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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9:03 作者: 蝴蝶公爵
丁湛不會,陳知著不會。
丁湛和陳知著坦坦蕩蕩,君子之交入水清。
千萬不會,不然他們真的不是加幾天的班那麼簡單了,他們可能從他倆公開之後就得一直加班了。
陳知著過去了。
這場戲原本在早晨,但是改到了晚上,據秦岸說是更符合劇情。
陳知著並不清楚從早上改到了晚上哪裡更加符合劇情,他現在充滿了和丁湛在一起的喜悅和被打攪的憤怒。
好在演員對面部表情的控制能力很強。
許謹過來的時候臉有點腫,眼睛也有點腫。
臉可能是因為睡不好的浮腫,但是眼睛……說是因為睡覺的原因恐怕沒有人相信,因為裡面全是紅血絲,看著都嚇人。
許謹嗓子沙啞地和陳知著打了個招呼。
許謹讓人搬了個椅子和陳知著坐在一邊。
兩個人都安安靜靜地看劇本,過了一會,陳知著說:「你要不要讓助理給你拿冰袋冰敷一下?」
許謹搖頭,說:「謝謝陳老師。」
許謹這個樣子真的有些泫然欲泣的美感,但是陳知著欣賞不來。
許謹道:「陳老師知道張硯嗎?」
陳知著回想了幾秒,才想起這個人是誰,在巔峰時期息影,此後十年都什麼消息。
張硯和秦岸是同時代的人,據說兩個人是圈內好友,關係極好。
在秦岸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也只有張硯公開站在了秦岸那一邊。
「我知道。」
「張先生之前一直各國跑,後來定居在俄羅斯,我那個時候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也在俄羅斯念書。」許謹笑了笑,說:「我還是俄語專業的呢。」
陳知著點頭。
許謹又道:「陳老師看過張先生的電影嗎?」
陳知著細細回想,他是看過的,畢竟張硯也是那個時候非常出類拔萃的演員了。
很多電影細節忘了,但是他記得張硯哭的時候特別好看。
張硯不是皮相精緻的美人,他和秦岸都是輪廓分明,眉目英朗的人。
但是他哭起來尤其好看,而且很共情,看著讓屏幕外的人都覺得難過。
「我當時和張先生是鄰居,張先生說我有些演戲的天賦,所以教我演戲。」許謹道:「之後我像張先生一樣,做了演員。我覺得我演還不錯,張先生也說我演的有他的精髓,陳老師覺得呢?」
許謹眉清目秀,哭起來當然也好看。
可即使過了這麼久,陳知著對張硯有場哭戲還是難以忘記。
他眼淚淌下來的時候,的確讓人想幫他擦了,告訴他,別哭了。
許謹演的很好,有時候也很像張先生,但也是有時候。
他不是大部分時候都像的,而且模仿的痕跡很重。
如果說秦岸和張硯的關係真的那麼好的話,秦岸受不了許謹那麼演戲,他也明白原因。
「要開始了。」許謹突然說。
秦岸一直在低頭抽菸,誰都不看。
真到了開始的時候秦岸不抽菸了,又開始專注地看著監控器。
梁輒和許安然一起到了屍體前面。
屍體被用白布遮著。
梁輒蹲下,揭開白布。
許安然看見了屍體的全貌之後退後了一步,臉色微變。
梁輒皺了皺眉。
這是第三個死者。
和前兩個保安和普通學生不同,這是一位教授。
一位女教授。
教授教中文,三十有五仍然保養的宛如雙十年華。
女教授談吐文雅,性格溫和,像是從民國留下的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教授在學院裡頗有人望,學生同事都對她評價很高。
每年各種節日,教授都能收到無數禮物,送禮者不光有男學生,還有女學生,有的是仰慕教授人品性格才華,有的則是被教授幫助過。
教授年年退回,每次附一張便簽,用詞典雅優美,明明是拒絕的話,卻說的偎貼。
教授二十三歲便結婚,先生是另一所名校的教授,亦是青年有為,門當戶對,據說兩人還是青梅竹馬。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不是一個能與人結怨的人。
這樣的人,被殺了。
致命傷還在脖子上,不是一刀斃命,砍了兩刀,而且她的舌頭被帶走了。
教授死像驚恐,五官扭曲的看不出是那個美人的樣子。
梁輒和教授的同事、還在校的學生了解情況,在這些人口中,教授無一例外地被描述成了知情知趣的女子,從沒有和任何人起過爭執,哪怕是被誤會了,也是私下解釋清楚,給對方留足了面子。
按說許安然一個心理學博士實在用不著來這,但是梁輒就是一意孤行地帶他來了。
「你覺得呢?」梁輒遞給許安然一根煙。
許安然搖頭拒絕了,道:「不排除情殺的可能。」
「嗯?」
許安然道:「我看過很多這樣的案例,求而不得轉而殺人的有很多。」
「那可難找。」梁輒把煙點燃了。
學校這一個月監控都檢修,間接性恢復使用,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不如先通知這位教授的丈夫。」許安然雖然臉色慘白,但是語氣還是頗為淡定。
「你懷疑她的丈夫?」
「妻子太好,給丈夫帶來過多的不安全感,最後殺死妻子,只為了永遠把妻子留在身邊,這樣的案子也有。」許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