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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07:39 作者: 青青綠蘿裙
她說到這裡突然不說了,跑回房間把自己的□□拿出來塞進他手裡:「你有錢,我也賺錢了,我們也不缺錢,你要抓犯人是工作,我被犯人盯上是倒霉,我們倆扯平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讓自己那麼累?你本來年紀就比我大了,男人還比女人早死,你要是比我死得早,我該怎麼辦啊?」
她本來還只是發脾氣,但說到最後眼眶都紅了,她喃喃重複了一遍,「沒有你,我怎麼辦啊?」
荊楚本來還想笑著哄她兩句,看到她哭了就不敢開玩笑了,趕緊抱進懷裡哄哄:「乖乖啊,不哭,我不累,我以後一定注意,我一定會和小羊長命百歲,白頭到老。」
楊綿綿也覺得有點丟臉,抹抹臉,板起臉說:「好了,現在我們就吃飯,吃完了你去洗澡,我來洗碗,然後你睡覺,我看著你睡,你不睡我就打你。」
荊楚哭笑不得,但在她一臉嚴肅的表情下,還是無奈地答應下來,兩個人很快吃完了晚飯,楊綿綿把他趕進浴室,放了熱水讓他洗澡,她自己則挽起袖子去洗碗。
碗們表示非常驚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今天居然是綿綿洗?!」
「我不可以那麼慣著他。」她認真說,「不能養成他總是累著自己的壞習慣,我要糾正過來,我也要改自己的毛病,我已經很久不做家務了,但我會做啊,我又不是什麼嬌生慣養長大的人。」
她洗了碗,又揪著洗好澡出來的荊楚擦頭髮吹乾,這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逼他去睡覺。
荊楚沒辦法,一開始是想裝模作樣睡一下的,但沒想到合上眼不到三分鐘就睡著了,楊綿綿滿意地看著他陷入夢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要長命百歲,和我白頭到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案子的原型是Edward Theein
第236章 是誰
過了沒幾天,蘭德爾給她打了電話,說從倉庫里的人偶查的線索已經斷掉了,失蹤的女孩們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所以他來問問楊綿綿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可以隨時過來幫忙。
「呵呵。」對於那麼一個實誠到不會說話的朋友,楊綿綿深深感覺到了自己情商的優越性,人就是靠比較才有自信的,和荊楚比她是渣渣,但和蘭德爾比,她簡直太善解人意了,「不勞你費心,我最近過得很好,好得不得了!」
小黃機無奈地感慨:「死要面子活受罪。」
楊綿綿當做沒聽見,利落地掛了電話。小黃機問:「綿綿,你真的不和他說嗎?」
「說什麼,說我感覺有人跟蹤我?」楊綿綿最近當然沒有她說的那麼好,最近這幾天,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但對方的偵查技術相當高,哪怕她有萌物們幫助,也從來沒有逮到過這個人。
怎麼說呢,感覺是在一路通關打boss,現在她的等級增長了,可面對的變態卻一個比一個厲害了。
「有人幫你總是好的啊。」小黃機軟軟地勸說。
楊綿綿卻搖了搖頭:「我叫他來幫忙,真的就是好事嗎?查案從來都不能靠投機取巧的,更何況我總碰上殺人犯是吐槽,就算這次也那麼倒霉,你能保證我碰見的就是那個把人做成人偶的變態?他是FBI,要查案子就該踏踏實實去查,我不能誤導他,如果我讓他來幫忙,最後不過是一場誤會,那他就是浪費了時間和精力,會讓真正的兇手逃之夭夭的。」
她並不是自大,也不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但正如當初自己受窮時依舊是老老實實打工而不是投機取巧去撿漏賭石買彩票一樣,楊綿綿認為查案是一件非常嚴謹的事情,一次兩次或許可以靠運氣,但總不能一輩子靠這個。
還是應該踏踏實實,循序漸進,找線索,推理,追查,這才是查案真正正確的方法,蘭德爾也許只是覺得好奇,想要驗證一下楊綿綿是不是真的擁有吸引罪犯的特質,可楊綿綿依舊不希望誤導他。
她雖然不喜歡FBI,但依舊承認他們的能力,也相信蘭德爾一定會找到那個兇手的。
至於她?真希望跟蹤她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痴漢而不是變態殺人犯。
可問題是,一個普通的跟蹤者能幾次三番逃脫她的觀察嗎?
答案當然是不。
楊綿綿那麼想著,聽見楊小羊閒閒來了句:「感覺到了嗎,他就在附近。」
楊綿綿假裝低頭翻閱手中的書籍,但眼角的餘光卻在掃視著周圍的人,隔著前面一排書架的是兩個男生,一個站著看,一個蹲著在找,後面一排似乎是兩個女生,正低聲說著話。
左邊一排是一個高個子的男生,正靠著書架專心閱讀,右邊則是一長排的書桌,坐滿了來借書的人。
在這樣的環境中,楊綿綿根本無法辨認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跟蹤者。
「那個人肯定十分善於變裝。」楊綿綿有點鬱悶地嘆了口氣,她的能力雖然看似逆天,但實際上卻有不少缺陷,並不是萬能的。
像這種時候,小夥伴們和她一樣抓瞎。
楊小羊自從周大志的案子後,已經很少出現,只在她需要極大調動大腦的時候出現:「恐怕不是一個容易的對手,就算不是那個人偶師,也是一個大變態。」
「你覺得我是真的有那種吸引變態的體質嗎?」楊綿綿有點鬱悶,雖然荊楚說她不是,可她還是覺得自己也太倒霉了一點兒。
楊小羊認真說:「我覺得是同類相吸吧,你和普通人有著那麼明顯的區別,那麼別人自然也會發現,並且覺得你和他們才是同類,要我說,如果你不是和荊楚在一起,我們倆指不定現在就是最大的那個大反派了呢╮(╯_╰)╭」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楊綿綿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路程,覺得還真是如此。
在和荊楚在一起之前,她自負聰明,把其他人都看作是傻子,對於法律也並沒有敬畏之心,但現在她卻知道人力有窮時,天外還有天,哪裡就能憑藉她那麼一點點微末的本事就驕傲起來呢。
「對吧,幸好中二期不長,不然蕭天就是前車之鑑啊!」楊小羊心有戚戚然。
楊綿綿決定回去給荊楚一個吻,算是感謝他把自己拉出迷途,不過在此之前,還是應該先解決掉那個跟蹤者才好。
她想到這裡,隨手借了幾本書去登記,一邊悄悄注意是不是有人跟在自己後面,但令她失望的是,一直到她走出圖書館的門,她都沒發現一個跟蹤者,唯一跟在自己後面的是一個戴著啤酒瓶一樣厚厚眼鏡的瘦弱女孩。
「那個……」就在楊綿綿正準備回家的時候,那個瘦弱的妹子居然跟了上來,怯怯地開了口,「那個,打擾一下……」
楊綿綿扭頭,疑惑地看著她:「你是叫我?」
那妹子臉上浮現一絲紅暈,卻還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我想請問一下,你是不是急著看這本書呢?」她指了指楊綿綿懷裡抱的一摞書中的一本,歐幾里得的《幾何原本》。
楊綿綿本來就是隨手拿的:「不急啊。」
「那能不能先借我看一下。」她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卻依舊堅持,「我寫論文需要急用,但其他都被借走了,這是最後一本。」
楊綿綿很慡快:「那行吧,我現在就去把書還了,你借吧。」
那妹子順利地借到書以後,誠懇地向她道謝:「我是珍妮?布朗,書我明天就會看完的來還,非常感謝你今天的幫助。」
「不客氣。」
楊綿綿認為這只是在做一件好事,一回家就把珍妮忘在了腦後,因此她在三天後去還書時又看到珍妮的時候露出了非常驚訝的表情。
珍妮依舊是靦腆地微笑著:「我想你也應該來了,書我帶來了。」
「你在等我?」楊綿綿眨眨眼,有點不可思議。
珍妮點點頭,把鬢邊的一縷頭髮別到耳後:「我怕書還了就被別人借走了,所以想等你來了再還,這樣你就可以借到了。」
「……」楊綿綿沒有想到居然還有如此蠢萌的妹子,不就是一本書麼,她居然還特地等著,這讓楊綿綿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剛想開口,楊小羊冷不丁說:「當心,別因為是個軟妹子你就放鬆了警惕。」
楊綿綿一想,對啊,她的外表不也是一個軟妹子麼,但殺傷力……不是她自誇,那是槓槓的。
「謝謝你,不過我已經不需要這本書了。」最後,楊綿綿還是選擇了禮貌而冷淡地疏遠了珍妮,擺明了不想繼續和她交流。
珍妮的臉刷一下就白了,想開口說什麼,卻只是動了動嘴唇,眼睜睜地看著楊綿綿走遠了。
第二天,楊綿綿在麵包房裡挑選麵包時,再度感覺到了有人把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沒有轉頭,而是看著玻璃上的倒影,麵包房裡的人不多,只有一個打扮非主流的女生,一個鬢邊頭髮微白的老大叔,一個十八九歲嚼著口香糖的少年。
楊綿綿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老大叔身上,畢竟老人相比於年輕人更容易偽裝,當然,也有可能這就是他的本體,但無論如何,這三個人楊綿綿都沒有見過,她以自己出眾的記憶力保證。
正當她思索著要以什麼辦法試探一番時,突然就有一個高壯的男人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掏出槍對著店主:「把你的錢都放到桌上來!」
楊綿綿:「……」不是只有便利店才會被打劫嗎?!她為什麼買個麵包房也會遇到!
心裡吐槽一百遍,楊綿綿還是乖乖到了角落裡,免得被捲入風波,反正這樣的打劫一般都是求財,只要老闆配合,劫匪拿了錢就走人,他們這些顧客也可以保全性命。
誰知道那個老大叔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悄悄摸到劫匪背後,一個漂亮的肘擊再加一個過肩摔後,劫匪狠狠摔了一個跟頭,可他又不是毫無反擊之力的人,立刻舉槍想要反擊。
楊綿綿猶豫了一秒鐘,還是抄起牆角的拖把,咚一聲把人打翻在地。嘖,學習劍道之後她的殺傷力好像更上了一個台階呢。
劫匪當然被她和老大叔聯手弄趴下了,老闆已經趁機報了警,警車沒一會兒就到了。
老大叔原本嚴肅的面容上浮現一絲笑容:「多謝你的幫助,女女士,我是警探伍德。」
「Detective?」楊綿綿重複了一遍這個單詞,「你是警探?」
伍德問:「你不信?」他說著從衣袋裡掏出了證件給楊綿綿看。
證件當然是真的,因為它此時此刻正在暴躁地發脾氣:「他才不是伍德!不是!伍德被他殺掉了!這個混蛋!!!」
這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在荒山為了救她而自爆的手~槍,他本來是警察的配槍,嫉惡如仇,一直與犯罪分子周旋鬥爭,可後來被吳志華冒充了原主人的身份,還要利用它來行兇,那把槍一怒之下,決定炸膛,想與他同歸於盡,只可惜炸膛的威力太小,吳志華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這件事仿佛如昨日發生一樣,讓楊綿綿今天想起來,依舊清晰無比。
「原來是警探。」她臉上揚起一個笑容,心裡卻冷冷笑了一聲。
終於逮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要斷更了……
第237章 求愛
捕獵者並不著急和獵物接近,而獵物也沒有準備好現在就把人咬死,剛剛聯手制服了劫匪的警探和少女在外人看來,猶如電影裡的場景,兩個人友好地告了別。
但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老警探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而少女的臉色更是如同黑雲壓城,相當難看。
她原本想和荊楚說這件事,但是荊楚傍晚的時候打電話給她說要晚點回家,她有點失望地哦了一聲,打消了告訴他的想法。
小黃機問:「綿綿,你不開心啊?」
「不是不開心,是有點糾結。」她躺在陽台的搖椅上吹風,秋天的天氣最為舒服,不冷不熱,晚上的風吹在臉上十分愜意。
「糾結什麼?」小黃機有點不解,它覺得楊綿綿和荊楚感情那麼好,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你不想告訴他嗎?」
「想啊,受了委屈,當然想和他告狀啦。」楊綿綿托著腮,「但他又不是為了我一個人而活的,就為了給我解決麻煩,如果我說,他肯定又要擔心了,可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啊。」
小黃機已經徹底不是從前那個單純懵懂的小黃機了,它想了想,問:「這是夫妻之間的善意謊言嗎?」
「算是吧。」楊綿綿甜蜜蜜地笑了笑,「我們是一個人,也是兩個人,他不就瞞著我之前差點受傷的事?」
荊楚那次差點被犯人用刀割傷,幸好他躲得快,只是擦傷了而已,饒是如此,他也瞞了沒說,但他的每件衣服都相當於是楊綿綿的小夥伴,那件襯衫一回家就嚷嚷開了,把荊楚出賣了個徹底。
楊綿綿本來挺擔心的,但看到荊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衣服丟進洗衣機里試圖毀屍滅跡的時候,她就閉嘴了。
不過估計荊楚也知道瞞不過她,所以身體力行,當晚向她好好證明了一下自己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荊楚在為了工作忙得沒時間睡覺,楊綿綿也不忍心再讓他為自己操心,乾脆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並沒有告訴他有人一直在跟蹤自己。
可奇怪的是,接下來楊綿綿就再也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她想了半天,猜測應該是因為伍德這個身份得到了她的認可,所以對方已經改變了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