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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1:07:39 作者: 青青綠蘿裙
    吐槽完這個來說一說綿綿究竟是不是作死,從一開始綿綿就沒有主動挑釁過,都是別人來惹她她才反擊的,誠然,一開始的幾次成功讓她驕傲自負狂妄,後來蜀黍受傷卻讓她醒悟過來自己其實非常渺小,所以有一段時間她是非常敏感害怕的,畏手畏腳的,但骨子裡的好奇心和好勝心又很不甘,其實在沙漠的故事前,她就處於這樣壓抑的階段。

    在這個時候,綿綿是有所成長的,但是卻不成熟,我寫沙漠的故事其實是想表達,很多事不是你不去做就不會發生,炸彈還是出現了,有些事你明知道會有後果但還是要去做,這就是原則,綿綿當時可以不救那幾個碗,然後就不會有麻煩,但是她做不到見死不救,因此必然承擔後果。

    一個警察遇到一個兇惡的歹徒,他知道如果去抓,也許家人會受到報復,如果他不做就太太平平不會連累家人,那麼他該怎麼做?也許會有人說,那是警察啊,這是職責,綿綿不是,她完全可以避免的。

    我能理解在沙漠的劇情後,大家都非常心疼蜀黍,但是荊楚所喜歡的,卻並不是一個會因為怕連累他而畏手畏腳的小媳婦兒,那就不是楊綿綿了,何況,我覺得非常費解的是,有人要殺綿綿,為什麼不說那個犯人有病,而是要說她查案是找死呢?這和女孩子被強姦了卻怪女孩子穿得少有什麼區別?「叫她不要和男人去喝酒,叫她不要穿那麼少,叫她不要那麼晚回家,她是在作死」,這樣的言論真是夠了。

    我認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逃避是沒用的,不會有人因為你不想找死就放過你,面對困難,不是希望困難不找到我們,而是我們如何去戰勝它。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面對這樣的敵人,不是不去做不惹事不露面不插手,而是打敗他們。

    我想,蜀黍的態度也是這樣,你沒有做錯,無論如何,我與你並肩作戰,沒有誰連累誰的說法,這才是真正的伴侶。荊楚在事情發生前不希望她涉險,但已經把案子都告訴她了,並沒有隱瞞不想連累她什麼的,是愛人,也是戰友。

    希望做了以上這一番解釋,大家可以不要再說什么女主作死不考慮男主之類的話了,尤其是這次,她去見周大志是為了查出兇手,去銀行是因為蜀黍沒回來,跳坑裡是因為這是陽謀,避無可避,但他們未必會輸,男女主角聯手打怪了你們居然毫無信心!

    第141章 抽絲

    新案件發生後,荊楚建議併案調查,後來這被稱為紅衣溺屍案。

    柳玉在辦公室里捧著一杯熱茶都覺得背後發涼:「這年頭紅衣服惹著誰了,一個兩個的都瞄準了,我都不敢穿了。」

    衛寒把驗屍報告丟在荊楚面前:「我就簡單總結,和上一起案件一模一樣的死因,機械性窒息,性~侵,死後被沉屍。」

    白平瘦小的身體窩在寬大的電腦椅里,聲音平板無起伏:「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費馨,二十五歲,廣告公司經理,兩天前公司聚會後獨自回家,第二天沒有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她的室友說她晚上沒有回家,但是沒有放在心上,剛剛看到新聞才給我們打電話。」

    常雁秀眉緊蹙:「周大志的案子明明已經結束了,這難道是模仿殺人?」

    「周大志的案子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荊楚把抽屜里澤山縣的卷宗拿出來,「你們先看看這個。」

    趁著他們翻看卷宗,荊楚去外面透透氣,順便拿出電話來翻微信,楊綿綿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給了他一個微博地址,他點進去一看就笑噴了,她大概是覺得特意和他說話不大好意思,乾脆轉換陣地發微博了。

    羊咩咩:

    人生贏家。

    [圖片]

    圖片上是她左手摟著一隻大肥貓,右手摟著一隻耍酷狗,儼然是左擁右抱。

    他沒有微博號,默默註冊了一個馬甲跑過去給她點讚。

    點完贊再一看,已經看不見他了……下面密密麻麻的一堆留言

    1L:女神看我看我看我!

    2L:女神你是真·人生贏家

    3L:女神你突然改變畫風真的好嘛?

    4L:我以為素心只會高冷沒有想到賣萌也萌萌噠

    ……

    他翻了翻楊綿綿的粉絲量,居然有三萬多,評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漲,一下子就超過了一百多。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年代。

    他想了想,還是微信上回她:「讓海盜跟著你,不要一個人走路。」

    羊咩咩:

    我現在帶了一狗一貓,又成為了本校頭條_(:з」∠)_

    荊楚:

    貓是怎麼回事?

    羊咩咩:

    不知道……大概都是學霸所以它挺喜歡我?

    楊綿綿發這條信息的時候正坐在情人橋邊,準備再問問那天那個女孩子死的時候的場景,湖畔沒有什麼物品,全都是喬木,唯一一個見證物是警告牌,寫著不准下河游泳的標語。

    為了防止被人看見自己在自言自語,她坐在指示牌邊的糙坪上,拿了本英語書豎著,海盜趴在她腿邊閉目養神,學霸貓卻霸占了她的腿,舒舒服服得曬太陽。

    「那天你看到那個人的樣子了嗎?」她問。

    指示牌說:「沒有,那天太黑了,他戴著口罩和帽子,就一把拖住了她,把她拖到了糙叢里,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他把她推進了水裡。」

    「有沒有誰看到那個男人往哪去了?」

    「大家都沒注意,事情發生以後我們都討論過了,都不記得了。」指示牌有點難過,「還是那麼年輕的一個女孩子呢。」

    「那他有什麼特徵嗎?」

    「沒有……就是很普通的那種人啊,個子不高不矮,體型不瘦不胖。」

    楊小羊說:「他們很像,周大志是這樣的人,他也是,而且周大志還嫌棄你太漂亮了。」

    「周大志說比試,如果輸了我就會死,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是他和那個人的比試,但是現在他要死了,他選了你當替補,但是比試什麼我們並不知道。」

    楊綿綿冷笑:「總不可能是比誰能把誰抓住吧,警察抓小偷呢?我看是比誰殺的人更多吧。」

    楊小羊提醒她:「別老主觀臆測,變態的想法我們是猜不到的,不然我們就變態了啊。」

    「我們玩精分的好像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啊。」楊綿綿自我吐槽了一句,「不過應該不是比誰殺的人多,不然他怎麼說我會死呢,我覺得他們倆是王不見王,其中有一個要死,他在銀行里等我來就是確信我是周大志選中的人,所以他要殺了我,或者我抓住他。」

    楊小羊贊同:「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我覺得還有另一個可能不能忽視。」

    「什麼?」

    「澤山縣、周大志、溺屍這三起案件里,我們沒有辦法確定有幾個兇手。假設澤山縣案子的兇手是X,溺屍案的兇手是Y,那可能性就很多了,1、兇手是兩個人,周大志和X相愛相殺,他把你當繼承者那就是你們相愛相殺,2、三起案子三個兇手,那個和你比試的男人是X還是Y,還是這其實是三個人大亂燉?3、比賽只有兩個人,X或者Y有一個是裁判一個是選手。」

    楊綿綿補充:「還有4、兇手有三個人以上,那就更亂了,不過我覺得以己度人,三起案件最多是三個兇手,他們都不像是會和別人合作的。」

    「你問問荊楚。」楊小羊提醒,「在這些你不確定的領域,你要學會請教。」

    楊綿綿從善如流,打電話去問荊楚X和Y是一個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荊楚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他的答案是:「我認為不是同一個人,這三起案件的殺人手法卻有非常明確的不同:

    1、澤山縣案:刀傷、性侵、部分器官被帶走、紅衣年輕女性

    2、周大志案:雨夜、奇異捆綁、性侵、紅衣年輕女性

    3、溺屍案:勒死、性侵、溺屍、紅衣年輕女性

    雖然他們同樣選擇了紅衣年輕女性為目標,並且都實施了性侵,但三起案子有各自明確的特點,像這樣會把殺人手法貫徹到底的人一般是不會改變自己的特點的,他們特意弄成這樣,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在給自己貼上獨屬於個人的標籤。」

    「但是他們都選擇同樣的目標下手,你覺得他們之間有關係嗎?」楊綿綿問。

    荊楚道:「這個還沒有辦法確定,可能是模仿殺人,但從周大志的態度來看,我覺得更像是在挑選繼承者。」

    楊小羊說:「周大志變成施學兵的時候是十四歲,變成施學兵的時候是十歲,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改變身份?」

    「六年前,澤山縣案發生的時候,周大志二十六歲,太晚了,他和X不會是繼任者的關係,他當施學兵的時候曾經在澤山縣待過,那個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讓他不得不再次改變身份,換身份也好,換臉也好,代價都是巨大的。」楊綿綿摸著腿上貓咪的貓,自言自語,「所以說,和周大志比試的那個人應該是X,他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說不定就是相愛相殺,所以兩個人必須死一個?不過我還有個疑問,那天出現在心安銀行的是X還是Y?」

    楊小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問:「你覺得X和Y之間是什麼關係?」

    「求解的關係。」

    「認真點!」

    「好吧,周大志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所以和他有仇的是X,而X在六年前就消失不見,收手了,接著是周大志犯案,而周大志和X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才導致他們倆都對紅衣女下手,Y要麼是他們倆其中之一的模仿者,要麼是X的繼承者,但是仔細一想,X在六年前因為某種原因不能繼續殺人了,所以他要找個繼承人,就好像周大志找了我一樣。」楊綿綿越想越有可能。

    楊小羊推了推眼鏡,嚴肅地問:「那麼問題來了,這有個卵用?能幫我們找到兇手嗎?他現在說不定正準備要殺我們呢。」

    「呃……」楊綿綿卡殼了。

    楊小羊嘆了口氣:「敵在暗我在明,現在我們只有幾塊拼圖,沒有辦法把線索完整地串聯起來,但我覺得最重要的癥結在於,X為什麼要和周大志相愛相殺?又不是那種什麼命中注定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我聽說兩個長得一樣的人不能見面,否則肯定會死掉其中一個。」

    「……請相信科學。」

    「我也覺得這會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楊綿綿托著腮想,「紅衣女也是貫穿始終的一條線索,但是這個好像不是我們擅長的。」

    楊小羊淡定極了:「這就是警察的工作了啊,對了,別說我沒提醒你,要上課了。」

    楊綿綿坐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糙屑,對海盜和學霸說:「走吧,我們上課去了。」

    同一時間,警察局。

    武濤從澤山縣打來電話,為特案組帶來了新的線索:「施學兵的父親是個街頭混混,沒什麼錢還愛賭,整天不回家,在施學兵的外婆死後才接他回家,不工作,靠領低保過日子,有錢了就去賭,施學兵常年不敢回家,就怕他爸喝醉了打他,有一天他就離家出走了,隔壁家的鄰居好心看見了,讓他來家裡吃了一碗麵,他說他要回去找他媽媽那邊的親戚,所以大家也沒放心上,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是他爸得罪了當地的一個大哥,活活被人打死了,他回來辦後事。」

    「回來的那個人,還是施學兵嗎?」

    「沒人見過他,好像就是去把他爸的屍體領回來就走了。」

    常雁說:「周大志很有可能是借這個機會取代了施學兵的身份,我們應該查一查那個時間段里有沒有無名孩童的屍體,年齡大概在□□歲左右。」

    白平應了一聲,馬上坐回電腦面前查找資料,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隊長,找到了,93年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一具八歲孩童的屍體,好像是廢棄工廠失火,當時警方懷疑是周邊的孩子玩火引起的,但是一直沒有確認死者的身份,聽說是個討飯的。」

    柳玉插了句嘴:「又是失火,看起來是一回生兩回熟啊。」

    1993年,周大志只有9歲,卻不得不想辦法改換身份,那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第142章 兇器

    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警方也不是只盯著周大志那一條線索,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依然是放在兩起溺屍案上,按照慣例排查死者的社會關係,查看監控是否有可疑人員。

    雖說已經併案調查,但並不能否認別的可能性,萬一有人看到了南大溺屍案後想要模仿殺人嫁禍給兇手也說不定。

    調查結果令人喪氣,兩個兇手的社會關係都很簡單,均無男友,與周圍人相處融洽,並沒有值得注意的突破口。

    「難道兇手殺她們就是因為穿了紅衣服?」柳玉真心覺得無法理解,「這也太神經病了吧?是吧常姐。」

    常雁卻在翻看周大志一案的卷宗,回憶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審問周大志的時候,他對動機是這麼說的,『我想殺她們,就是因為紅衣服,我沒有辦法抵抗這樣的衝動』,我問他『為什麼執著於紅衣』,他卻沒有回答。」

    「這種變態的想法我們是不能理解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了周大志臨刑前夕,案情卻依舊沒有突破性的進展,調查陷入了僵局。

    然而就在此時,周大志讓人遞出消息來,在臨死前,他想見一見楊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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