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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24:03 作者: 江月年年
底下人慾言又止,「好像有人游\行示威……」街上涌動的人頭越來越多, 顯然後面還有大隊伍,幾輛警車也趕到了。
汪愷面色微沉,又用粵語詢問了一兩句,問有沒有看清隊伍是哪一派。過了一會兒,有身著警服的人過來,示意劇組儘快離開。不遠處的街道越發擁擠, 像是人潮浩浩蕩蕩地要湧來,現場相當混亂,顯然沒法再進行拍攝。
汪愷只能組織眾人先回到車上,準備離開,避免被牽扯其中。大車上,大家望著窗外的景象,難免指點嘀咕兩句,雖然這次游\行來得突然,但眾人對此也見怪不怪了。白澤不是香港人,旁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最後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實際上,這是白澤第一次深深感受到與周圍人身份的差異。除了杜文以外,他在劇組裡工作得很愉快,大家的交往沒有摩擦,只是從來不談論政\\治而已。車窗外的人群卻聲嘶力竭、情緒激昂,跟車內像是兩個世界。
「天天這麼搞,怎麼發展經濟啊。」有人嘀咕道,像是在抱怨。
「唉……」
眾人一時都不說話了,他們或許觀點、立場不同,但此時都保持著沉默,對這個話題避而不談。
楚莫默默地望向窗外,游\行者情緒激動,不斷地向前衝撞著,顯然不是較為理智的那幾派,場面嘈雜。
這個世界永遠都會有相異的觀點,永遠都會發生摩擦、衝突,她為什麼要為這樣的世界犧牲呢?幾千年過去了,同樣的事情無時無刻不在重演,從沒有安寧的那一刻,這已經是個相對穩定的時代了。湯川罵她膽小,其實他錯了,她並不怕死,但她覺得不值得。
不管靈氣是否充沛,他們總會爭鬥的,她為什麼要為他們付出?
這個世界沒有她所嚮往的,她又何必管它的死活。
劇組大多數人先乘坐大巴車離開那條街,因為事發突然,大巴車駛離後汪愷才能派車安排演員們返回酒店。道路上已經開始水泄不通,汪愷也忙得焦頭爛額,他看見白澤,囑咐道,「你先跟著他們回酒店吧!門口有車,唉,這事情鬧的……」
攝像和燈光們都像是忙碌的螞蟻,團團轉地搬運著器材,有女演員無奈地提著裙子站在路中央,場面相當無序。旁邊停靠著一排劇組的車,準備把演員送回酒店,白澤在周圍人的引導下上車,副駕駛已經有人了,白澤和趙束坐在後排。
劇組也不可能讓白澤一直站在大馬路上,尤其是有些粉絲喜歡探班,要都是圍在周圍狀況就更亂了。前面的車啟動,白澤所坐的車也跟著發動,順著道路前行,車速相當快。
車輛行駛了一段時間,趙束髮現汽車駛出車群,向著另一個方向行駛,忙道,「酒店往那邊……」
趙束話音未落,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他。副駕駛上的人雙手各持一槍,顯然早有準備,蠻橫道,「把衣服脫了,隨身物品都掏出來!」
綁匪的聲音並不像本地人,司機顯然也是他的同夥,鎮定自若地開著車,並沒有被這一幕驚到。趙束恍然大悟道,「啊,又來了。」
綁匪,「???」
楚莫忍不住吹了個口哨,「這好像拍電影?」
這簡直是堪稱完美的綁架案,白澤平時出行隨身都有保鏢,尤其是在機場和活動里更為小心,只有拍戲期間身邊沒有太多人,怕給劇組添麻煩。郭奇和龔平申最近在忙提交證據材料的事,另外幾個工作人員沒擠上這輛車,只有趙束跟上來了。
如果是平時,白澤有固定的車接車送,只是今天恰好撞上了意外,上了這輛不熟悉的車。時機如此恰當,警方現在都不一定有力量開展全城搜捕,像是精心計劃。
雖然綁匪的設計完美,但眾人已經連續受刺激多次,現在都調動不起來恐懼的情緒了。飛鼠精可是經歷過劇組爆炸的,深知這種事情的套路,甚至連驚訝都沒有了,鬼知道這次又是誰下黑手。旁邊的白澤也只是愣了一秒,面對槍口相當沉著冷靜,畢竟這回不是直接將人炸飛?
楚莫好奇地打量了一圈綁匪的長相,詢問道,「我們看到了他們的臉,他們是不是不打算留活口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活的綁匪,思考起電影中的套路。
趙束猶豫地扯著衣領,「神君,真要脫嗎?」飛鼠精不是很願意,更別說旁邊一動不動的白澤。
綁匪見後排兩人坦然自若,絲毫不見驚奇的樣子,大為光火,「老實點!這可是真傢伙,把手機都交出來!」
白澤平靜道,「你要多少錢?」
「閉嘴!手機給我!」綁匪心思微微一動,但表面上還是凶聲凶氣地喊道,眼見著趙束和白澤把手機交出來。趙束磨磨唧唧地捏著扣子,一副不願意的樣子。楚莫說他們現在車速太快,擦槍走火容易發生危險,讓趙束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弄壞肉身就不好了。
其實楚莫還挺好奇白澤脫完衣服什麼樣,畢竟他平時防她防得緊,可惜白澤並不上套,毫無動作。綁匪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他們到了換車的地方。司機跳下車,手中也舉著槍,緊盯著後排的白澤和趙束,催促他們下車。
為了躲避追查,中途還會這樣換幾次車,白澤推測對方要的是錢,不是命。
換車的地方是個破舊的車庫,楚莫原本想開門時制住兩人,無奈車庫內又有同夥持槍涌了出來。她有些懊惱,這裡不禁槍,導致各種渠道的槍枝都增多了。楚莫確實是無懼這些,白澤和趙束卻是**凡軀,她可以拿著白澤的身體逞強,但最後還是有可能受傷、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