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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聞靖林：「小姑娘, 不用緊張, 貿然登門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但我不是什麼壞人。」

    「再說, 你跟聞識川結婚以後，可是要經常見到我的，不能次次都繃著臉吧？」

    陳芷臉更緊繃了：「是……」

    見她依舊這樣，聞靖林臉上笑意濃了些，是真的被她這份笨拙逗笑了。

    也不再為難，起身：「行，要帶的話我帶到了，就先走了。」

    她下意識起身：「我送……」

    聞靖林搖搖頭：「看你腳腕好像受傷了，就不用起來了。」

    她立在原地。

    聞靖林：「說服聞識川的事，就拜託你了。」

    「我會告訴他的。」她再次給了保證。

    看著人影真的消失在門口，陳芷捂著胸口跌在沙發里。

    真的是……要嚇死她了。

    聞靖林的話猶在耳邊，雖然她答應的爽快，但心底卻還是沒底。

    她該怎麼說啊！就算說了，聞識川真的會帶她去嗎？

    畢竟那是他的家事，而她……還算不上什麼吧。

    在沙發上緩了緩，她才緩緩從口袋掏出手機。

    點開微信，自己十分鐘前回他的消息還沒得回復，但距離聞識川出門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又想起聞靖林說他電話也不接一個，她心一空。

    難道出什麼事了？

    握著手機猶豫了一陣，想了想還是給他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第一遍打過去，無人接聽。

    心一沉，不甘心又撥過去第二遍。

    這次等了好一會，才被接聽。

    「……醒了？」

    聞識川的聲音在聽筒里有幾分失真，但語氣依舊平緩。

    陳芷鬆了一口氣，忙問：「你在哪？」

    「市局，有點事處理。」他回道，「手機放在辦公室了。」

    得到了他的解釋，她才放下心來：「又出什麼案子了嗎？」

    他沒正面回答：「沒什麼，已經處理好了，等會就回來。」

    陳芷：「嗯。」

    語氣有些低，掩著失落的情緒。

    聞識川察覺，片刻緩緩道：「是盛星宇的案子，姜歌又提交了證據，需要我簽字審批。」

    陳芷：「什麼證據？」

    聞識川：「案發那晚她偷拍的視頻。」

    陳芷呼吸一停，這案子她關注，害怕聞識川故意瞞著自己什麼事。

    便開口追問：「跟她描述的場景相符嗎，盛星宇不是直接兇手吧？」

    聞識川：「放心吧，不是。」

    聞識川：「微信沒回，早上想吃什麼？」

    陳芷沒再提什麼問題，輕聲道：「都可以，儘快回來就好。」

    停頓片刻，電話那端才傳來聞識川的低沉的聲音：「知道了。」

    *

    等她洗漱收拾好，大門正好被推開。

    聞識川手上拎著塑膠袋，進門的時候陳芷剛好從他面前經過。

    「你回來啦。」陳芷腳步停下，看著他，笑了笑。

    他點頭，抬了抬手裡的袋子，輕輕嗯了一聲：「我先去做飯。」

    「等一下。」她喊住他。

    聞識川身影一頓，轉過臉看她：「怎麼了？」

    陳芷吞了吞口水，聞靖林的囑咐還在腦子裡循環。

    這話她現在不說，真害怕之後就不敢說了。

    一咬牙：「你叔叔早上來了。」

    這種開頭果然驚動了聞識川，他皺了皺眉：「什麼時候？」

    陳芷：「剛走不久。」

    陳芷：「他讓我給你帶兩句話。」

    聞識川：「什麼話？」

    她定了定心神，一股腦把剛才聞靖林告訴自己的吐出來，刻意省去了說他們之後會結婚的等等話題。

    聽完，聞識川站在原地，沒開口。

    她莫名緊張。

    幾秒後，他的聲音淡淡響起：「聞靖林，他沒跟你說其他的了？」

    當然說了啊，還說了不少呢！

    可是她卻沒勇氣說出來那些「他問我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之類的話，只能搖頭。

    「只有這些。」

    聞識川：「他為難你了嗎？」

    她再次搖頭。

    聞識川稍微放心下來。

    看向她已經腫起的腳腕，他表情不算好看：「怎麼腫成這樣？」

    「嗯……我也不知道。」

    「等吃完飯我再給你處理一下。」他輕聲說，拿起手裡的蔬菜就要去廚房，臨走之前又開了口，「聞靖林如果說了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讓你交代給我的事，我之後會跟他說。」

    「你就好好養傷，其他的不用管。」

    陳芷愣愣點頭。

    「好了，去沙發躺著，等飯好了我叫你。」

    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廚房，心裡吊著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話也帶到了，該說的也都說了，肩上沒了擔子，走路都輕鬆了不少。

    但心底還是好奇的。

    聞識川跟他的家人是一種什麼相處模式，為什麼不願意去自己爺爺的壽宴？

    他的父母，他跟聞靖林之間的關係……

    無數謎團縈繞，可卻在她每次想伸手探究的時候，他周身那道無形的格擋就會將她的觸碰彈開。

    癱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個充滿了秘密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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