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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9:03 作者: 蝴蝶公爵
張瀾被井編劇問的蕭容毓房間內花瓶上的圖案究竟是什麼弄的不厭其煩,看起來像是個鳥下面駕著龍,他簡直不懂這是什麼東西,井編劇就一本正經地給他解釋在部分地區鳳凰的地位高於龍,所以圖案是鳳駕著龍。
張瀾用一種你有病吧的表情看著井編劇,道:「所以你問我幹什麼?」
「有這種傳承的民族所處位置大多偏南,蕭容毓應該有南方口音,但是丁湛說的是標普。」
張瀾冷漠地說:「蕭容毓看著好看買了不行嗎?而且按照你這麼說古代也沒有標普啊,你讓演員拍戲之前先去學學那朝的雅言?」
「不對啊,這劇不是架空嗎?男主說標普怎麼了?」
井編劇嘆息說:「你可真不講究。」
張瀾克制著自己拿花瓶朝他腦子砸去的**。
他拼命地告訴自己是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不能出事,他是文明人不和槓精計較,法律很健全不能以身試法。
呼,莫生氣。
他若氣死誰得意。
張瀾轉身就走。
「還有這個帳子也,張瀾,張瀾!」
「服化道是我管嗎!」張瀾怒氣沖沖地問。
他走到床邊,發現兩個男演員還在那僵僵地坐著,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張瀾平復了一下心情,告訴二人五分鐘之後開始。
井編劇在張瀾身邊拉一把椅子,道:「太緊張了。」
張瀾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去看帳子了嗎?」
「我懶得去找道具組的人了,」井編劇看監控器里仍然呆坐著丁湛,道:「陳知著我能理解,為什麼丁湛也這樣?」
張瀾隨口道:「你不應該說,丁湛你理解,為什麼陳知著也這樣?」
為了兩個人的面子,這個房間內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幾秒之後陳知著站了起來,退到了門的位置。
工作人員把現場整理了一下,打完板之後兩個人迅速進入狀態。
陳知著光腳踩在地上唯一的感受就是涼。
本來就是春末,他穿的少,現在又是晚上,磨光的石板地面涼的他臉一僵。
他真的不懂為什麼南祀為什麼不穿鞋進來。
張瀾見他表情微變,以為是他進入角色進入的快。
丁湛靠在床邊看書,見他進來詫異道:「你是誰?」
南祀對於蕭容毓來說來眼熟都算不上,他就是在自己姐姐的宴會上多看了一眼。
就一眼而已。
鏡頭內的陳知著垂頭,十指攥起又鬆開。
導演給了個特寫。
他的手被自己捏的發青。
只一眼而已,一眼就把他送到了對方的床上。
可蕭容毓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長公主覺得是個驚喜,對於蕭容毓來說,只有驚,沒有喜。
陳知著下拜,黑色的大氅拖在地上,道:「君上,臣名南祀……」南祀是長公主的近侍,有個低品的虛職,這麼自稱也沒什麼,只是此刻諷刺異常,他喉頭哽咽了幾下,才道:「臣是長公主殿下送來,護衛君上的。」
這話委實可笑,可笑得他都說不下去。
丁湛清朗的眉目中流露出幾分詫異來,末了又清楚了,道:「孤謝長姊美意。」
他看見對方腰間長公主的令牌明白了一二,他的視線掃過對方沒有半分血色的臉,垂眸道:「既然如此,在外面守著便可。」
陳知著站起,卻不是朝出去的方向。
丁湛皺眉看他。
這個畫面還是很美的。
要不是張瀾突然喊了一音效卡。
陳知著已經做好了被指導的準備,沒想到張瀾道:「妍姐過來的給丁老師補個妝。」
陳知著看了一下丁湛的臉,發現他妝沒有任何變化。
張瀾一邊往過走一邊道:「脖子那的粉多補點。」
陳知著順著的導演的話往下看才發現丁湛的脖子是紅的。
他還沒過去呢丁湛脖子紅什麼?
他好像知道丁湛出道很多年激情戲拍的特別少的原因了,就這麼容易臉紅多廢粉啊。
張瀾道:「丁老師。」
丁湛正襟危坐,抬起脖子讓化妝師補妝,喉結微微滾動。
陳知著看了一眼就把腦袋轉過去了。
化妝師補完了妝,張瀾低聲道:「你怎麼回事?」
丁湛神色不變,不解地說:「什麼怎麼回事?」
張瀾指他的脖子,丁湛義正詞嚴地說:「我花粉過敏。」
張瀾上下打量他,最後看了一眼對面腰細腿長的狐狸精,本想意味深長地哦一聲,可他也實在想不出兩個人有什麼聯繫,陳知著這人好像既不值得丁湛害羞也不值得他興奮,於是道:「要我給你找點藥嗎?」
「先拍完這場吧。」
張瀾和丁湛合作過不止一次,張瀾點了點頭,道:「也好。」
陳知著又回了床邊。
在張瀾喊卡之前他突然跪下了。
丁湛在他摔進自己腿間前撈住了陳知著。
小齊在場外冷靜地想,這要是真摔進去就是倒貼石錘了。
陳知著死死地抓著他的袖子,咬牙切齒道:「抱歉,腿抽筋了。」
他拼命地想站起來,結果被丁湛直接帶上了床。
很文明很禮貌地那種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