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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紅的更厲害了，聲音弱起來：「你怎麼記的這麼准啊……」

    他心情好：「你猜。」

    陳芷倔強地搖頭：「……不猜。」

    他又笑，伸手撥開她亂掉的頭髮，聲音前所未有地溫柔：「好了，乖乖睡覺。明天不是還要見朋友？」

    陳芷有些失望：「嗯……」

    片刻，又說：「……那不做，你別走。」

    聞識川搖搖頭。

    又探過來，在她嘴上輕輕啄了一口：「我的耐力有限，別讓我做傻事。」

    她臉垮下去，面對這樣的聞識川又做不到真的生氣。

    只能輕聲嘆了一口氣：「撩完就跑，你不是好人。」

    聞識川又笑了：「那就當我是壞人吧。」

    陳芷故意不看他。

    聞識川摸了摸她的臉，眷戀地最後看了一眼。

    隨即起身：「壞人現在要走了，你好好睡覺，晚安。」

    陳芷這才不情不願地看向他，心裡還是不舍，只能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卻也不想讓他今晚過的輕鬆，在他離開之前又喊住。

    「你知道你叔叔今天來，跟我還說了什麼嗎？」

    聞識川停下腳步：「什麼？」

    「他問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她輕輕說，又笑起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你的未來里有沒有我。」

    「聞識川，你告訴我，現在你的未來里有我嗎？」

    她問完，氣氛變得有些安靜。

    靜到她能聽到自己被放大的心跳。

    片刻，她聽見他開了口：「你一直都在我的人生里。」

    她一愣。

    一直都在他的人生里，是同時存在於過去和未來，還是今後的日子？

    她不明白。

    又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曾經對她說過。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她當時追問，他什麼都不說。

    現在想來才覺得蹊蹺。

    於是就問了出來：「你的過去，也有我的參與嗎？聞識川，我們之前認識嗎？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搖搖頭。

    片刻，聲音才緩緩送到她耳邊：「我不確定，所以現在不能告訴你。」

    她追問：「確定什麼？」

    他卻不再解釋，逃避得很乾脆：「……先睡吧。」

    陳芷莫名惱怒： 「有什麼你不能告訴我的？難道關於我的過去，我都不配知道嗎？」

    「是你忘了。」

    他忽然說，聲音竟然有幾分委屈。

    愣住。

    陳芷：「我……」

    「睡吧。」他不想再解釋，壓制住了情緒，聲音很平緩，「之後我查清楚，會告訴你。」

    轉身離開之前，他又輕聲說了句晚安。

    第50章 連環兇殺案

    ◎是你忘了◎

    門關上, 陳芷看著已經暗下去的房間，久久沒有什麼反應。

    她在腦子裡一遍一遍過著之前的記憶, 久到尚還是孩童時的模糊追影。

    可是沒有。

    她的回憶里, 沒有聞識川的參與，哪怕是從別人的口中。

    又想到聞識川說那句「是你忘了」時的表情。

    明明眼神里的那抹失落已經被他隱藏的很好，可是語氣卻無法遮掩他的委屈。

    嘴邊似乎還有聞識川的味道, 陳芷有些懊惱地捶了捶身側的被子。

    「怎麼會不記得呢？」

    她喃喃，於是更加努力的回憶。

    一些片段的細節都快被她腦中還原, 可是唯獨沒找到關於聞識川的一絲半點。

    確定關係的喜悅被煩躁遮掩。

    她睜著眼, 失了跟聞識川同居後的第一場眠。

    *

    清晨, 光線隔著窗簾的縫隙透出來點昏暗的光，下了雨。

    外頭的雨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聞識川醒得早, 此時已經穿戴整齊站在臥室的窗前。

    窗外是一片霧蒙蒙的天，林立的高樓和繁華的街景被雨水染上濕漉漉的濾鏡。

    他伸手觸碰粘在落地窗的上的水珠, 只須臾, 便收回了手。

    手邊電話震動，他探過來握住，又放到耳邊接聽。

    電話那邊的青年聲音失真青澀：「聞隊, 人已經到市局了。」

    他沒什麼表情, 輕聲應：「嗯，我馬上到。」

    電話掛斷, 他撈起手機和車鑰匙，出門之前又停在了女人的房前。

    看了看時間, 又思考了幾秒。

    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的窗簾緊閉, 光線昏暗, 只有床頭的夜燈發著微黃的光。

    他輕著步子走到床邊, 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女人的臉上。

    她閉著眼，幾縷髮絲輕輕落在她眉間，暖黃的光線將她周身染上幾分溫馨。

    他在原地看了幾秒，忽然蹲下身，輕輕將她落在眉間的頭髮撥開。

    一抹溫熱落在額頭上。

    他吻的很輕，小心翼翼，也過分的溫柔。

    幾秒的光景，他站起身。

    流連般的地看了最後一眼，才轉身離開。

    關門聲輕輕響起，耳邊又恢復了寂靜。

    只有心跳的聲音格外清晰。

    她迅速睜開眼。

    反應了半天，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剛被吻過的額頭。

    屬於他的溫度和氣息已經淡去，卻還殘留觸碰時留下的感覺。

    窗外的雨更加肆意，風帶著水珠砸在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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