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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10:02 作者: 青青綠蘿裙
現在他們就是這情況,換做另一個場景認識,宋崢清要俘獲她的心再容易不過了,可惜……能先婚後愛的都不容易。
第二天,李裁縫的女兒過來,順便帶著新的畫冊,上面是他們新一季度的款式,他們家的衣服做的真是漂亮,那不是簡簡單單的仿古,而是順著時代的潮流把古人做衣服的韻味都給融入進去了,她今天穿的那件裙子上的精華,不過是在胸前的那一個小盤扣,而裙擺則是明代襖裙的樣式。
古的很有韻味,到今日他們還是用繡娘的手藝,每一匹布都是用人工染織的方法,因為人工成本太過昂貴,可以說是奢侈品的代表,而且是在特定圈層內的奢侈品,只有小件流傳在市場上,那多半是參賽的作品,一經出世便會引起爭相仿冒。
可是機器的作品註定無法與人工的精工細作作比較。
李裁縫的女兒是個非常具有古典美的姑娘,她坐在那裡就好像是大家閨秀,嫻靜如花照水,賞心悅目極了:「這是我們新畫的樣子,您挑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孫晴好正看著呢,就聽見她的聲音微微變了:「宋先生。」
「坐。」宋崢清對待旁人一貫都是客氣的,「勞駕你走一趟。」
李魚麗謹慎地回答:「分內之事,不敢說勞駕。」
孫晴好掀起眼皮子看了宋崢清一眼,青天白日裡的,他穿著整齊,笑意淡薄,看起來實在是也讓人覺得風光霽月,如果沒有風花雪月就枉費了這樣的人,非要有良辰美景,再有他的笑不可。
「有喜歡的嗎?」他低聲問。
孫晴好收回綺思:「在看。」
宋崢清抬了抬手,李魚麗就把另一本冊子交給他,他翻閱了一會兒,突然說:「我覺得這些都不襯你,我給你畫吧。」
「啊?」孫晴好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拉著她的手腕說,「跟我來,魚麗你也來。」
李魚麗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點名,微微一怔,隨後馬上跟了上去。
孫晴好是第一次來宋崢清的書房,雖然她在秀園已經住了不少日子了,可是大部分地方都沒有去過,這件書房也是如此,雖然收拾得一塵不染,但是她能看得出來,宋崢清也並非經常使用。
倒是李魚麗被震撼住了,她快步走到隨意掛著的那一幅畫前,失聲道:「這是當初宋少爺在何老太爺壽辰的時候臨場畫的松齡鶴壽圖。」
「你認得?」
「那一年有幸出席何老太爺的六十大壽。」李魚麗眼睛一眨都不眨,「我還記得宋少爺現場作畫賀壽,而最令人稱道的,是這幅畫中捧著壽桃的女子,面容極似何小姐,一時傳為京城佳話。」
孫晴好一聽,自然也湊過去仔細看,書房內的光線充足,那幅畫被隨意地掛在一邊,可是仔細看看,好像是被人撕碎過又裱好,紙張略微有些皺,可那個捧著壽桃巧笑倩兮的女子,果然像極了何楚韻。
「我都差點忘了。」宋崢清把畫取了下來,重新卷好,然後往壁爐里一丟,他劃了根火柴輕描淡寫一扔,熊熊烈火就燒了起來,那幅畫很快便被火苗吞噬了。
李魚麗目瞪口呆。
宋崢清看了孫晴好一眼:「這些陳年舊物,你若是看不慣,把這裡所有的都燒了也沒有關係。」
「自欺欺人,我是沒什麼看不慣的。」孫晴好看著書桌上那齊全的畫具與畫筆,「就是你還會畫畫,我蠻意外的。」
李魚麗聽見了,萬分吃驚地看著她,竟然冒失到插嘴了:「宋少爺當初琴棋書畫絕冠京城,一幅字畫千金難求,孫小姐不知道嗎?」
孫晴好也意外:「我為什麼要知道?」
李魚麗話一出口便知道造次,因此馬上改口:「是我失言了,抱歉。」
孫晴好挺好奇的:「他很有名嗎?」
「這我不敢隨意品評。」李魚麗想了想,又道,「但是宋少爺流傳在外的每一幅字畫,我都用心臨摹過,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好的作品。」
搞了半天李魚麗居然是宋崢清的腦殘粉?
「流傳在外的字畫,一共有幾幅?」
孫晴好在問的時候,宋崢清已經開始在準備畫具了,只聽李魚麗道:「據我所知一共只有三幅,一幅字畫送給了一位不能說名字的退休老先生,那是宋少爺仿宋徽宗的瘦金體,惟妙惟肖,專家都說只憑字跡不做鑑定,根本分辨不出來,是宋少爺和人打賭的戲作,那位老先生雖然輸了,但是說宋少爺的這幅字價值不輸給宋徽宗的真跡,因此特地收藏了,這是其一。」
她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孫晴好就哦了一聲,李魚麗便繼續說:「第二幅是扇面,宋少爺隨手題的,送給了一個人,那個人迄今還保存著。」
「送人了?」
「是的。」李魚麗顯然不肯在這件事情上多說,「第三幅就是這松齡鶴壽圖,我記得當年是直接送給了何老太爺的,頗得他的喜歡。」
至於為什麼會被弄破又回到了宋崢清這裡,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過多半和當年那一場鬧劇脫不了關係。
☆、第20章 嘗試
宋崢清畫得不快,但是也不算慢,那是一幅花鳥圖,兼具工筆畫的細膩華麗與寫意畫的靈動飄渺,孫晴好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不得不承認這幅畫她挺喜歡的。
他囑咐李魚麗:「就照著這個做一件寬身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