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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9:03 作者: 蝴蝶公爵
    丁湛臉色有點發綠,可能是這幾天菜吃多了的原因,他重申:「我不想當你哥。」他好像說了好多次了他不想當陳知著他哥。

    不說陳知著有沒有哥,他哥知道了高不高興的問題,他要真是陳知著親哥,這個人他還怎麼追?

    他不想被打斷腿。

    「你不能當我爸爸。」陳知著說。

    丁湛一顆清清白白無污染無公害的小白菜可不能和那些混蛋玩意學壞。

    丁湛:「……」

    他或許是忘了,男人之間,是很喜歡互稱兒子的。

    他和陳知著做不了朋友很大的原因可能就是他不想當陳知著的兒子,也不願意對方叫爹吧。

    陳知著說:「丁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那就別說了。」丁湛不覺得有什麼好事。

    陳知著忍無可忍道:「丁老師你能先讓開點嗎?」

    丁湛難道沒覺得自己胸都要懟他胸口上了嗎?大家再擠也擠不出一條事業線這麼貼著還是算了吧。

    丁湛卻沒有讓開,反而細細地打量了陳知著一番。

    陳知著被他看的發毛。

    「陳老師,」丁湛的聲音又低沉又好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陳知著咽了咽口水,說:「我感覺……」

    他沒來得及說完。

    鼻樑碰鼻樑太疼了,他現在知道丁湛的鼻子不是整的了,抗磕。

    陳知著鼻子一酸,生理性的眼淚在眼圈內打轉。

    不得不說,自從接了這個本子之後,他創造了無數的人生第一次,現在連第一次被人按在牆上親都有了。

    還是按在衛生間的牆上親。

    陳知著的後腦勺抵著冰涼冰涼的瓷磚。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反正陳知著覺得挺一言難盡的。

    陳老師演過很多霸道總裁,把人按在牆上親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但是對象變成了自己,那就不是特別好接受了。

    他確實不是小姑娘,丁湛也不是。

    他沒法把丁湛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催眠成身嬌體軟的小美人,倆人安靜地注視著對方,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動。

    丁湛的嘴唇又軟又涼,丁湛好像還有點顫抖。

    他緊張什麼?

    丁老師這張臉離近了看簡直是藝術品,百看不厭的那種。

    要不是丁湛一直看他,陳知著還真能毫無負擔地盯著丁湛的臉看來打發時間。

    丁湛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陳知著一眼不眨地看回去。

    直到陳知著沒克制住,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他一是疼的,二是眼睛酸。

    丁湛直接懵了。

    他萬萬沒想到陳知著如此脆弱。

    等會陳老師能不能一邊哭唧唧一邊拽著他的袖子讓他負責?

    丁湛心中報著這個美好的幻想,但轉念一想,陳知著那個親完之後只會給人錢的騷操作,覺得還是算了。

    但是陳知著為什麼哭?

    一個嘴唇碰嘴唇應該感受不到吻技好不好吧?

    陳知著哭那也是美人落淚,更何況他哭的十分克制,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的時候好看的不行,讓人有種想拍下來的**。

    丁湛退後了一步。

    陳知著用手背隨意地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陳老師。」丁湛開口。

    陳知著用手按了按鼻子,說:「真疼。」

    丁湛本來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又咽了回去。

    陳知著說:「丁老師原來你鼻子是真的啊,我以前看視頻的時候總覺得是假的,還想這要是整的,那醫生的刀工簡直完美。」

    丁湛無奈地說:「謝謝。」

    陳知著說:「不用謝。」

    倆人又都不說話了。

    陳知著總不能問,你親我幹什麼,你為什麼親我,你親我的時候為什麼一動不動?

    這邊丁湛也十分糾結,他很想問問陳知著怎麼沒反應。

    倆人繼續對視,頗有一種地老天荒的架勢。

    丁湛是很尷尬的,從他沒抹粉已經紅透了臉就能看出來。

    陳知著比他好不了多少。

    兩個人不過是菜雞互啄,還要強裝淡定,其實就是半斤八兩。

    要是丁湛真伸舌頭了,陳知著說不定還能幹笑幾聲說他吻技一點都不行,可丁湛主動親嘴就和他抱人一樣,特別有風度,說親嘴,那就是親嘴,多一下其他的地方都不碰。

    陳知著有什麼辦法?

    陳知著也很絕望。

    「謝謝丁老師為了我的健康著想。」陳知著斟酌了一下用詞。

    陳知著還有過勁,還有點眼淚在眼圈裡晃。

    丁湛第一次算是手足無措地從兜里拿出紙巾遞給他。

    陳知著接了,粗暴地擦了擦。

    丁湛想了半天說:「需要我,」

    「不用。」

    丁湛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你就不用?」

    陳知著說:「負責?」

    丁湛面無表情地說:「不是。」

    雖然他一開始想說的是負責來著,但是既然被陳知著說破了他就不會承認。

    「那你想說什麼?」

    「需要我,幫你擦擦嗎?」丁湛說的十分艱難。

    陳知著立刻道:「不用了,丁老師你太客氣了丁老師。」

    衛生間的門被砰砰砰地砸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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