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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09:05 作者: 青青綠蘿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秋百思不得其解。

    「嗨,滿出來了。」在公司有「解語花」之稱的美女同事好心提醒了她一下,金秋這才發現她接水接過了頭,直接漫出了水杯燙了她一下。

    自從怪事發生之後,她時常就出現這種魂不守舍的情形,有一次開會竟然走神了,雖然上司沒有開口罵她,但是金秋一整天都覺得面孔火辣辣的。

    她坐回電腦面前,看到貼在桌上的便籤條才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壞了,之前要她做的報告她貌似給落在家裡了。

    她熬夜一個通宵才趕出來的東西,就這麼被她忘在家裡了?她記得U盤插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就忘了拔下來,晚上太困沒注意,早上又太過匆忙就給忘了。

    金秋撩了撩頭髮,還沒有想出個對策來,手一碰就把自己的包給碰地上了,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她連忙蹲下去撿,很快,她就愣住了。

    一個銀色的U盤靜靜躺在地板上,無聲地宣示著主人的震驚。

    她明明記得是忘記帶了,結果怎麼會跑到她包里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秋覺得,現在明明是白天,天氣還很熱,但她莫名的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不寒而慄。

    想想吧,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旁人收入眼中,雖然對方迄今為止一直沒有表現出惡意來,可是對方肯定對自己了如指掌,甚至說不定每時每刻,那人都在默默看著她,那種感覺真的糟糕透了。

    不幸之中的萬幸是,U盤帶了,她避免了被責罵的厄運,但是隨之而來的噩耗是她要加班。

    公司嘛,就是往死里壓榨你。加班簡直是家常便飯,哀嚎都沒用,乖乖照做吧。金秋更沒有發言權,乖乖留下來加班,做到九點多才被大發慈悲放回去。

    地鐵還在營運,空位置不少,但是為了趕上剛到的一班列車,金秋還在電梯上的時候就跑了幾步,在千鈞一髮之際跨進列車,結果……腳被崴了一下。

    疼,真疼,金秋那個時候疼得臉都扭曲了一下,幸好那雙高跟鞋有質量保證,沒有讓鞋跟當場斷在那裡,否則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強忍著疼痛出了地鐵站,便可以看到海城的夜景了,華燈如晝,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不夜城,街邊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她想了想去買了盒雲南白藥的膏藥準備回家去貼,出門在外,只有自己照顧自己,想想真是辛酸可憐。

    時間已經是十點多了,估計回去洗洗睡覺就該十二點了。真累,真心累,上學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原來上班是這麼累的事情,身體累,心更累。

    這種時候她無可避免地懷念起大學生活來,多麼無憂無慮的日子,只要考試及格,管你平時是哭是笑?可是上班不行,一天到晚哭喪著臉,不被人罵才有鬼呢。

    一路上胡思亂想著,金秋拐進了一個小區,海城的房價高居國內前三,就算是租房,每個月的房租也讓她的荷包縮水不少,幸好這裡離地鐵站夠近,每天步行十五分鐘可到,交通便利,附近有超市,最關鍵的是比較安全,租房是一室一廳一衛大約兩千塊錢,算起來已經很划算了。

    她住在五樓,電梯已經有些破舊了,背後是一大面的鏡子,她可以從鏡子裡看到形容疲憊的自己……等等,那些都市怪談里不是經常提及什么半夜坐電梯看鏡子會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金秋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幸好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她忙不迭衝出去,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

    關門之前她還特地左右張望了一下,走廊里空無一人。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誰會有空來跟蹤她這麼一個小人物呢?無權無勢,無財無貌的。

    金秋啪嗒一下開了燈,家裡有些亂,她卻沒有什麼力氣去收拾了,等到周末再說吧。她這麼想著,去臥室取了換洗的衣物和睡衣,準備先洗個澡。

    關上浴室門的那一瞬間,她覺得那種感覺又來了。

    饒是金秋,這會兒也都忍不住要開口罵人了:「什麼鬼東西!」她猛地把門打開,看了看門鎖,關得好好的呢!窗戶也都關緊了,她不放心,又拉了拉窗簾,務必做到密不透光!

    好好檢查了一下家裡,的確門窗都鎖好了,而且她還神經質一樣打開了櫃門,趴在地板上看了看床下,很好,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金秋自以為已經安全了地去洗澡,熱水從花灑里噴出來,蒸汽裊裊上升,白霧縈繞在整個狹小的浴室里,她一邊洗頭一邊哼歌,決定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獨居的女孩子總是疑神疑鬼那是會把自己逼瘋的。

    洗了個熱水澡徹底放鬆了一下,金秋拉開帘子準備跨出去的時候,發現身體不受控制得往前傾了,原來是她踩到水滑了一跤,而她另一隻腳扭傷了根本使不上勁兒,慌忙之間,她都找不到一個東西可以拉住穩定身形,眼看馬上就要腦袋磕到洗手台上血濺三尺,金秋卻突然發現摔倒的勢頭停住了。

    她原本都已經閉著眼準備承受疼痛了,這會兒居然不動了,怎麼回事?她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只見自己的腦袋和洗手池的邊角還有一段的距離,再往下看一點,她懵了。

    至少在好幾秒的時間裡,她的大腦當機,完全想不起來應該怎麼辦,原因無他——橫在她胸前的是一隻男人的手臂,膚色白淨,不瘦弱不壯碩,恰到好處,很有力地摟住了她,避免她摔慘了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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