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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9:03 作者: 蝴蝶公爵
許安然酒量奇差,喝酒也一言不發,喝著喝著就哭了,然後就倒桌子上了,今天都沒起來。
梁輒沉思片刻,道:「你說,總有人來接夏漾?」
「對。」
「你有夏漾家的地址嗎?」
張軻拿桌子上的便簽紙給梁輒寫上了。
「你先別走,」梁輒道:「我出去有點事。」
他起身出去,對著走廊里的人道:「司宴和我走,小陸、肖景喻你們帶張軻去做筆錄,讓他把剛才和我說的再說一遍,也通知其他人,在我回來之前,不要讓局裡之外的人和張軻接觸。」
司宴開車,對著面無表情的梁輒道:「梁隊這是有線索了?」
梁輒用手磨了磨便條,張教授這個人的字非常好看,字如其人,「我覺得我們應該推翻我們之前,變態連環殺人的推測了。」
之前所有的被害者看似除了同在一個學校就沒有任何相同之處,實際上,被殺的學生校長和保安,和夏漾都直接或者間接地接觸過。
那麼被殺的女教授呢?真的如張軻所說,也和文院的事情有關嗎?
梁輒把張軻和他說的事情對司宴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你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是,」司宴道:「不可能,或許只是張教授想像力太豐富了,把這些都聯想起來,然後自己增加了一些細節,人心理壓力太大,會混淆一些事情,你問許安然一定比我說的清楚,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他說的是真的,這些人都和死去的夏漾有關。」
「但是不是鬼。」
司宴點頭。
「有人在裝神弄鬼。」梁輒道。
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才開到了夏漾的家。
夏漾的家是個有獨棟小樓的院子,環境安靜。
梁輒推了推掛著鎖的大門,沒推開。
有個看著歲數很大了的老人正好從家中出來,看見梁輒和司宴都穿著警服站在門口,嘟囔了一句,「夏家這又是怎麼了。」
梁輒和司宴對視了一眼。
司宴過去道:「老先生,您知道夏家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道:「知道,怎麼不知道?夏家的那兩口子早就死了,車禍。留下個小女孩,才十五。不對,還有個男孩,比女孩大幾歲。」
「後來聽說那家的姑娘也死了,是自殺?哎,太慘了,一家四口就剩下一個了。不過我說句不該說的,夏正山真不該娶那個女人,喪氣,之前就剋死了自己的丈夫,你看,娶了她之前哪裡有好事?」
梁輒一邊聽老人說話,一邊弄那個鎖。
看起來非常結實的鎖其實裡面早就鏽住了,一扯就開。
梁輒對著聽見聲音轉過頭的司宴做了個我先進去的口型。
司宴比了個手勢。
梁輒進去了。
院子裡雜草橫生,顯然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夏正山是……被殺的女孩的父親嗎?那您說的,後娶的女人是誰?」
老人道:「是小姑娘她後媽,姓許,我聽說這是她第三次嫁人了,第一個丈夫進了監獄,第二個,在工作的時候犯心臟病死了,嫁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個小男孩,至今都沒改姓。」
「正山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就勸他,別娶,這個女人邪氣的很,他不聽,娶了,你看看,才好了幾年?連十年都不到,一家人都要死絕戶了。」
司宴對於這種話難以苟同,道:「這樣的事情也是意外,誰都不想。」
老人哼了一聲,道:「那女人生的孩子也是,一直不怎麼說話,不愛搭理人,高高瘦瘦陰陰沉沉的,看著都嚇人。」老人又嘆了一口氣,「自從他妹妹出事之後,他再也沒回來過,聽說父母和妹妹的照片還放在這,也不帶走。夏正山白對他那麼好了,我還親耳聽到他說要保護他妹妹呢。」
剩下的老人沒說出來。
什麼就算他死,也不會讓夏漾受到一點委屈。
這是什麼話嘛。
司宴看見一邊打電話一邊從院子裡出來,手裡還拿著什麼。
「喂,小陸你別讓許安然接觸到張軻!你立刻叫人把許安然控制起來,出了什麼事情我負責!」
小陸愣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地說:「梁隊,許博士和張軻早就走了。」
「什麼時候?立刻叫人追!」
小陸道:「你走了沒幾分鐘許安然就回來了,現在走了快要三個小時了,梁隊,梁……」
電話掛了。
梁輒又撥了個電話,是許安然的。
沒接。
也是,這種時候怎麼接電話?
「梁隊?」
「回局裡。」梁輒道。
司宴道:「發生什麼事了?」
梁輒把那張照片拿出來給他,「眼熟嗎?」
坐在副駕上的司宴道:「許博士?你怎麼會……」他沉默了半秒,「在夏家的相冊里?他是夏家人?」
梁輒疲倦地說:「夏漾應該是他妹妹。」
「如果那樣的話,人很有可能都是他殺的,許博,許安然之前是林大的學生,他很了解林大的情況,而且如果張軻說的是真的,這就是報復。」
梁輒和許安然之前的感情不可謂不好。
他之前覺得許安然性格不合群,聊不來,放不開,後來發現這小孩業務能力強,廢話少,還挺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