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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然抵著她的小腦袋，道：「你找。你的指紋也在裡面。」

    時薇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錄入的，她一點開，果然解了鎖。

    縱然和於然親密了不少，她也沒想到於然會用她做壁紙。

    是時薇靠在陽台上喝咖啡的樣子。

    「你偷拍我呀？」

    「哥哥還拍了好多。」

    時薇側了側身子，讓他看不到屏幕，然後點開了相冊。

    果然都是她。

    「你還拍我視頻呀？」

    「不行？」

    時薇有時會發現於然在記錄些什麼，她以為於然是用做日記，或者說靈感需要，畢竟於然是搞創作的，可從沒想過他拍的唯一素材只有她。

    「別給哥哥刪了，很珍貴的。」

    「噢。」

    時薇沒有看自己的照片和視頻的興趣。她不太喜歡拍照，別人還行，自己拍自己這種情況就少了。

    她找到視頻軟體，打開了一部經典愛情電影，投在電視上。

    「吃些什麼？我下去買些零食？」

    時薇的小嘴不能停，於然是最知道的。因為長期沒回家，存貨量為零。

    時薇想起馮老師銳利的目光，打了個冷戰，往他懷裡縮，「不吃了不吃了，好胖的。」

    「薇薇不胖，還得多吃。」

    他捏了捏小臉、大腿和胳膊，都捏不起來幾兩肉。

    時薇被捏得癢，按住他的手臂環在身前，囑咐道：「明兒我九點才去，電影也不長，你可別睡。」

    上回一起看綜藝，於然睡了過去，時薇氣了好一陣。

    「我不睡，你跟我說說話，我就睡不著了。」他用這話逗她，卻也知道年紀到了，白天忙過頭，天一黑就會犯困。

    電影開場，濃郁的浪漫氣息撲面而來，大朵大朵的紅玫瑰，殷勤的台詞和獻禮，最重要的是熾烈的親熱。

    時薇有些後悔和他一起看這種電影。

    感動會紅了眼眶，看到這種場景，又會羞，帶動情緒。

    她能感受到於然的動作，微微靠後，卻又低下頭，在她的肩胛骨摩挲細吻，然後含住耳垂。

    好癢。

    時薇縮了一下肩膀，下意識地抬頭看他，於然就用大手捏住她的兩頰以下，跟她深度交流。

    他的手很暖，能捧起她的臉。時薇的小臉墊著於然的手掌，嘴唇又被他奪去，能感受之處，全是他的觸感、氣息。被包裹，甚至被奪取。

    「不看了。」於然啞著聲音，關了手機。

    「啊...」時薇被親得頭暈，但還是小聲抗議，「哥哥，我還沒看完...」又撒嬌一陣，於然這才讓她接著看。

    不過就是happy ending，王子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時薇打小就喜歡這樣的愛情童話，問她，她又說不想做公主，只是單純喜歡看男女主人公談戀愛。

    那時候時薇十六，剛回來的於然打趣問她：「我們薇薇想談戀愛了？是不是有喜歡的男生？」

    時薇沒跟他鬧，出乎意料地，露出了傷心的表情。她望著他，眼睛裡都是難過。

    那是於然第一次察覺，時薇喜歡他。

    因為被喜歡的人這樣誤會，才傷心委屈。

    於然再也沒開過這種玩笑。

    他看著懷裡的小姑娘，穿著領口這麼大的睡衣，毫不防備地坐在他懷裡，他很慶幸自己沒有那麼強烈地欲求，不然早就吃干抹淨。

    時薇看得心滿意足，關掉電視，伸伸懶腰，側著身子靠著他，「我看好了。」

    「好。」於然把她抱起來，返回臥室，時薇但凡開始黏他，那必定是要黏一整天，他也沒堅持離開，和她躺在一處，讓她摟著靠著。

    時薇原來尚且有拘束，今天實在是束縛久了，又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在一起睡，於是放肆地把小腿也搭到了他的腿上。

    於然一轉身，就到了腰。

    她在睡前，本能的尋找柔軟，在他的唇上磨蹭，這才返回他的頸窩，貼著他，合上眼睛。

    於然坐懷不亂。

    是不可能的。

    他想鬆開些，她不讓，受了傷一樣看他，她若貼的這麼緊，到底是男人，會有反應，忍著也熬不住。

    進退兩難間，時薇已經睡熟。

    於然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聽到時薇平穩的呼吸，慢慢也冷靜下來。

    「哥...」

    知道她有時會講夢話，於然還是回應道：「在呢。」

    時薇沒回，她的小嘴微微顫動，過了好久，她才又嘟囔一聲：「爸，我餓了。」

    時薇小時候很喜歡鬧，到處亂竄，頂著寸頭，和男孩子一起成群結隊，打架鬥毆都是小事。

    後來時父去世，時薇越來越少話，也很少笑了。於然回來參加葬禮，看到她時，好像看到了一朵乾枯的花。

    火災她也在，眼睜睜著看著父親葬身火海，她受到的打擊又怎麼會比大人少。

    於然提過要給時薇找心理醫生，趙蓉嚴厲拒絕。在趙蓉的世界裡，看心理醫生就是神經病，說出去讓人笑話，他們時家人沒有什麼扛不住的。

    於然只能拍拍她的頭，什麼都做不成。

    *

    時薇睡得早，醒得也早，起床打理好自己就去準備早飯，等於然下樓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