳細情況和需要的治療費用告訴他之後,任澤起身從背包裡面摸出一個錢包,從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

    「裡面有六萬多存款,密碼你生日,先拿去用吧。」任澤的手很粗糙,上面還有許多細小的疤痕,「這麼幾年也沒攢下來多少錢,每個月給家裡打點錢,存下來的也就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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