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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他健康。」沈奇感到揪心，畢竟老穆勒是他師傅啊。

    沈奇不在普林斯頓的這五年，普大數學系的人事變動真的很大。

    老朋友走的走，病的病，有的還離開了人世。

    二戰之後到21世紀初期，是普林斯頓數學系的巔峰期，這裡的菲爾茲獎得主長期保持在一打以上，並且這些菲爾茲獎得主當時處在學術黃金期，他們統治了數學界大半個世紀。

    隨著普大數學系黃金一代老的老、病的病、跳槽的跳槽，曾經的數學王者遭遇了一段虛弱期。

    普林斯頓或者說美國名校慣用的手法是，誰出名了就挖誰，給錢給權力給身份地位，美國夢向你招手。

    然而時代變了，如今一些知名學者離開美國，而且新晉的大牛小牛有了更多的選擇，不一定非要去美國才能實現夢想。

    「其實吧，在構築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過程中，學者們在哪裡工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奇說著說著忽然眼睛一亮，他發現了一位老朋友：「瑪麗！」

    面前一位女人，成熟，豐滿，她抱著個紙箱子，見到沈奇後意外而開心：「奇，你來了。」

    女人正是瑪麗，她跟沈奇皆拜穆勒教授為師，兩人算是同門師姐弟。

    瑪麗是沈奇的師姐，那麼拉爾夫得喊瑪麗一聲大姑，普林斯頓數學系的輩分關係太複雜了，拉爾夫一個數學系的教授，研究最深奧的自守函數，但他算不清楚這麼複雜的輩分關係。

    「舒爾茨教授，很遺憾的看到你即將離開普林斯頓，願你在德國一切安好。」拉爾夫以同事的身份對瑪麗說到。

    「我會的，謝謝。」瑪麗笑著點點頭，臉上洋溢幸福。

    「舒爾茨教授？」沈奇有些疑惑，看到瑪麗抱著箱子，隨即開始了他的推測。

    瑪麗這是要辭職吧？返回她的祖國德國？

    初識瑪麗之時，她的名字是瑪麗·舒爾茨·施密特，那時的瑪麗已經嫁人，她的丈夫叫舒爾茨，所以她的名字里包含了丈夫的姓氏。

    後來瑪麗離婚了，她改回單身時的名字，瑪麗·施密特。

    現在，瑪麗又改名字了，她叫瑪麗·舒爾茨。

    這說明了什麼，這意味著什麼？

    「瑪麗，你跟舒爾茨教授復婚了？是那個舒爾茨吧？」沈奇略作推測，便有了大致的結論。

    第539章 你好，再見

    「是的，我跟彼得復婚了。」瑪麗說到。

    彼得·舒爾茨在上一屆世界數學家大會中榮獲菲爾茲獎，他收穫了數學界最高榮譽，也迎來了前妻的回心轉意。

    沒拿過菲獎的舒爾茨，老婆跑了，一群德國老鄉圍攻他，德國數學天才竟淪落為一個反面人物。

    而收穫菲爾茲獎的舒爾茨如今意氣風發，老婆回來了，德國老鄉們紛紛原諒他。

    看來事業確實是男人最堅固的根基，事業輝煌的男人無所不能，渾身上下散發難以拒絕的吸引力。

    沈奇對瑪麗說到：「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卻是別離。不管如何，祝你幸福。」

    「謝謝你的祝福，奇。」瑪麗嫣然一笑，重新收穫婚姻的女人就是幸福呀。

    和瑪麗別過之後，大家來到三樓咖啡廳。

    「普大數學系的咖啡時間，美好的回憶啊。」沈奇觸景生情，他曾在這裡喝了五年咖啡，從求學的留學生變成著名數學家，和各路大牛談笑風生，解決世紀難題。

    只不過當年和沈奇一起喝咖啡的大牛們各奔東西，普大數學系黃金一代就這麼散了，沈奇還是有些莫名的傷感。

    費佛曼主任常坐的靠窗位置，現在的主人是諾克斯主任。

    法爾廷斯教授和穆勒教授這兩位德國老友，常在黑板下方的那張圓桌上爭論不休。

    圓桌還是這張圓桌，討論數學問題的人換成了卡特教授和他的博士研究生。

    正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普大數學系的牌子豎在這裡，各方豪傑你方唱罷我登場。

    沈奇的到來，令咖啡廳的氣氛趨於熱烈。

    「嘿，奇，來一杯特調的拿鐵吧，這可是數學系的特產。」大鬍子的卡特教授嗓音洪亮。

    「數學系的特產，不是愛爾蘭咖啡嗎？」沈奇接過拿鐵說到。

    「以前我們都喜歡喝愛爾蘭咖啡，但現在我們的嗜好是拿鐵。」卡特教授聳聳肩說到，完事和周雨安熱情的打招呼：「周，希望我們能度過愉快的一段時間。」

    周雨安點點頭道：「那是當然。」

    沈奇所率的學術交流團，成員來自數學、物理、化學等專業。

    這次訪美，代表團成員會根據自身專業，與美國同行開展一系列的學術探討。

    周雨安將在偏微分方程及微分幾何領域，與卡特教授深入交流。這是事先約定好的事情。

    李真強也是帶著課題任務來的，他將在代數幾何領域與美國同仁交換意見。

    蓄著小鬍子的諾克斯主任拍拍巴掌說到：「讓我們再次歡迎奇、周、李的到來，我相信這將是一次歡樂的聚會。」

    沈奇、周雨安、李真強舉起咖啡杯，對諾克斯主任的熱情迎接表示感謝。

    「實際上我還要宣布一個消息。」諾克斯主任接著說到，「我來自理工宅男的聚集地，這五年和一群瘋狂科學家一起瘋狂，接下來是時候享受人生了，我想要認識一些美妞，是的，我準備出發了，明天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