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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9:03 作者: 蝴蝶公爵
「這種時候我往往害怕他有什麼其他後招。」
「沒有。他就是不想再在自己投資的戲裡看見你。」
陳知著光著腳下床去冰箱裡拿了一瓶冰可樂,又縮在了沙發上。
他喝了一口,道:「林哥,你說為什麼別人陪完金主都飛黃騰達了,我連飯都要吃不上了呢?」
陳知著的動靜終於弄醒了他養的哈士奇,昨天晚上一人一狗只是驚鴻一瞥,陳知著這幾個月都忙,狗一直讓阿姨照顧,算起來得有兩個月沒好好見過面。
哈士奇歡騰地撲到了陳知著的懷裡,把陳知著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他喉嚨里含著笑,「別鬧,湛湛,別鬧。」
湛湛興高采烈地舔了他好幾口。
「你見過誰陪金主陪到胃出血的?」林格反問。
陳知著高高舉起手機,無從反駁。
「你等會來公司一趟。」
「啥?」
「你等會來公司一趟!」
電話掛了。
陳知著抱著湛湛的脖子,嘆了一口氣,「兒砸,爸爸為了養你好不容易啊。」
……
陳知著收拾得像個人一樣,去了公司。
陳知著很少不帶助理,這次一個人出現也算是奇景。
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他得罪了投資商,正在唏噓,反觀當事人卻神色淡然,和平時沒什麼差別,就是精神頭不算太好,看起來像是睡的晚了。
陳知著的新金主好像才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據說和他在一起之後過上了一段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當然,是據說。
金主也是據說。
陳知著進了林格的辦公室。
林格放下茶杯,微笑道:「來了,坐。」
陳知著說:「林哥,您別這樣,我害怕。」
林格笑呵呵地說:「你還知道害怕呢?」
陳知著不假思索地說:「人有七情六慾,喜怒憂思悲……」
林格看了他一眼,陳知著把嘴閉上了。
林格扔給了他個本子,道:「本來是和你這部戲撞上的,時間太緊,我想推來著,現在正好。」他皮笑肉不笑,「感謝陳少爺給我一個調整時間的機會。」
陳知著翻開本子說:「您客氣了。」
劇叫《帝紀》,和陳知著以前演的那些古偶不太一樣,頗有幾分正劇的意思,主角叫蕭容毓。
「我演什麼?」陳知著問。
林格說:「你想演什麼?」
陳知著認真地說:「蕭容毓行嗎?」
林格說:「你要是長眼睛就能看見蕭容毓的角色後面標著丁湛的名字。」
陳知著嘀咕道:「不是你問我想演什麼的嗎?」
「現實點,陳少爺。」林格說:「不是我叫你少爺你就真是少爺了,乖,雖然沒有人慣著你,但你也不能太自己慣著自己。」
陳知著頭也不抬地說:「我不是還有一個小好幾歲的金主慣著嗎?」
林格一下就笑出了聲。
陳知著這麼低著頭,陽光照在他臉上,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要說這人硬體是不錯,腰細腿長,長得又好,他出道時演的是個紅衣的狐狸精,五十集的劇里出場加起來不到三十分鐘。
但那一眼,實在驚艷。大雪封山,他那一身紅衣就像是紅梅似的,鏡頭拉近了,化了妝的臉半似妖孽半似鬼魅,眼尾上挑,勾的是天下世人。
陳知著這樣的角色不少,所以他的風評一直都不好。這樣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會太招人待見,無論是圈內還是圈外。
陳知著憑藉這個狐狸精拿了個水分很大的獎,他是領獎台上唯一的新人,當時還是水靈靈的十九歲,被鏡頭拍了還知道不好意思地低頭,明明是害羞的模樣,卻硬生生地能讓人品味出點勾引。一時之間,「陳知著背靠金主」的謠言盛行,一直傳到今日。
金主換了一打。
流水的金主,鐵打的陳知著。
「那我由衷地建議他去看看腦科。」林格說。
林格看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道:「你演的角色叫南祀。」
「沒活過十集那個?」
「對。」
「公主男寵?」
「對。」
陳知著道:「還意圖勾引過蕭容毓?」
「對。」
林格安慰他說:「但是你想,他有公主做後台,囂張跋扈,你有各種金主,差不多。藝術來源於生活,我相信你能演好。」
陳知著合上劇本,道:「哥,我們講道理,我要是真像他有公主那麼硬的後台就不會演一個男寵了。」
「問題不是我這麼想,是很多人都這麼想。」
「我真希望他們能給我想出個金主來。」陳知著冷嗤一聲,「我現在給唐總磕頭認錯還來得及嗎?」
「晚了,人唐總不想見你。」
他當然清楚陳知著是什麼人,現在他一口一個金主一口一個後台比誰叫得都歡,看起來真像是道德水平低於平均線能賣身求榮的主,可實際上他特別直,而且死直。
他可不敢讓陳知著輕易開口,一切活動都要助理在這人身邊跟著,主要作用是管住他的嘴。
林格帶過那麼多藝人,陳知著是第一個能在酒桌上和投資商稱兄道弟的人。
「下周進組,拍攝時間一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