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莫諫聽到，立馬過來。畫面里確實是劉莉老師，她身邊同著一個男人，兩人姿態親昵地摟抱在一起，不過那男人背著攝像頭，看不清臉，只能隱約看到脖子和耳朵的線條。

    「這個背影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寧清妍反覆盯了好幾眼，越看越覺得熟悉。

    蕭譯過來看了眼，篤定道，「是小珊的父親。」

    是了！就是小珊的父親！

    寧清妍想起來，小珊父親後腦勺因為受傷，有一塊地方沒有長頭髮，是光禿的，和監控里的人完全吻合。

    小珊父親和她的輔導老師？監控里，他們兩人姿態親昵，明顯不是普通的關係。

    莫諫當機立斷，「立馬寫通知，明天一早傳他過來問話。」

    另一邊看監控的人也有了新的發現。

    今天凌晨三點的監控顯示，有一個流浪漢在公園找地方睡覺時在花壇里發現了小珊，並將她拖了出來，實施了強*奸行為。

    工作人員把監控到的人像截圖下來。

    莫諫：「發給所有人，立馬對城內所有的公園進行搜索。」

    流浪漢一般都會在晚上出沒，此時正是找人的最佳時機。

    其餘的人繼續留在那看監控。

    一直看到後半夜，寧清妍終於頂不住，撐著腦袋睡著了。節目組的跟拍小哥提前做了準備，輪流值班拍攝，這才挺住。

    莫諫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深夜三點半，便和蕭譯說，「抱她去隔壁睡一下吧，一個女孩子，跟了一天，怪不容易的。」

    蕭譯走過去，彎腰把她抱起來。

    寧清妍從早跟到晚，累了一天，蕭譯的懷抱厚實，她下意識往他懷裡鑽了鑽，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蕭譯抱著她走到隔壁，暖玉在懷，他竟然有點捨不得放手。

    莫諫等了他半天不見回來，和攝像小哥說，「我出去抽根煙清醒清醒。」

    悄無聲息溜進隔壁的房間，見蕭譯仍然保持抱人的姿勢不動，嘖嘖兩聲。

    蕭譯睇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把人放上*床，「出去說。」

    隨後，輕手輕腳關上門。

    兩人走到院子的牆角，莫諫給他遞了支煙，意有所指，「抽根煙冷靜冷靜。」

    蕭譯接過煙。

    「咔擦」一聲，一竄小火苗在黑暗中亮起來。

    莫諫用力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既然心疼，幹嘛帶她來。」

    蕭譯捏著煙在手裡把玩，他抬頭看了看無際的黑夜，「她害怕，讓她過來學習學習。」

    上周，他接到工作室轉來的反饋，作者螞蟻取消了女主角的預定人選，希望由工作室自行選定演員。

    莫諫又狠狠吸了口煙，手掌一包，把菸頭揉在掌心掐滅，「老蕭，喜歡她就早點告訴她，別和我一樣，想說都沒有機會了。」

    燙人的菸頭在他的掌心燒了深色的紅印，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蕭譯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我會的。」

    樓上監控室有人喊，「莫隊，又有發現！」

    *

    寧清妍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辦公室的摺疊床上，很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不小心睡著了。」

    大院食堂阿姨正好上樓送粥和麵條，聽到寧清妍的話，笑道，「你可別和他們比，他們都是糙老爺們，熬習慣了。」

    莫諫貧道，「我不是，我是小鮮肉。」

    萬夢菲把寧清妍的生活用品拿了過來。這檔紀錄片拍攝，萬夢菲的作用幾乎為零，所以昨晚寧清妍讓她今天下午先回B市了。

    至於餘慶那不靠譜的經紀人，說是來陪她錄節目，來了後就一起吃了個飯，第二天就不見人影，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

    寧清妍也懶得化妝了，洗了臉就過來吃早餐。

    破案小組的隊員們看了一萬的監控，這會趁著吃早餐的空隙，一邊喝粥一邊打瞌睡。

    寧清妍擔心，「要不要先休息會再問話？」

    莫諫幽幽嘆了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剛找到最新線索，如果這時候不抓緊時間問話，只怕打草驚蛇，白費功夫。」

    寧清妍明白這個道理，也不再多說什麼，忙前忙後給大家泡茶。

    小珊的父母一大早就來了院裡。

    寧清妍下樓去接他們，小珊的母親激動上前，「是有消息了嗎？」

    婦女沒化妝，面色枯槁，一雙眼睛又腫又紅，略顯狼狽。

    寧清妍點點頭，「是，莫隊有話要單獨問你們。」

    小珊的父親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語氣微慍，「問我們？問我們做什麼？之前不是問過了嗎？你們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去找兇手嗎？問我們有什麼用？你們警官會不會辦案？信不信我去舉報你們！」

    莫諫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等他們，男人在院子裡說話的嗓音很大，二樓聽得一清二楚。

    他從樓梯口走下來，冷冷地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找你們分開談話，自然是有證據，如果你有什麼問題，完全可以在談話結束後向有關部門反映。」

    男人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寧清妍領著小珊的母親去了會客室里，給她泡好茶，還端了一碗麵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