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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趙明月的關係，圈子裡對於白先生莫名就有種新鮮感，從一大幫子歲數也不小，平時出去鼻子都翹天上的齊齊下來看就能知道。

    趙明月聽到那人的話也沒有反駁，只是笑，拍了拍何明的肩膀道：「你放到他身邊確實該梳洗一番，不然都上不了台面。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所有人正說著，那邊的大堂經理過來了，趙明月回頭跟他客套，這邊門口忽然停了三輛黑色商務車，先是一身黑衣的保鏢，然後車門打開了，裡面走出個一身筆挺西裝、頭髮扎得低低的一看就特藝術的外國男人。

    他撣了撣自己的袖子，不經意地抬頭往這邊看，那張俊俏的臉頓時讓何明心裡暗贊了聲，氣質這麼好還長的不錯的可真是少見，瞧見旁邊的人都瞪著雙大眼睛看自己，鬧得老臉一紅，挺不對味的，問道：「看什麼呢你們?」

    趙明月轉過頭，見白先生過來了，笑著下了樓梯，道：「老白你來啦。」

    白先生抿著一抹笑，同他握了握手，道：「怎麼還下來了?」

    趙明月指了指門口那幫，道：「可不止我，他們都過來了，哎，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你幹嘛去了?」

    「看著我家裡那位呢就沒出來，」白先生倒是坦誠，說道：「行了也都別在這裡看著我了，進去吧。」

    一圈人對著白先生隨口熱絡了幾句，臨到何明的時候他面色古怪地打了聲招呼，想他俊男美女也不是沒見過，怎麼今天見到這人就跟腦袋糊了一層豬油似的都不會轉了呢。

    白先生雖然察覺出不對但也沒有點出來，笑著同他點了點頭，道：「之前沒見過，才回來?」

    何明心裏面還嘀咕著這人態度微妙啊，也不像剛見面的人，嘴裡應著：「可不是，這都回來一個多月了，小明他天天磨嘰著你，可算是見著面了。」

    白先生笑了笑，先一步跟著眾人進了房間。

    趙明月在後面敲了下他肩膀，道：「怎麼說話呢你，見著人家比你帥傷心啦?來，哥哥的懷抱借你一用。」

    「去你的吧。」何明撓了撓頭髮，也進去了。

    九十七

    本來大家還打算圍著吃頓飯就各忙各的去呢，或許也是因為白先生過來了，眾人氣氛太過活躍沒收住閘，喝完一桌誰都沒放到，轉頭跑BEACHER繼續活躍去了。

    這下子白恩就變成地主了，清了三樓左邊的場子留著玩，又把自己那家娛樂公司裡面的幾個藝人弄了過來，反正他自己是覺得沒什麼，上半身衣冠下半身禽獸誰都那樣，來的也都是男的，就算是女的他也能弄幾個乾淨的帥小伙過來，到時候最多開幾個房間沒什麼大礙，自由做愛應該和自由戀愛一樣得到理解與尊重，但第一次見面就看到這場面的何明卻沒緩過來，拿著酒杯坐吧檯就觀察著白恩，心想這人長得文質彬彬那叫一個漂亮，怎麼辦起事比自己老一輩那幫都不要臉呢。一轉頭見角落裡面已經有抱著啃的了，更加不是那個心思了。

    「看什麼呢?」趙明月見他一個人坐在這裡怪沒意思的，問道：「怎麼也沒帶個伴來玩?」說著指了指旁邊沙發那些過來了結果沒人搭理的。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何明沒忍住自己的嘴，問了出來。

    「有什麼奇怪的。」趙明月喝了口酒，嘶了口氣，道：「剛喝白的沙舌頭，有點疼。」

    「那你還喝度數這麼高的，」何明白了他一眼，道：「我可真是長見識了……我這還是第一次過來呢，就不能藏著掖著嗎?」

    趙明月笑了笑，道：「老白就這樣，你熟悉了就好了。」

    何明看著那邊的白先生，又道：「那他自己怎麼身邊就沒個人呢?」

    「他呀，」趙明月嘿嘿笑起來，道：「他有潔癖，這方面也是，」他比劃了個誰都明白的動作，道：「他自己可寶貝那個學生了，這都兩年了吧。」

    「差一個月兩年。」輕輕柔柔的一句聲音，尾音拖得長長的。

    趙明月跟何明的背全軟了一下，同時回頭，果然見白恩拿著個酒杯笑得淺淺的就過來了。

    趙明月給他讓了個座位，道：「我們正說你呢。」

    何明鄙視了他一會，這邊正說人壞話呢，就算是戳破了他還能這麼鎮定那臉皮給是有多厚啊。

    「聽到了，」白先生回答，不動聲色地給何明換了杯雞尾酒，又轉身走了。

    何明嘗了口，發現度數意外的低，都快趕上調味酒了。

    他酒量其實一點也不好，喝點就不舒服，也不知道白先生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九十八

    熬到晚上才回來，阿貝問回哪裡。

    白先生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本來想說二環那邊，結果話鋒一轉，吐出得卻是：「山莊吧。」

    上山之後保鏢們都去休息了，他自己推門而入，見著黑漆漆的房間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不舒坦。

    他今晚出去玩有一部分就是存著跟鄭和作對的心思，結果人是出去了，全想著萬一自己真跟其他人弄出點事情來鄭和轉屁股也躺別人懷裡了他要怎麼治他。

    琢磨來琢磨去越想越生氣，白先生發現如果鄭和真不喜歡自己了，天天回家沒跟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的，哪怕是人過來了，天天給自己甩個白眼仁，那他都覺得跟自己的心窩子被把刀戳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