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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00:55:35 作者: 寒木枝
    何況,太醫被他們買通了,玩命地往孟天石傷口上撒,那樣厚厚的鋪上一層又一層,不痛死孟天石才怪呢!

    這不,孟天石慘成了被宰殺的豬,那一聲聲「殺豬聲」喲,叫得悽厲至極!

    「活該!」方濯濯聽著孟天石的「豬叫聲」,只覺內心舒暢。

    「對,活該!」徐常笑也大聲附和。

    兩兄弟正笑著時,前頭的盧劍突然想起什麼來,腳步一頓,反頭詢問道:「徐常笑,現在什麼時辰了?」

    「快申時了,怎麼了,劍哥,有事?」徐常笑大聲回道。

    可不是有事,一聽說快到「申時」了,盧劍匆匆丟下兄弟們,袍擺一撩,撒腿就衝去了馬廄,騎上自個的高頭大馬,火急火燎就衝出了攝政王府。

    徐常笑:……

    眨眨眼,一臉懵。

    「什麼事啊,把我們劍哥急成了這樣?」徐常笑摸摸後腦勺,萬分不解。

    蘇炎見劍哥如此,眼珠子一轉,心頭已是有了答案,抿唇偷笑。

    「哎,蘇兄,你知道?」徐常笑勾上蘇炎肩膀,低聲問。

    「猜到了,但恕不奉告。」蘇炎神秘地眨眨眼。

    徐常笑:……

    「你真是腦瓜子不開竅啊,除了那誰,誰還能讓咱們劍哥如此火急火燎的啊?擺明了,約會去了嘛!」方濯濯一巴掌拍向徐常笑後腦勺,貼耳笑道。

    徐常笑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劍哥一聽到『快申時了』,就立馬跑了,敢情劍哥和林灼灼約好了申時幽會?」

    申時,申時……

    多念了幾遍申時,徐常笑猛地想起一件事,林灼灼不是要高價購買劍哥的睿王府嗎?好像定的就是今日申時。

    「瞧我這腦子,居然將這事兒給忙忘了。」

    「虧得劍哥沒忘啊,要不,林灼灼孤零零一個人在龍吟坊苦等,多可憐。」徐常笑邊望著劍哥離開的方向,邊感嘆道。

    蘇炎:……

    方濯濯:……

    你以為劍哥是你啊,心上人定下的日子和時辰,也能忘?

    第138章

    微風習習, 通向龍吟坊酒樓的街道上,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飛馳而去。伏在馬背上,盧劍嘴角帶笑, 眼前不斷閃現林灼灼嬌美動人的面龐。

    「小傻鳥, 今兒個沒見著本王,也不知你想不想我?」

    今日, 雖然兩人同去了攝政王府赴宴,但盧劍太過忙碌, 後來更是出了孟天石的事, 布局砍手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以至來不及私會他的小傻鳥, 賞花宴就散了。

    沒見著小傻鳥,盧劍心頭說不出的思念。

    這不, 一路飛馳過去,腦海里浮現的全是小傻鳥各種嘟嘴、撒嬌、臉紅的小模樣,幻想林灼灼也對他無比思念。

    相戀的兩人, 彼此思念,想想都是一樁很幸福的事呢。

    好在, 龍吟坊距離攝政王府很近, 只隔了兩條巷子, 遂, 馬蹄「噠噠」了沒兩下, 盧劍就衝到了龍吟坊酒樓前。

    「睿王殿下來了。」龍吟坊東家陳躍, 從櫃檯瞧見盧劍翻身下馬, 火速來到龍吟坊大門迎接,熱情十足。

    「林姑娘到了嗎?」盧劍將馬韁丟給上前牽馬的龍吟坊小廝,低聲問陳躍。

    「還未到。」陳躍悄聲回道, 「但是雅間,小的已經布置妥當了,劍哥可以先去瞅瞅。」

    聽聞小傻鳥還未到,盧劍倒是鬆了口氣,慶幸自個比小傻鳥到的早。

    在陳躍的領路下,盧劍沿著木質樓梯往三樓走,上了三樓右拐,很快進入一間寬大雅致的廂房。只見窗戶敞開著的,一大片春日陽光湧進來,室內明晃晃一片,裡頭的桌椅床幾照得亮閃閃。

    尤其,中間懸掛的落地金色帳幔,熠熠生輝。

    「劍哥,這幾副落地帳幔是否還滿意?」陳躍躬身請示道。

    幾日前,陳躍接到任務,需要布置一間懸掛落地帳幔的雅間,也不知布置得合不合劍哥心意。

    盧劍一眼望去,只見金色帳幔夠長,尾部垂地,上頭繡著的金牡丹,花瓣一層一層綻放開來,栩栩如生,是林灼灼喜愛的那款。

    但是,盧劍瞧了幾眼,還是微微蹙眉,顯然不夠滿意。

    「這張桌子挪一下,挪到那條帳幔下頭,讓帳幔恰好垂落在桌面的中央。」盧劍很快給出了指示。

    唯有如此,他和林灼灼分坐帳幔兩側,帳幔才能成為天然屏障,阻隔林灼灼視線,讓小傻鳥沒法子第一時間覺察出坐在對面洽談的是他啊。

    要知道,今兒的會面不比往日,他是以「隔壁宅院主人」的身份與林灼灼見面。

    林灼灼還不知「隔壁宅院主人」是他呢。

    打算給林灼灼製造一出驚喜。

    陳躍聽了,連忙叫來兩個小廝去搬,很快給黃梨木八仙桌挪了窩。

    盧劍這才滿意地點了頭,隨後問陳躍:「申時到了嗎?」

    「還有半刻鐘。」陳躍回道。

    盧劍點點頭,隨後揮了揮廣袖,示意陳躍等人退下。

    「劍哥,想必林姑娘也快抵達了,小的這就去大門口迎接。」陳躍自然不會留下來當討人厭的大蜡燭,連忙識趣地退下,帶上廂房門,便下樓去了。

    隨著「嘎吱」關門聲,偌大的廂房只剩下盧劍一個人。

    盧劍瞅了瞅八仙桌,上頭除了筆墨紙硯,便沒有別的裝飾品了,空落落的,缺了點什麼。盧劍環視廂房一圈,見窗台那擺放了幾盆奼紫嫣紅的海棠花,便挑了一盆最盛的,擱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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