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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9:28 作者: 意鵝
    她的確是希望他慢性中毒死亡,可也不是以這樣的罪名死啊!

    多丟人啊!

    陳侯死了倒痛快了,留下他們一大家子都沒臉,還會被人戳脊梁骨……侯夫人想想就頭疼。

    不過,陳侯死在陛下手裡,她也不用擔心以後下毒的事情被查出來。

    沒多久,宮裡來了聖旨。

    宣帝沒有因為陳侯做的醜事遷怒侯府,下旨叫俞琨繼承爵位。

    「阿彌陀佛,總算是塵埃落定了!」侯夫人在菩薩跟前拜了又拜。

    如今她的兒子是侯府的主人,她是侯府老太君,輪到那個外室子的倒霉了。

    更何況,要不是外室子同母異父的姐姐告御狀,陳侯又怎麼會死呢!

    新仇舊恨加一起,侯夫人恨不得直接弄死外室子。

    只是陳侯剛死,俞瑾的姐姐得到了宣帝的同情,宣帝還叫皇后安慰她,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侯夫人憋著一口氣,打算慢慢算帳。

    此時,俞瑾也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這個姐姐似乎弄錯了復仇對象,把陳侯當成了殺父仇人。

    剛聽聞陳侯的死,俞瑾有些難過。

    雖然宣帝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平時教導他,照顧他的一直是陳侯。

    在俞瑾看來,陳侯就是他的養父。

    現在養父死於親姐姐之手,他豈不是在侯府待不下去了?那他能去哪兒?俞瑾有些頭禿。

    不過,他相信宣帝一定會好好安置自己。

    陳侯的喪禮辦得很隆重,俞瑾哪怕有傷,還是叫人攙著過來,給陳侯磕了頭。

    「假惺惺!」

    俞瑭握著拳頭,憤怒地看著俞瑾。

    陳侯死在俞瑾親姐姐手裡,他就是侯府的仇人!

    要不是母親攔著,說時候未到,他早就找俞瑾算帳了。

    就在喪禮進行的時候,突然進來一群人,領頭的是之前來侯府迎親的安知府的二管家。

    因為俞嫿嫁的遠,又剛出嫁,侯夫人往淮揚去了信,沒叫她回來。結果,看到二管家帶著一群人送俞嫿回來,她還很驚訝。

    信這麼快到淮揚了?那俞嫿豈不是收到信就急匆匆往這邊趕路?

    二管家進侯府,看到侯府白茫茫一片,在辦喪事,他也很吃驚。

    俞嫿被小公子休了,知府還要告俞瑾,二管家奉命送俞嫿回侯府。

    不過,他也沒時間了解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接奉上休書。

    看到休書,俞琨臉色變了。

    「這是什麼意思?!」俞琨火冒三丈,難不成安家知道父親死了,落井下石,休了妹妹?

    「就是您看到的,貴府的千金安家要不起。」

    二管家這次來,還把俞嫿的嫁妝全搬了回來。安家可不圖兒媳的嫁妝,更別提俞嫿的嫁妝那麼窮酸,安家也看不上。

    「你給我說清楚!」俞琨抓著二管家不讓走。

    他好好的妹子嫁過去,這才多久?就被一封休書送回來,安知府是瞧不起侯府嗎?

    本來,安家人就非常憤怒,覺得侯府欺人太甚,二管家也不想在這種場合把事情鬧開,沒想到俞琨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於是,二管家也不打算給侯府臉面了。

    畢竟來之前知府大人說了,不要怕,這事兒是侯府理虧!

    二管家就當著眾人的面,把俞嫿非清白之身,婚前就和男子有苟且,甚至情夫還派人千里迢迢去淮揚殺人小公子的事情抖落出來。

    來弔唁的都是達官貴族,結果看了一齣好戲。

    之前市井流傳了再多的風言風語,也不如俞嫿的夫家當面指控來得刺激。

    「我們老爺已經告到了大理寺,認證物證俱在,貴府的俞瑾公子就等著吃官司吧!」二管家冷哼了一聲,帶著安家的僕人走了。

    俞琨一陣耳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沒想到俞嫿會做出這麼不檢點的事情,還有俞瑾,竟然派人刺殺安景,他是瘋了嗎?!

    俞嫿不想和安景過日子,她被冤枉,還被打,再呆在安家肯定會被折磨死。

    所以安景說休妻,俞嫿一點兒不難過,她甚至覺得父親和母親肯定會為自己做主。

    結果,一回到侯府就看到父親的靈堂,俞嫿嚇呆了。

    走的時候父親還好好的,怎麼就沒了?

    俞嫿還沒來得及哭,二管家就把小公子休妻的原因說了,她剛想辯解,發現親人們全部用憤怒失望厭惡的眼神盯著她。

    其中,最受刺激的是侯夫人和世子妃。

    原來俞嫿被休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家中女眷?

    世子妃當場就暈了,侯夫人還強撐著。

    本來她想等陳侯下葬後對俞瑾出手,誰知道這個畜生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害得俞嫿被休。

    「不要臉!」

    侯夫人一耳光抽在俞嫿臉上,看這個女兒就像看待仇人一樣。

    「母親,他們是誣陷我的,我沒有,女兒真的沒有啊!」俞嫿跪在地上,委屈極了。

    靈堂周圍,不管是母親還是大嫂二嫂,甚至隔房的嬸子們,那些姐妹們,都用仇視的眼光盯著她。

    她們為什麼不肯相信自己呢?

    「父親,女兒是清白的,女兒真的沒有啊!」俞嫿跪著爬到陳侯的棺木前,連聲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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