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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6:46 作者: 唐妹子
不再管這屍體,江牧直接下山回城。
回到平城之時大雨也剛好落下,江牧直接去了酒樓,在門口等待的小李就見江牧下身衣擺處沾滿了血跡,好些還見到了上身。
他心裡害怕,但什麼也不敢問。
「江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麼?」連忙迎上去,小李不敢抬頭,怕讓江牧看見他眼底的恐懼。
聽到聲音,江牧這才想起這熟悉的面孔。
哦,擂台的管事。
對了,他還有擂台。
「你去幫我買幾身衣服。還有,擂台就停了吧,明天我就要離開平城了。」
小李一驚,這擂台才只辦了一天,今天下午江牧走後又有數百人報了名,現在擂台就停下,那些錢可怎麼辦!
急忙抬頭想再說兩句,小李卻正對上了江牧的眼神。
那是一種怎樣的目光啊,明明是在看著他,但卻仿佛沒有在看任何人。
他在江牧的眼中,或許就和路邊的雜草、野花沒有任何區別,不,或許那野花還會引得江牧的駐足,欣賞一番,而他的存在,只會是礙事的石頭,在江牧的眼裡就是冰涼的死物,他不可能會讓江牧停下半分的腳步。
若他阻礙了江牧前進的道路,那等待他的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小李打了個寒顫,深深低下身,恭敬地回答:「好的,沒問題。」
得到肯定的答覆,江牧就直接找了小二吩咐了熱水,就回房準備清洗。
這渾身的血跡和氣息讓他不適,他已經不想再忍受了。
以剛才俞平川的表現,江牧很確定滅了江家滿門正是俞平川的示意,但是他的那個父親真的不知道自己孩子做下的惡事嗎?
看俞平川那輕易報出自己父親身份的行為,想必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被仇家找上後以父親的權勢脫身了,既然如此,那這武林盟主,就一定不無辜。
更何況江家玉佩的消息,連江家少主江牧都不知道,那俞平川又是從何而知?但如果是那武林盟主,或許就不一樣了。
從記憶中找出和武林盟主相關的回憶,江牧收拾好自己之後,把行李準備好,雨一停就騎馬離開了平城。
朝著武林盟主俞境清所在的禹城而去。
一夜未眠,天亮之時,那雄偉的城門就遠遠地出現在了江牧的面前。排隊進了城,熱鬧繁華的場景就映入眼帘,城外的淒涼寂靜被這堵厚厚的城牆阻隔,塑造了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雖然在江牧的印象之中有俞境清的存在,但是他對俞境清的印象也和所有武林人士一樣,只在傳聞中聽說過這當了二十餘年盟主之位的人、
傳言中他嫉惡如仇,武功高強,其所在的禹城是整個江湖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在這裡都不必擔憂自己的安全,這裡不允許發生打鬥,就算是來尋仇,在禹城也得守禹城的規矩,得離了禹城,才能。
這樣的規矩江牧不予評價,但是單從這樣的傳言而論,是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他的兒子會是那樣的一種德行。
如此備受愛戴的盟主,其子卻無惡不作?
江牧坐在街邊的小館裡,聽著周邊食客對盟主的推崇,在心裡不斷推敲著盟主的行為。
「下月就是武林大會了,這次盟主不知還能不能贏?」
「你在說是什麼呢!盟主必然會贏,他如果不贏,還有誰能贏?」
「但是盟主已經五十了,他......」
江牧心念一動,下月居然就是武林大會。
他本打算舊計重施,直接找到那盟主問他此事,若江家滅門他也有參與,那直接殺了他便是。
但是以這盟主的聲望和閱歷,江牧並不覺得奪了他性命就是最好的懲罰,江家滿門上百口性命,那俞境清一人的性命如何能抵?以這人這些年的行為,足以看出他對權勢聲望的在意。
有什麼懲罰是比在他最在意的武林大會上揭開他的假面,在所有人面前顏面盡失更讓他感到痛苦的呢?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江牧便覺得渾身輕鬆,直接找了間酒樓打算住到武林大會之時。當然這段時間他也不會閒著,白日照常練武,晚上就摸去那俞境清的住所,在屋頂上打坐並監視。
還真別說,倒真讓江牧聽到了不少東西。
在心裡一筆筆記上,一邊避開自俞平川死訊傳出後就一直在大街小巷搜尋的人馬,江牧耐心地等待著武林大會的到來。
禹城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各大門派高手齊聚於此,終於在秋日的最後一個月,武林大會如期召開。
在痛失愛子的悲痛之中,強撐著出來舉辦大會的俞境清得到了所有人的寬慰。
「俞兄,那殺害愛子之人可有線索?」華山派掌門坐在俞境清身旁問道。
俞境清搖搖頭,面露悲痛。
華山派掌門當下也是一臉痛惜,隨後又憤恨道:「江牧此人陰險狡詐,心腸歹毒,待此間事了,我定叫門下弟子一齊去尋那歹徒!為江湖除惡!」
在這武林大會的場地上,兩人的交流也並未可以壓低聲音,在場之人也都武力高深,將兩人的對話也都聽得一清二楚,當下群情激奮,紛紛地討論起了那心狠手辣的江牧,直言只要他出現,絕不會將他輕易放過。
「那麼,你們要如何對我呢?」突然,一清朗的聲音傳遍整個場地,每個人都聽見了這人的說話之聲,眼前一花,就看見正中的擂台上,有一俊朗男子正翩翩而立,面對著俞境清,嘴角噙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