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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6:00 作者: 顧了之
她愣了愣,似乎猶豫該不該伸出手去。
君項寒見她這副模樣也笑了笑,「是我與內人的一點心意,姑娘收下吧。」
她點點頭,強忍內心酸楚,垂頭看了看那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蹲下身來,「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似乎不大愛親近陌生人,朝爹娘身後躲去,倒是月華低頭道:「寒月,姐姐問你話呢?」
她這才怯怯抬起眼來,「姐姐,我叫君寒月。」
君初瑤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終於落下淚來,自己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幾乎是倉皇而逃。
君項寒,月華,君寒月。
沒有了她,終歸成全了哥哥的幸福。
她想,她是喜極而泣的。
君寒月看著她的背影奇怪道:「爹爹,娘親,這個姐姐好奇怪啊,她為什麼哭?」
月華眼看著君初瑤跑遠,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倒是君項寒答了。「許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吧。」
「項寒,」月華忽然轉頭看向他,「你可覺著……這姑娘似乎在哪見過?」
☆、後記
這個故事完結了,如諸位所見,它的收尾十分倉促,就像是一團亂線被人揉在一起強行捋直,然後「咔嚓」一刀剪了個乾脆。
對此,我很抱歉,也很遺憾。只是我終歸還想讓諸位聽一聽這部作品背後的故事,希望有人能夠理解我這麼做的理由,如果聽完了,你們仍是責怪,那麼就權當這些話是我強詞奪理的藉口。
這部作品是我四年前寫的,那一年,我念高三。
故事的靈感來自一節地理課,當時老師在講什麼地貌我已然忘了,只記得看著投影儀的我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幅畫面:一片蒼茫戈壁大漠,一襲火紅的嫁衣。
於是故事就這樣開始了。在國危之際挺身而出自請和親的韶國公主不幸慘死大漠,重生成敵國將門之女,邂逅了驚才絕艷的梁國世子。
那是試卷與講義漫天飛的高三,我還是市重點的學生,卻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構思小說,幾乎沒好好聽過幾節課,甚至將自習的時間都拿來寫作。當時的文科班裡,有一半以上的同學都是我的讀者,他們在晚自習偷偷傳閱我的手稿,每每看完更新內容都在紙上寫下大段的感想留言。
在那個荒煙蔓草的年代,在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里,有那麼多人陪著我那樣瘋狂過,直到現在,我仍覺得溫暖而感激。
當然,在這裡,我必須插一句。儘管我不後悔自己當年做的這些荒唐事,也沒有因為寫作影響到高考成績,最終考了個還算滿意的大學,但我絕對不認同任何人因為看了這些話就去效仿我的做法,希望小朋友們引以為戒。
繼續回正題。老師終歸不是「吃白飯」的,就這樣寫了兩個多月,事情「敗露」,我的五本手稿被班主任沒收,還沒寫完的故事就此擱淺。
我知道是我不該,因此也沒有如何怨懟老師。當時,我向讀者們承諾,有朝一日,我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尾。
只是也不知該說是天意弄人還是命途多舛,班主任在高考前夕將手稿歸還到了我的手裡,我卻因為高考結束那天兵荒馬亂,將它弄丟了。
是的,當我好不容易有資格繼續寫這個故事,手稿卻丟了,十幾萬字,沒有備份。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寫完的東西意外遺失的經歷,那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決心憑著記憶從頭來過,我很清楚,在原稿遺失的情況下重寫一部作品比創作一部全新的作品艱難太多太多。
而這個過程甚至痛苦到超過我的預期。儘管我盡力去還原了,故事卻終歸有了不同的樣子。
比如,一位高三時追過連載的同學向我提出,她曾經是「男二黨」,非常喜歡君項寒這個角色,可看了我的重寫版,卻覺得這個人物沒有了當初的味道,似乎怎麼也愛不起來了。對此,我很遺憾。當年的我初出茅廬,隨性寫作,甚至連人設與大綱都沒有,時隔那麼久,也許是我變了,也許是我的記憶模糊了,而我無能為力,只好任由他去。
又比如,還有個同學問我,當初那個被大家奉為經典的「水晶蝦餃」橋段去哪了?我聽完才恍然,的確是漏了,可故事已經那樣發展了,不管我如何審視,也無法再將那個橋段插回去了。
其實,我的遺憾又何止這些?就像當年用一個周日從早寫到晚的有關離笙這個角色的萬字番外再也無法被我還原,這個故事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模樣。在這樣的缺憾里,我對這部作品的熱情也終於一點點消磨殆盡。寫到近二十萬字的時候,我嘆息著將它擱在了一邊,一擱就是數年。
數年後,這個暑假,我來了晉江。我有了一部全新的作品,卻也從未忘記過這個曾經溫暖過我也折磨過我的故事。儘管以目前的眼光來看,這個故事不論是人設、架構,還是劇情都顯得太平淡也太不成熟,稚嫩的文筆更是堪稱我寫作生涯的「黑歷史」,可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處女作,我對它的感情極其特殊。
所以,出於一份說到做到的執念,我將這個故事公開了。我是一個新人,尚且沒有摸清晉江的市場,就像拼命三郎一樣卯著勁一股腦沖了上來。我選擇了雙開,並且承諾所有人保持日更,新舊兩個作品無論哪邊都不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