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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07:39 作者: 青青綠蘿裙
楊綿綿:「……」她拉了拉荊楚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這是有病吧。」
荊楚的心情也只能用一排省略號來形容。
倒是羅裴裴看不慣,出言道:「你要她孝順你父母,那你也應該孝順她的父母才對,怎麼能讓她和家裡作對呢?」
「嫁到我們家來,就是我們家的媳婦了,我可以允許她以後孝順娘家,但還是應該以我家為重。」博瀚解釋。
羅裴裴:「……結婚是你們兩個人組成家庭,不是她嫁到你們家裡去成為你們家的附屬品。」
「所以你才一直都嫁不出去啊,女人太好強了是沒有男人會要的。」哪怕羅裴裴百萬年薪,哪怕她自己可以在南城掙一套房子,哪怕她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在博瀚眼裡,嫁不出去,依舊是一個失敗的女人。
許央笑著打圓場:「裴裴只是看起來像個女強人,實際上還是一個顧家的小女人啦,不過我也覺得裴裴該稍微溫柔一點,之前那個男人要和你分手就是因為你太強硬了。」
羅裴裴心裡嗤笑一聲,她和那個男人分手是因為他出軌,和她溫不溫柔可沒有任何關係。
誰曉得高睿一臉贊同的表情:「娶老婆別的都是次要的,首先是要賢惠顧家,回家可以吃上熱飯熱菜,外面的女人都是玩玩而已。」
「我可羨慕小月了。」許央笑盈盈地說,「我最希望可以有個男人把我娶回家,給我一個家庭,不用我操心任何外面的事,我只要照顧好他和孩子就可以了,女人吶,最大的成功是嫁一個好老公,投好第二次胎。小月啊,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魄力的。」
尹月幸福地笑著,和博瀚結婚,生一個孩子,每天做一桌好菜等他回來,這就是她最大的夢想了。
話音剛落,楊綿綿就忍不住爬出溫泉,拉住荊楚:「快出來,再多待下去要被傳染直男癌了,太可怕了。」她抱著胸一副唯恐不及的樣子跑了。
荊楚非常淡定地跟了出去,羅裴裴也說:「我也泡夠了,先休息了。」
丁海本來就打定主意一切為了羅裴裴,這會兒也趕忙跟著出去了。
許央笑容都要掛不住了。
荊楚一出去就忍不住笑:「你啊。」
「好可怕。」楊綿綿跺了跺腳,「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肚子都餓了。」
「重點是後面那句吧。」荊楚笑話她,「餓了?」
楊綿綿用力點頭。
「我帶了吃的。」
「我想吃麵,廚房裡可以做飯!」她拉著他的褲子(因為沒穿上衣),荊楚摸摸她的頭:「好,我去套件衣服。」
楊綿綿戀戀不捨目送他離開,然後回女更衣室換衣服等吃的。
丁海也湊了過去:「我也去看看有什麼吃的,裴裴你餓嗎?」
「你下面給她吃?」楊綿綿神回復了一把,讓丁海頓時噴了:「你說啥?」
「廚房裡只有麵條。」楊綿綿裝無辜,「不然只有蛋了……誒,我要吃蛋不要吃麵了。」她說著就速度開溜。
灶台前,荊楚和她確認:「到底吃什麼?」
「我想吃兩個糖蛋,要全熟的,不要流黃的。」楊綿綿認真地囑咐。
荊楚摸了摸她的肚子,發現真的是扁扁的,這才敲了兩個蛋下去:「再加一袋牛奶?」
「我去拿。」楊綿綿飛快跑回房間找牛奶去了。
羅裴裴不由感慨一聲:「你把她照顧得很好,」她這是今天頭一次和荊楚聊天,「我看得出來。」
她第一次見到楊綿綿,就知道她是那種出身貧苦但性格高傲的女孩子,對待這樣的孩子,不能過分同情憐憫,要適度,給她足夠的尊重,但也不要太過分照顧,否則絕對會適得其反。
她做得很好,一切有度而不逾越,所以楊綿綿對她的印象的確不賴。
但今天再見到她,楊綿綿卻已經不再是當時那個脆弱又倔強的少女了,她開朗了很多,會開玩笑了,雖然對許央也好博瀚也好,態度依舊不怎麼樣,和與從前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想必,荊楚是花了大心血在照顧她,所以她才會有那麼明顯的改變。
誰曉得荊楚先嘆了口氣:「我太寵她了,真沒辦法拒絕她任何要求。」想想看還真的是蠻心酸的呢,楊綿綿只要撒嬌、威脅、生氣,只要其中一樣他就招架不住,最開始還能說她幾句,從沙漠裡回來以後就把她當寶貝一樣,自從經歷過失聰的事情,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原則了。
楊綿綿拎著牛奶回來了,荊楚給她煮了兩個糖蛋,又怕她燙著,就給她端著碗,楊綿綿想自己去接都被他拍了拍手背:「當心燙,你吃。」
楊綿綿就吃了一個,另一個讓給荊楚了:「我吃飽了。」荊楚就二話沒說吃了她的剩飯。
丁海也煮好了一晚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雞蛋面:「來,裴裴你嘗嘗我的手藝。」
羅裴裴挺給面子的吃了一口,然後十分欣喜:「很好吃。」
「是吧,畢竟我也是餐飲公司的老闆啊!」丁海終於顯擺了一回自己的老闆身份,但奇蹟般的一點兒也不討人厭了。
楊綿綿聞了聞麵條的香味,拉著荊楚走:「不能多待,再多待要餓了。」她嘴上那麼說著,飛快給丁海和羅裴裴製造二人相處的機會。
而她則拉著荊楚去外面散步:「陪我去找海盜回來吧,它不能泡溫泉,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一點也不擔心海盜。」一整天了,荊楚也是很珍惜這樣難得的兩人世界,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它比你有危機意識多了。」
楊綿綿和他撒嬌:「不要這樣說我,我這事故體質也不是我自己想的啊,要真的說起來,明明是在和你認識以後好不好!」想她以前十八年都過得太太平平,認識荊楚以後才遇到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兇殺案。
說她是柯南體制,簡直是哭暈在廁所。
「好吧,是我的錯,那怎麼辦?」月色那麼好,他低頭看著她的面容,沒有等她回到就在她的雙唇上吻了一下,「這樣好不好?」
楊綿綿咬著嘴唇,笑意已經從眼睛裡溢出來了:「還不夠有誠意。」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纏綿的長吻,唇齒交纏,繾綣溫柔。
海盜默默蹲在石頭旁邊,簡直想嘆口氣:每次回來都撞到這種事情腫麼破,你們能看到我嗎看到我嗎看到我嗎?
親完回到房間,許央等人也都已經泡完回來了,看起來正準備打牌打發時間,博瀚看起來挺有一套,已經和許央聯手nüè了尹月和高睿,許央看了高睿一眼,暗自偷偷給他餵牌,果然,這一輪下來高睿就翻身了。
「唷,打牌呢。」丁海搓了搓手,有點手癢。
楊綿綿也湊過去,指導尹月:「你打這個。」
尹月本來就不大擅長打牌,完全是沒人硬湊的,一聽楊綿綿那麼說,主動讓開了:「我讓你吧。」
這樣正落楊綿綿下懷,她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開nüè。
博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把牌一摔:「你出千!」
「人笨還怪別人出千,你這種人就是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只會對別人指指點點,不就多生了個器官麼就看不起女人,好像你自己不是女人生出來一樣。」楊綿綿一翻白眼,「直男癌晚期,你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博瀚被氣得面紅耳赤,站起來那手指著她。
「怎麼,要打架嗎,腦子不夠用,還想仗著體力欺負女人?」楊綿綿冷嘲道,「不過你也可以試試,不過我怕你接受不了都輸給我,回去自殺賴我頭上就不好了。」
話說到這裡,許央終於沉下臉:「好了,大家一起出來玩,你這樣吵架有什麼意思,博瀚沒有對不起你過吧。」
「幹嘛,就准他說女人這不行那不行,不准我鄙視一下他的智商嗎,他多一個器官他驕傲,把女人當他附屬品,那我智商比他高我就是鄙視他,不行嗎?你做人真是兩套原則。」楊綿綿對許央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好,這會兒也不大給她面子。
倒是丁海打了個圓場:「大家是今天剛認識,有點摩擦很正常,過兩天熟悉了就好了,博瀚啊,你一個大男人和人家小姑娘計較有意思?」
這句話一下子讓博瀚沒法反駁,他只能對荊楚說:「你都不管管你女朋友,讓她就這麼埋汰人?」
「那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怎麼管?」荊楚打了水,在給海盜洗爪子,看都沒看這邊一眼,海盜倒是看了博瀚一眼,然後露出了森森白牙,博瀚毫不懷疑,他要是敢對楊綿綿下手,這隻狗立馬就會撲過來給他一口。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但也有自知之明,別說海盜了,看荊楚那體型他就知道自己討不了好處,只能沉著臉說了句「好男不跟女斗」。
「呵。」楊綿綿嘲諷地看著他,把牌重重一丟,「輸不起就別玩,真看不起你。」
說完,跑回荊楚鋪好的睡袋裡準備睡覺。
荊楚把她拉起來:「還沒吃藥。」他數了藥片拿了水過去,楊綿綿已經躺好了,張嘴讓他把藥片丟進嘴裡,就著他的手喝了水吞了下去:「海盜,睡我這兒來。」
海盜蹦躂到床上,伏在了她的腳邊,大概是一直覺得博瀚有威脅的關係,一隻眼睛就死死盯著他。
勞累了一天,大家很快就陸陸續續收拾好睡覺了,楊綿綿和荊楚睡的是雙人睡袋,她就窩在荊楚懷裡,翻來覆去愣是不睡覺。
荊楚握著她的手:「冷?」
「不冷。」她搖頭,鑽進他的懷裡。
荊楚把她挪出來:「別悶在裡面,把頭露出來。」
「好吧。」楊綿綿蹭啊蹭,把自己挪到外面來一點,和他臉對著臉,笑容就不受控制地露出來了。
荊楚看見她笑成那個樣子,也忍不住露出微笑:「快睡覺。」
「睡~」楊綿綿拖長了聲調,被他輕輕拍著,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直到深夜裡,一聲尖叫響起,驚醒了好夢的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過了那麼久,綿綿對看不慣的人態度一如既往得糟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開始接納別人作為朋友,但性格如此,這個毛病好像改不了了_(:з」∠)_
寫博瀚、許央、尹月這樣的人呢,也不是想批判什麼,只是把幾個觀點不同的人聚集在了一起,用各自的嘴巴講不同的觀點,其實也是現實里不同的人抱有的完全不同的想法。
蜀黍其實沒對這件事表態,他唯一的態度是,我的女朋友輪不到你欺負……
最後想說,一直有人覺得我短小,但是親們,我每天保持更新3000的代價是我每天晚上寫到12點多睡覺,幾乎沒有多少娛樂時間,最近遊戲都沒得玩兒了
當然,寫作是個人的選擇,說不上覺得苦,但也不要老說我更的少好吧,挺鬱悶的
第156章 餃子
最先有反應的是海盜,它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然後飛快蹦下床衝出門外,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荊楚是第二個出去的,他的起床速度是在部隊裡練出來的,一邊走路一邊已經飛快把衣服穿好,拿了手電出去了。
餘下的人面面相覷,羅裴裴還有點茫然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楊綿綿窩在暖和的被窩裡不想起來,懶洋洋地翻了翻眼皮:「你看這裡有誰不在。」
丁海哆哆嗦嗦下床拉亮了燈,這才發現許央和高睿居然不在:「他們倆哪去了?」
楊綿綿笑一聲:「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能去幹嘛啊,我看是多半在[嗶----]的時候碰見蛇了。」
她猜的也沒錯,沒過一會兒,荊楚就一臉平靜地回來了,海盜也是無比淡定,趴回來繼續睡,楊綿綿倒是興奮起來,睡不著了:「你們看到了什麼?」
荊楚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睡吧。」
楊綿綿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一臉八卦:「噢,好看嗎現場版?」
「睡覺。」荊楚鑽進睡袋裡,試圖把她拉進來。
楊綿綿點頭:「噢,也對,睡覺是沒什麼好看的,就是這天氣這興致好難得啊。」
荊楚特別無奈地看著她:「你還睡不睡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許央眼花了。」荊楚雖然說得簡單,但大家都和楊綿綿一樣露出了「我懂了」的表情。
等到他們重新熄燈入睡,許央和高睿才偷偷摸摸進來,楊綿綿很想嘲笑一聲,被荊楚捂住了嘴,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乖啊。」
楊綿綿給他面子,哼哼兩聲不說話了。
這下,總算是睡得平靜了。
第二天等她起來的時候,發現和她一樣賴床的只有博瀚了,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坐起來,看見羅裴裴在那裡擦面霜,看到她就笑了笑:「你醒了?」
「幾點了?」楊綿綿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冬天天亮得晚,現在看起來還一片灰濛濛的,她麻利地倒頭繼續睡,看得羅裴裴也是哭笑不得。
她想,荊楚那樣每天早上要起來晨跑的人,是怎麼和她這樣喜歡賴床的人相處的,還是對於喜歡的人來說,一切都可以遷就?
什麼時候,她能夠遇見一個自己真的喜歡又適合結婚的人呢?她不是恨嫁,也並不覺得女人必須嫁人才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